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易年的車就在賓利車旁停下來了,自然而然,兩個男人的眼眸對上了。
是他,霍氏集團的總裁霍雲霆!
驀地,顧易年的深沉銳眼閃動了一下。
隨後,他打開車門,長腿一伸,下車了,繞到副駕那邊替白流蘇開車門,並把後備箱的東西取下來。
霍雲霆一瞬一瞬地來回瞟著顧易年和白流蘇,他的濃眉不悅地挑起。
她不接他的電話,原來是帶著他的兒子和顧易年在一起。
白流蘇抱著還在睡的白小帥下車了,霍雲霆上前想接過孩子,卻被白流蘇有意躲開了。
“不用了,我家已經到了,謝謝。”打從心底,白流蘇的語氣冷冰冰的,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感覺。
“你和他在一起了?”霍雲霆冷凝著黑臉,性感的薄唇抿得緊緊的,深眸裡的火氣逐漸攀升。
“噗……霍雲霆,你知道嗎,你問得很好笑。我和你婚都離了,我和哪個男人在一起關你什麽事。如果你閑的荒,隨便你去找女人,與我無關。”白流蘇冷哼出聲,她的口吻夾著一絲鄙夷的嘲諷。
“白流蘇,你當初懷孕我是不知情的,要不然,我們這婚是離不了的。”霍雲霆繃著一張臉,他的表情相當嚴肅。
“你覺得會離不了嗎?要不要我拿出你出~軌的證據呀?她都把我逼到懸崖上了,你還想我怎麽樣?一直當做不知道忍下去嗎?讓你好左擁右抱嗎?你是不是想得太美好了?”白流蘇氣急敗壞地怒斥霍雲霆,她的水瀲美眸燃起了燦亮的火焰,眉頭挑得很高。
“所以,四年後,你還是不放過葉梓,還在怨恨她,甚至動手打她?她才剛做完手術不久的,身子自然沒有你好,你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欺負她?”
霍雲霆的莫須有指控,白流蘇的心如同浸入冰水,完全涼透了。
“呵……呵呵……”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一絲苦楚填滿了白流蘇的心房。
“霍雲霆,你回去問她能不能再無恥點?她真有本事啊,惡人先告狀,顛倒事非黑白的本領可大呢,我拍馬都追不上,我也很不屑。依我看來,你們天生的絕配,真的很適合做一對,那個婚,我是真的離對了。”
冷漠的眼神鄙夷地瞪了霍雲霆一眼,白流蘇徑自往自家門口走去。
她不想理他,跟他說話非常的費勁。
“白流蘇,你別忘了,孩子我也有份的,我是孩子的爸爸。”
霍雲霆皺著眉望著白流蘇冷絕的背影,猛地,他對著她喊。
白流蘇沒有回頭,也沒有反駁,就那樣絕然地往前走。
一旁安靜聽著他們爭執、不吭聲的顧易年抿了抿性感的薄唇,隨即幫白流蘇提東西跟在她身後。
“白流蘇,他……就是你的前夫?你和葉總原來是這樣的關系,嗯哼?”把手中的東西交給了白家前來接應的傭人,顧易年那道探究的犀利眼神定定望著白流蘇。
“你不說話沒有人把你當啞巴!”白流蘇沒好氣地瞪著顧易年。
“我只是覺得你的眼光真差,說實話,我比他好多了,至少我不會這樣傷害女人。也難怪,你兒子會這麽喜歡我。”顧易年笑得很深沉,他的話也十分耐人尋味。
“說完了嗎?滾!”白流蘇橫了顧易年一眼,沒好氣地下逐客令。
顧易年很識趣地閉嘴了,攤了攤手,他退出了白家大宅的庭園。
他出來了,霍雲霆竟然還沒有離開。
他深遂的眸深不見底,隱隱約約地閃爍著星星點點的火光,揚起一邊的嘴角,冷酷的警告:“顧易年,我不管你跟她什麽關系。從現在起,你給我離她遠點,她是我老婆。”
噗哧……顧易年輕笑出聲,一雙閃爍著墨藍色光芒的深沉銳眼饒富興味地、直直對上了霍雲霆的眼眸,修長的食指摸了摸鷹勾鼻,他笑著提醒:“我剛才聽得很清楚,白流蘇說你們離婚了,她現在不是你老婆。”
對於顧易年的提醒,霍雲霆嗤之以鼻,“我們離了婚還可以複婚,我們之間還有一個孩子,我們永遠有關系。”
“哦……這樣啊!”語氣有點拖音,顧易年頓了頓,深沉的銳眼活潑地流轉著。
“你確定白流蘇會同意和你複婚?你確定那個小男孩是你的孩子?剛才我聽得很清楚,白流蘇並沒有承認孩子是你的。”
