已經過了下班的時間了,夜幕悄然襲蓋了白天,昏黃的燈火冉冉升起。
柏年集團行政大樓的頂層,辦公室裡的燈並未打開,只有辦公桌上的幾台筆記本屏幕閃著亮光。
顧易年一個人坐在黑色皮質座椅上,電腦屏幕的光亮照在他的臉上,將他木然的俊臉映襯得更加幽暗。
諾大的辦公室更是清冷,寂靜,彷彿掉一根針的聲音都能聽得見似的。
顧易年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紅亮的光點是整間辦公室裡唯一的耀眼亮點。
飛揚的劍眉不知道從何時起緊緊地鎖住,深遂的眸也沒有了焦距,他的思緒彷彿飄了很遠很遠……
性感的薄唇也抿得緊緊的,唯一微微松開的只有他吸煙的時候。
隨著筆記本屏幕的照射,能清晰地看到亮光中已經有繚繞的煙霧在飄搖。
若是打開辦公室的燈,一定能看得見顧易年整個人就是深陷在團團煙霧中。
辦公桌上的煙灰缸,早已堆滿了煙蒂,桌面上也柔柔地灑滿了煙灰……
一會兒後,顧易年吸完最後一口煙,隨即把煙蒂扔進了煙灰缸裡。
這時,冷漠的俊臉才有了一點點表情。
深不可測的眼眸閃動了一下,而後,他將黑色皮質座椅轉向,微微抬頭眺望布滿星子的夜空。
上面有顧易行,姚穎也會在上面嗎?
他們會在天國重逢了嗎?
下午,他收到了來自紐約的郵件,與此同時,他還收到一封國際快遞,裡面躺著他想要的東西,還有他應該知道的事實。
景譽還特別告訴他,姚穎在生下孩子後,她把孩子丟棄在醫院,然後,她一個人離開了。
據說,有人看到她跳海了。
至今也沒能找到她的屍~體,應該是失蹤了。
但,沒有人能夠確定她是否還活著。
多年來,姚家也通過各種方式找尋過她,同樣一點音訊都沒有。
聽到這些,顧易年非常的震驚,也難以置信,也很不理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
孩子父親欄上寫著他的另一個名字——范佩西·路易斯,那是他外公取的名字。
在走之前,她懷孕了,而他卻一點也不知道。
細想過日期,的確挺吻合的。
他跟她說過,易行的死是意外,並不關她的事的,他也沒有責怪她。
可她還是悄然無聲地走了。
若不是白流蘇恰好也在那家私家醫院生產,若不是她的孩子夭折了,她好心收~養了帥帥,也許至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個兒子。
也許,他的兒子不知道在哪……他已經不敢往下想象了!
深感無力,心裡五味雜陳,顧易年伸出手捂住了俊臉。
深歎氣,半晌了,他才緩緩地放開手。
旋轉黑色皮質座椅,顧易年動了動鼠標,立即,他正面前的那台筆記本顯現了那份調查報告,桌面上還攤放著各種醫院開出的證明,包括姚穎的住院登記記錄。
即便他還沒完全從震憾中走出來,種種記錄證明了那真的是事實。
怪不得,他會和白小帥有一種一見如顧的感覺。
莫名的,他們是那樣的默契。
他和他一樣有著路易斯家族遺傳的墨藍色眼眸,那也是曼哈頓鼎盛貴族的象征。
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顧易年的視線轉移了,他深鎖住擺放在辦公桌面上的一個相架。
相架上的照片中,有兩個非常相似的俊美男人,只是笑得最燦爛的男人身上少了幾分王者的霸氣。
而他們的中間站著一個穿著紅黑學士服的漂亮女孩,她和顧易行一樣笑得很燦爛。
在曼哈頓,他們三個人是最要好的。
如今,只有他一人了。
微挑眉,隨即,顧易年又去拿煙盒了。
恰好,裡面還有一根。
拿起叼在嘴邊,點燃後,他又抽了起來。
莫名的,他今晚的心情有點煩燥,即便是抽完了一包煙,他的心情絲毫沒有平複下來。
盡管事實已經讓他做出了選擇,可他還是首度感到掙扎和煎熬。
也許是閃神得太入迷了,以至於香煙的紅亮火光燙到了他的手指。
下意識的猛然怔了一下,手指頭輕輕彈了彈煙灰,而後,他繼續吸一口煙。
隨手,把沒有抽完的煙扔進了煙灰缸裡。
顧易年很不明白自己的這種異樣情緒,可他終究還是有了決定。
把桌面的東西放進抽屜裡,關了筆記本,隨手拿起掛在椅子上的西裝外套,隨性地搭在肩膀,摸著黑,憑著那股熟悉感,他走出了辦公室。
整幢大樓陷入了夜的寂寥中,伴隨著顧易年的只有通道指引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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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車裡,顧易年給柯以東打了通電話。
“喂,我現在去夜色,你出來陪我喝幾杯。”
冷沉的嗓音淡淡的,柯以東聽出了一絲異常,他的眉頭還是不悅地皺了起來。
王~八蛋,真的很不識趣的家夥,和倪可一樣討厭。
都是在他想要辦法的時候,打擾了他的好事。
他們是不是都想他被活活憋死呀?