“顧易年,你這話什麽意思?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放棄白流蘇母子的。”冷厲的嗓音夾著不悅的情緒,擱下強硬的決定後,霍雲霆上了自己的賓利車。
挑了挑眉,顧易年笑著搖了搖頭,隨即,他也上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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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錦回來了,在自己的房間呆了一陣子,然後換上乾淨的衣服又出去了。
韓貝貝覺得他的行徑非常可疑。
怎麽說呢,在她住在白家這段時間裡,雖然他不怎麽回來吃飯,但他晚上無論多晚還是會回家的。
而今晚的他並沒有回來吃晚飯,都挺晚的了才回來,而且沒呆多久又出去了。
韓貝貝的眼珠子活潑地轉動著,貝齒不自覺地咬著下唇。
與她一起看電視的白流蘇一瞬一瞬地瞟著韓貝貝,微挑眉,她饒富興味地開啟了粉唇:“貝貝,你想知道我哥這麽晚了出去幹嘛嗎?我老實告訴你哦,我曾經在我的車裡發現套套的存在。
我離開海城四年了,我的車一直放在家裡,除了他沒有人會開我的車的。所以,你要想清楚哦,我哥這個人嘛,也許有時候會精力比較旺盛。你知道的,男人都喜歡那個那個……”
說著,白流蘇單眯了一下眼,並扯了扯嘴角。
“不會吧,你哥都把男人帶到你車上去了……哎喲……”語調有點拖音,韓貝貝的眼光不自覺地流露出嫌棄。
“呵……呵呵……”白流蘇菱唇微張,瞬間,唇邊的弧度僵掉了,她徹底被韓貝貝的天真無邪給打敗了。
她怎麽可能懷疑白流錦是個gay呢,他正常的很!
他百分百的只喜歡女人!
抿了抿唇,白流蘇抬起手扶了扶額頭。
“貝貝,我看算了吧,你明天還是回你家吧,你和我哥準沒戲。你明知道他的取向有問題,你還想嫁給他,你是一頭驢嗎?”
“你哥的取向有問題和我要嫁給他有關系嗎?我覺得這樣挺好的,以後結了婚,井水不犯河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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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只有一個結論,你沒得救了。我明天還要去監督拍攝宣傳片,我去睡了啊,你自便。”
頓了頓,白流蘇突地回眸望著韓貝貝,說:“我哥和你哥經常泡在夜色,或許,你可以問問你哥,我哥到底是個什麽的人。從你哥身上,應該看得出來的了。”
“啊?”韓貝貝的反應慢了半拍,她瞪大了眼睛,白流蘇已經轉身上樓了。
“不會吧,白流錦那個混蛋會看上我哥,我哥和他……咦,要是爸媽知道了,那有多傷心呀。”
好看的黛眉蹙起,眉心緊鎖,不自覺地,韓貝貝把食指伸進了嘴裡,冷不防的,她咬了一下。
“疼死了!”痛哼一聲,咻地,她站起來了,轉身上樓回房換衣服。
她決定,她要去一探究竟,她決不能讓韓家的男人丟臉的。
她要拯救韓瑋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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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上墨鏡,韓貝貝小心翼翼地溜進了夜色酒吧,水瀲美眸四處亂瞟著。
在吧台處看到了韓瑋珀和白流錦,她這才放心找了個位置坐下來,然後點了一個果盆和幾個風味小吃。
一邊吃東西,一邊緊盯著正談笑風生的兩個俊逸出色的男人。
“要是這兩個男人是彎的,那該有多少女人哭死喲?”韓貝貝一邊皺眉,一邊歎氣。
似乎感覺到一股熱切的眼神緊盯著自己,驀地,白流錦往回看了一下。
沒有人啊,酒吧裡的人若不是只顧著猜拳喝酒,就是一對一對地在一起調~情。
只是,有個女人非常的怪異。
大夜晚的,出來泡吧還要戴個墨鏡,難道,她嫌棄酒吧裡不夠黑嗎?
“錦,幹嘛呀?看上哪個女人了嗎?”仰起頭把杯中的酒液一口乾完,韓瑋珀不解地問。
如鷹般犀利的眼眸含著一絲笑意,薄薄的嘴角痞痞地翹起,白流錦收回視線,慢悠悠地回:“沒事!”
“喂,你要是不喜歡我妹,你趕緊的讓她死了要嫁給你的心。是朋友就不多說了,你明白的。噗……我就是想不明白,她怎麽會那麽執著呀,還跑到你家去住了,你們沒有什麽什麽吧?”
韓瑋珀挑了挑眉,他的俊臉寫滿了認真的神情。
“我也想不明白,她怎麽會懶上我了,趕都趕不走。你這話言重了,我不是個隨便的人,雖然我不介意婚前有姓~行為。再說了,你妹真的是個奇葩,怎麽看,我都想像不到她是你妹。”說著,白流錦的大手親昵地搭在韓瑋珀的肩上,眼看,他們就要摟在一起了。
韓貝貝驚訝得張開嘴巴,眼睛不自覺地猛眨著。
她希望是她看錯眼了,甚至,她希望白流錦現在摟著的那個男人不是她哥。
“我妹就拜托你了,不愛請不要傷害她。瑪的,一提起女人我就煩,你妹手下那個助理不錯嘛,堪稱悍將。”頓時,韓瑋珀的腦海裡浮現了沈恬那張甜美的笑靨,偏偏她就是一朵帶刺的玫瑰。
很不好惹,再說了,他也不是省油的燈。
“你看上人家了?”說著,白流錦拿起杯子,一口乾完杯中的酒液。
很不屑地扯了扯嘴角,韓瑋珀正想開口之際,他的手機卻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先聽個電話。”
大約一分鍾後,韓瑋珀掛了電話,白流錦抿了抿性感的薄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和他一起喝兩杯吧,我先走了。”
“喂,不要那麽小氣嘛,雲霆都和蘇蘇離婚了,你也用不著與他做不成朋友吧。”
“別跟我提他,一提到他我心裡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我已經很克制,很忍住不去揍他的衝動了。你不知道當年蘇蘇是怎麽過來的……哎,算了,跟你說也白搭。”
深沉的銳眸瞟了一眼仍然戴著個墨鏡的女人,白流錦毅然走了。
臨走時,他和一個妖豔的女人搭訕上了,然後一起摟著走出夜色。
見到白流錦走了,趕緊地,韓貝貝也買單追了出去。
哇哢哢……那個混蛋竟然和那個女的在車裡旁若無人地吻起來了……
那個畫面,小孩子不能看。
做了幾個深吸氣,又呼氣的動作,韓貝貝一把扯下了墨鏡,並隨手扔在一邊去。
氣勢洶洶,她敲響了車窗。
裡面的人吻得難舍難分,根本不搭理她。
怒火在水瀲美眸裡逐漸攀升,驀地,韓貝貝使勁地雙手砸在了白流錦的車頭上。
“砰砰砰……”很是響亮呢!
讓你們目中無人,讓你們吻在一起,讓你們無視我……哼!
韓貝貝兩腮氣鼓鼓的,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離開了那個惡心女人的、正同樣瞪著她的白流錦。
白流錦緊抿著唇瓣,英挺的劍眉擰在了一起,深不可測的桃花眼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沒準下一秒就會向韓貝貝席卷而來。
咻地,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緩緩逼近韓貝貝。
一雙可怕的眸子正陰厲地盯著她看,渾身散發著危險的陰鬱氣息。
“韓貝貝,你想幹嘛?你發什麽神經?”白流錦冷凝著一張黑臉,厲聲道。
“喂,你喜歡男人也就算了,別把我哥拉下水,我哥還要為我們韓家開枝散葉的。”氣什麽氣呀,姐姐我更是怒火中燒呢。
韓貝貝不怕死地抬高下巴,直直對上了白流錦的深沉眼眸。
“我告訴你,我不但喜歡男人,而且,我還喜歡女人,你能拿我怎麽樣?拜托你能不能別那麽幼稚?不喜歡我這樣,你可以滾回你家去,別來煩我。你一個女人,整天大呼小叫的說要嫁給我,難道你不懂羞恥的嗎?”