“能不能晚一點再去呀?你懂的!”柯以東沒好氣的冷哼,從電話裡,顧易年聽出了,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的嗓音低沉暗啞。
“不行,你現在馬上過去。要不然,我去你家逮人。”顧易年很堅決的拒絕了柯以東的請求。
他痞痞地挑了挑眉,薄薄的嘴唇驀地往上一勾,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他現在不快活,沒理由做為發小的他卻在那邊快活的。
那樣,十分的不厚道,也不合情,也不合理。
“shirt!天殺的混蛋,我真的是上輩子欠了你的嗎?聖~子口,非要人家隨叫隨到,你應該去找個女人了,我覺得你很需要。”低沉又沙啞的嗓音潛藏著一股蓄勢待發的怒火,柯以東很不客氣地調侃了顧易年。
“我沒人要!”顧易年說得輕描談寫,引得柯以東噗哧笑出聲。
“混蛋,就衝著你這句話,我只能丟下女人了。十五分鍾,我馬上到。”
“好,等你從夜色走了出來,我絕不打擾你的好事,隨便你玩。”
把話擱下,沒等柯以東有沒有意見,顧易年把通話掛掉了。
噗……不蛋~疼的人說出的話就是這麽的令人蛋~疼!
柯以東很守時,他抿著唇走進了夜色。
犀利的眼眸一瞟去,便看見了坐在吧台處、非常引人注目的顧易年。
“混蛋,把我找得這麽急出來,什麽事?”絕不是喝酒這麽簡單,柯以東直覺顧易年有心事。
他不枉是他的發小,他的脾性他還是有點了解的。
深不可測的眸光一個流轉,驀地,顧易年仰起頭一口把杯中的酒液乾完了。
把空杯子放下,冷不防的,清冷的嗓音傳入了柯以東的耳朵裡。
“我有個兒子,是姚穎生的!”
“兒子?姚穎?噗……全中了?”柯以東重複了一遍,然後,一瞬一瞬地望著顧易年。
“嗯!”顧易年點了點頭。
“有沒有煙,給我一根!”
顧易年從柯以東的煙盒裡拿了一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
他的抽煙姿勢帥得一塌糊塗,霎時成了吧台的一道亮麗的風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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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抹苦笑在唇邊畫過。
顧易年自嘲地說:“沒想到白流蘇的兒子竟然是我的兒子,這世間太奇妙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柯以東也點燃一根煙來抽,他眯起深遂的眸定定望著顧易年。
有一瞬間,顧易年沉默了,他徑自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然後,他仰頭又一口乾完杯中的酒液。
從性感的薄唇處,有一道酒液順著下巴緩緩地往下*,添了幾分放蕩不羈的魅惑感性。
“能怎麽辦,就那樣唄!”
“祝你好運!”眨了眨眼,柯以東拿起酒杯碰了一下顧易年的空酒杯,然後,他喝了一大口酒液。
顧易年只是笑了笑,他並沒有搭話,而是靜靜地坐著抽煙,沉澱心裡的震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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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馬爾代夫,韓貝貝就自然地聯想到了陽光,沙灘,如碧玉般的海。
來到了,果真很美!
如果說馬爾代夫的1000多個島嶼猶如顆顆鑽石鑲嵌在碧藍的大海上,那麽水上屋就是這顆顆鑽石的名片。
不得不承認,白流錦非常懂浪漫,他們的住處就訂在了水上屋別墅群。
由一座座木橋連接岸邊與海,水上屋別墅群就座落在10米左右遠的海面上,住在其中,不僅能飽覽海裡五彩斑瀾的熱帶魚、鮮豔奪目的珊瑚礁以及岸邊晶瑩雪白的沙灘、婆娑美麗的椰樹,返璞歸真的茅草屋,也能聆聽清亮的海鳥鳴叫……
白天,在白流錦的帶領下,他們去了潛水,還去了海底餐廳用餐……
他們的行程安排得滿滿的,韓貝貝玩得非常盡興,她一點也不擔心心裡面糾結的事。
可到了晚上,同住在一個屋簷底下,這就可難說了。
回到別墅,韓貝貝的眉心一直緊鎖著,狡黠的妹眼活潑地轉動著。
下意識的,她有閃躲白流錦那雙很不懷好意的灸熱眼眸的。
雖然她是嫁給了他,可她的初衷是互不相乾,各有各的生活,就這麽簡單而已。
完全沒有想過會有進一步的關系。
至今,她都覺得,他之所以會答應娶她,也許是出於對那晚她抹黑他的事進行的報復。
對,她心裡就是這麽想的。
貝齒不自覺地咬著唇瓣,韓貝貝坐到了水上木屋的門口,眺望著這一帶的絕美夜色。
在橘黃色的燈光映襯下,整間別墅都顯得非常的溫馨,又富有情調,確實很適合度蜜月的情侶居住,也非常的能營造氣氛。
似乎看穿了韓貝貝的想法,光著上身,只穿一條有椰樹圖中褲的白流錦緩緩地來到她的身邊,他饒富興味地望著她,道:“韓貝貝,你今晚不打算洗澡了嗎?”