“我就是要嫁給你,我不許你打我哥的主意。”韓貝貝氣急敗壞地吼。
眉頭一皺,深沉的銳眸一閃轉,冷不防的,韓貝貝被白流錦壓在了車頭上。
他混濁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臉頰和粉頸,癢癢的,她不自覺地輕顫著。
花容失色,而那張俊逸出色的俊臉逐漸在她面前放大,眼看剛才吻過別的女人的嘴巴就要親上她了。
頓時,韓貝貝慌亂了,心怦怦地亂跳。
“白流錦,你想幹嘛?”韓貝貝嚇得大叫。
“我想幹嘛?你不知道嗎?你嫁給我,就要這樣,你以為我需要的只是一個花瓶擺在家裡好看而已嗎?你也想得太天真了。”
“男女通~吃,混蛋,死*!你放開我,我走就是了。”
微微擰了擰眉,咻地,白流錦起來了,放開韓貝貝。
憋了一眼她,他整了整有些零亂的襯衫。
沒有了力量的鉗製,韓貝貝快速起來,閃爍著燦亮火焰的美眸惡狠狠地瞪著白流錦。
隨後,她上了車,發動引擎開走了。
收起厭惡的眼神,白流錦走回自己的車裡,隨後從皮夾裡掏出一踏錢,大約有一萬塊左右,他遞給了車裡的女人。
然後,他冷冷地說:“下車。”
“謝謝錦少!”說著,車裡的女人下了車,她的唇邊還掛著一抹笑意。
屬於那個女人的糜~爛氣息還在,白流錦嫌棄地皺起眉頭。
驀地,他把車窗全放了下來,他的車速開得飛快,徐徐的晚風懶懶地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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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白流蘇便由白家的司機送去了神秘島渡假村,為期一天的拍攝工作緊張有敘地進行了。
一直忙到下午,白流蘇都顧不上休息,她和沈恬一直在現場看著,偶爾會提出一些意見大家商量著。
冷不防,白流蘇的手機持久又很有耐心地響了起來。
微微蹙了蹙眉,白流蘇掏出手機看了一眼亮堂的屏幕,而後,她把來電接了起來。
“伯母,你好!”
“蘇蘇,你有空嗎?我想和你談點事,現在。”電話那端的尤麗有點急,彷彿有心事。
下意識的,白流蘇望了一眼正在拍攝的劇組,她的視線落在了沈恬身上。
領會蘇姐的意思,沈恬朝她做了一個ok的手勢。
靈秀星眸眨了眨,白流蘇微啟唇瓣,“好吧,那我們就在星巴克碰面吧。”
掛了電話,白流蘇還是有點擔心地問:“今天能不能搞得定?明天一定要在海城衛視黃金時間播出的。”
“蘇姐,可以的,在這場表演中再拍幾個鏡頭就可以收工了。我跟他們已經說好了,就算是熬夜也要把宣傳片剪輯出來的。”
“那好吧,這裡你先看著,等一下我就回來了。”
白流蘇走進星巴克,赫然地看到尤麗已經坐在醒目的位置上等她了,而且還幫她點了一杯卡布其諾。
“阿姨,叫得我這麽急出來,有事嗎?”
動了動唇瓣,猶豫了一下下,尤麗微歎氣後,她開口說了:“嗯,蘇蘇,還真的有事呢。而且,好像挺嚴重的。”
話音落下,尤麗定定望著白流蘇,慢慢的,她的神情有些凝重。
“那我能幫什麽忙嗎?”白流蘇好心問道。
“你一定能幫忙的,而且,只有你才能幫忙。我從來沒有見過雲霆喝得爛醉如泥,就連他遇到挫折的時候也不曾這樣過。其實,他心裡有你的,只是他心高氣傲,他不想承認除了利用過你之外,他已經喜歡上你了。
昨晚,他和瑋珀出去喝酒,他喝醉了,醉得不省人事之余,他一直喊著你的名字。蘇蘇,他已經知道錯了,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原諒他吧。孩子總不能沒有爸爸吧,你們還是複婚吧,我保證他不會再辜負你了,我也絕不允許他那樣對你。”
希冀的眼神定定望著白流蘇,尤麗的臉寫滿了認真,她就差沒向蘇蘇下跪了。
而且,她是真心希望白流蘇帶著帥帥回到霍家的,他們一家人都喜歡那個孩子。
“阿姨……”
白流蘇的黛眉擰得有些緊,她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尤麗打斷了,“蘇蘇,你放心,你和雲霆複婚後,我可以向你保證,葉梓會離開他的,我不會讓她再來破壞你們的感情的。”
澀澀地扯了扯嘴角,頓時,白流蘇的心裡有一股酸澀的苦楚在蔓延著。
“阿姨,謝謝你的好意,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了。即便是沒有葉梓,我和他那段感情已經過去了,抱歉。”
“蘇蘇,你不用急著拒絕我的,好好考慮我給你提的意見,你也該為帥帥著想了。”
“阿姨……”
突然,白流蘇的電話急促地響了起來,立時,她頓了頓。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
“什麽?有沒有人受傷?好……我馬上過去。”眸色一沉,白流蘇的神情有些凝重,眉心緊鎖。
“阿姨,抱歉,有點急事,我先走了。”
“好,你先去忙吧,我的建議你好好考慮考慮。”
抿著唇瓣,沒有太多的心情去想尤麗的建議,白流蘇匆匆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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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恬,受傷的人怎麽樣了?”一聞到醫院那股消毒水的味道,白流蘇的臉色不自覺地泛白了。
她的呼吸有點急促,可她都強忍了下來,呆在醫院了解事故的最新進展。
“已經拍了片了,只是骨折,幸好突然掉下來的舞台燈沒砸到脊椎神經。這起事故,我已經通報給顧總了。”
回想起那驚悚的一幕,沈恬都覺得非常的不可思議。
舞台燈怎麽會突然掉了下來呢?