嗯,她正有此意呢。
“那個……你先去洗吧,我還要在外面呆一會。”說著,韓貝貝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混蛋,也不穿一件衣服,彷彿是以為人家沒看到他那半果精壯的體魄沒有一絲贅肉,寬闊結實的肩膀下有著債起的胸肌,而胸肌下還有六塊佑~人的腹肌……
不自覺地,韓貝貝看得咽了咽口水。
這混蛋要不要長得這麽迷死人啊,隨便出去勾一勾手都是禍害。
哈……沒想到白流錦也同樣緊盯著自己,那銳利眸底下,她看到了一如新婚那晚的眼神,同時,也釋放一種懾人的魔力在吸引著她……
她的心韻微微亂了,一下一下地跳得好快。
韓貝貝,瞧你這點出息,一瞧見六塊腹肌就沒出息了,淡定淡定!
莫名的,她的臉頰開始發燙,一下子熱到了耳根。
“呼……”她做了個深呼吸來穩定自己高漲的情緒。
“你很難受嗎?”白流錦痞痞地挑了挑眉,唇邊有一抹邪魅的笑意在畫過。
“沒……沒有!你快去洗了啦,我等一下就來。”差點,她互相絞著的手就泄漏了她的心慌。
“哦……那好吧,我先洗。”白流錦的語氣拖音,明顯的充滿了*。
痞痞地抿唇望了眼韓貝貝,他走回了屋裡。
確定白流錦進了浴室,韓貝貝立刻翻行李箱找她新婚那晚所穿的那條實在是令人倒胃口的保守睡衣。
咦,哪去了?
她出門時,明明有塞進行李箱的,現在翻了一遍又一遍了,竟然不見了。
只有一個可能,被老公發現了。
這下該怎麽辦呀?
貝齒又不自覺地緊咬著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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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錦從浴室出來,竟然發現韓貝貝不見了。
果然,如他所料,她逃了!
下意識地往外張望了一眼,白流錦換下浴袍,緊接著,他也出門了,他的兜裡放了點軟軟的東西進去。
薄薄的嘴唇往上一翹,勾勒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順著沙灘,在月光的指引下,韓貝貝往椰林走去了。
她躲得遠遠的,等天亮了再回來,看白流錦能拿她怎麽辦。
越往深處走去,四周都靜悄悄的,莫名的,她就越害怕。
呀的,在海風的吹拂下,發出沙沙沙的聲響,還伴著海鳥的鳴叫,怪嚇人的。
頓下了腳步,糾結了一下,韓貝貝敵不過心裡的害怕,她本能地往回走了。
在沙灘上,赫然地,她看到了白流錦。
“呵呵呵……你也出來散步啊?”隨即她傻傻地笑了起來,可嘴角感覺都要僵了。
“嗯呢,今晚的月光真美哈,沙灘上看得可清楚了!”眉宇間閃爍著一股陰騖的氣息,白流錦笑得痞痞的。
“可不是嘛!呵呵……”
冷不防的,白流錦半蹲在沙灘上,等他起身時,他手裡抓著一條會動的東西。
“貝貝,你看這是什麽?”
“呀的,老公,那是蛇,快扔掉!”不自覺地,韓貝貝害怕得顫抖了,驚嚇得眼睛瞪得大大的。
“那是蛇嗎?我怎麽看不像呢!”說著,白流錦戲謔地往韓貝貝揚了去,頓時嚇得她花容失色。
隨手一丟到她的腳邊,反射性地,她整個人跳到了白流錦的身上,緊緊地夾住他。
“老公,我怕!”
哈……知道怕了吧,看你還敢不敢亂跑的。
那條軟軟的,看似真的一樣的玩具蛇是他有先見之明帶來的,他就知道她會不安分的。
也是他故意站在沙灘上等她的,他早就放在沙灘上了,等她自投羅。
該死的女人,竟然還想把那條惡心的睡衣帶來,要不是他精明,今晚他又得難受了。
被她這麽緊緊地一夾,真要命!
白流錦的額頭悄然滲出了細密的汗珠,深邃的眸也突地變得黝暗。
“你別夾得這麽緊,我怎麽走路啊。你下來,老公背!”他的嗓音低沉又沙啞。
白流錦移動了幾步,離那條玩具蛇有點遠了,余驚未定的韓貝貝這才肯下來,然後,她立即跳上了他的寬大背即。
她的一雙柔荑摟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臉可以貼著他的背脊,莫名的,韓貝貝的心韻湧過一bobo甜蜜的暖流。
“老公,要是我不跟你洞~房,你會不會和我離婚呀?”
“傻瓜,誰說結了婚就要離婚的。不怕你有豬一樣的身材,就怕你有豬一樣的腦袋。”
“怎麽你說的跟我想的不一樣啊?我怕有豬一樣的身材,不怕有豬一樣的腦袋,那叫萌,懂嗎?”
白流錦真的被韓貝貝的邏輯思維給打敗了,他選擇了閉嘴,背著她往水上屋走去。
被這樣的男人背著,感覺蠻幸福的。
韓貝貝的臉頰緊貼著白流錦的背脊,她偷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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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貝貝實在是沒有睡衣穿了,她只能穿白流錦的白襯衫。
有一點點怯懦,她抓著衣角從浴室走了出來。
抬眸間,她看到了他坐在沙發那喝紅酒,旁邊還倒了一杯,應該是給她的吧。
貝齒咬著唇瓣,她朝白流錦走了過去,他眯起幽暗的眼眸,一瞬一瞬地盯著她。
帶著一點天真的可愛,在浴室裡皮膚熏得有點緋紅,襯衫的領口,她開了兩個扣子,完美的事業線若~隱若現,這視覺感觀遠比觸覺還來的性感佑~人。
驀地,白流錦的喉嚨一陣乾澀,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幾下。
口好乾,徑自,他把杯裡的紅酒都喝完了。
“你先去睡覺吧,我還要坐一會兒。”
此言一出,韓貝貝猛烈地怔了一下,她的黛眉都蹙了起來。
難道,他一點也不想那個那個嗎?
可他的表情,他給她的信息,都有了那個的暗示呀?
她再怎麽遲頓,再怎麽的純情,她不會會錯意的。
“就這樣睡覺了嗎?”話音落下,韓貝貝的心怦怦亂跳,水瀲美眸緊盯著白流錦。
該死的,這個女人不知道穿成這個樣子,再用那樣的眼神盯著男人是一種佑~惑的信號嗎?
他老婆八成是想氣死他!
“要不然,你想怎樣?”
呃——
韓貝貝怔了一下!
男人不是在做那種事的時候,都會控制不住的嗎?
為什麽他到現在還這麽的淡定?
莫非,他對她真的一點感覺也沒有,他娶她就是為了報復她的抹黑。
把桌面上放著的紅酒一口乾完,韓貝貝脫口而出,“白流錦,你娶我是為了報復我嗎?”要不然,她想不出理由了。
“我不否認開始的時候有這種幼稚的想法,後來,覺得你好像也蠻不錯的。你不用擔心我會跟你離婚,你也不用害怕我,我會試著去做一個好丈夫,我會對我們的婚姻負責的。
雖然我現在還沒有愛你像入了骨髓那樣,不過,我會努力的。我們之間,也不是沒有好感,可以說已經有喜歡的存在了!”白流錦攤了攤手,他的表情相當的認真。
他認為,婚姻不應該是兒戲,一旦確定了關系,就應該一直遵守神聖的規則。
雖然有那麽一點點不滿意的,但對於白流錦的坦白,韓貝貝也蠻認同的。
遇上他,挑了他,她應該是最幸運的那個了。
眨了眨眼,韓貝貝說出了臉紅的話,“那個,你不想要我嗎?”
“笨蛋,我怎麽會不想要你呢?可是真的要開始了,到時你若後悔,我就真的可能停不下來了。”白流錦的嗓音粗嘎。
現在他還可以用理智來控制自己,待會,他就不敢保證了。
“我不會後悔的!”水瀲美眸直直望進白流錦的眸底,韓貝貝說得異常堅定。
“shirt!就算你後悔也來不及了!”低咒一聲,驀地,白流錦起身抱住了韓貝貝,性感的薄唇懾住了她的佑~人紅唇……
她那句不後悔,徹底地燃燒了他的熱~情,像野火燎原,一發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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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天,莫名的,白流蘇的眼皮一直都在不自覺的跳動著。
她的精神也恍恍惚惚的!
到了下午,距離白小帥放學還有一點早,她竟然接到了班主任的來電。
“白小姐,有一位自稱是白小帥爹地的顧易年先生要來接他走,你看,可以嗎?對了,他真的是帥帥的爹地嗎?我們已經檢查過他的證件了,他的身~份證明不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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