白流蘇的嗓音冷沉,她的漂亮臉蛋繃得有些緊,“顧易年怎麽說?”
“他只是聽了我的通報,別的沒有說什麽。但是,蘇姐,這消息已經被在場的唯一的那位全程報道的記者給發布出去了。我想,我們需要召開一場關於事故的發布會,要不然會被外面的人越描越黑的,畢竟神秘島還沒有開園迎客,發生這樣的事,遊客會質疑園內的安全問題的。”
“嗯,我想一下。你留在這裡處理善後,務必讓導演今晚把宣傳片給剪出來,我們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去一趟柏年集團,要和顧易年談一談。”
“嗯,這裡的事就放心交給我吧。”
匆匆地,白流蘇又離開了醫院,她立即趕往柏年集團。
這一次,她只報上了名字,前台秘書就替她開辟綠色通道了,請她直上頂層,而且是從專屬電梯上。
“請坐,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找我的。白總,是不是特意過來向我交待這次突發事故呢?你覺得你們朗逸不應該給我一個說法嗎?”眯起深不可測的眸,顧易年一瞬一瞬地盯著白流蘇。
“顧總,你覺得事情會是這麽簡單的嗎?事故是在你們神秘島發生的,而且,被突然掉落的舞台燈砸中的傷者也是你們的合同舞蹈演員,我是不是應該質疑你們神秘島的安全設施做得不到位呢?
至少現在的民眾是這麽認為的,也許他們對此事故的觀望態度會影響日後的遊客數量。你也清楚的,朗逸和柏年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要是船翻了,我們都討不到好。
況且,也沒有人願意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的。我們朗逸是不會乾這種蠢事了,相信你們柏年也不會。”精銳的眸沒有閃躲,白流蘇直直望進了顧易年那深沉的眸底。
“你的意思是有第三方在為難我們,白總知道是誰?”薄薄的嘴唇驀地往上一勾,顧易年的唇邊蕩起一道好看的弧度,他興致十足地深鎖住白流蘇的眉眼。
“我也不知道是誰,顧總是個聰明人,應該猜得出來的。要想平息這場風波,還得請顧總親自出馬了,朗逸和柏年聯合召開記者招待會。要是顧總能把那個人揪出來跟大家公布的話,那最好不過了。”
白流蘇那雙閃爍著慧黠光芒的靈秀星眸定定望著顧易年,她的嘴角微微揚起。
微挑眉,顧易年緩緩開口了,“就按白總的意思去做吧,你說的,朗逸和柏年是同一條船上的人,我和你已經綁在一起了。”
顧易年的語氣有點*,性感的薄唇微微上揚,唇邊已經牽起了一道邪魅的弧度,他興致盎然地凝望著白流蘇。
“難道顧總就不想知道那個人是誰嗎?想把那個人揪出來,對你而言,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事難得倒顧總的。”
“就勞煩白總去安排記者招待會的事了,我會如你所願的。”嘴角一松,唇邊的笑意加深了。
“好,那我期盼明天的佳音了。”
“白總,若是我幫你平息了事故,你打算怎麽謝我?”眯起的炙熱眼瞳,深深地望進了白流蘇的眸底。
被顧易年的灼熱目光給勾~纏住了,猛地,白流蘇猛烈地怔了一下。
他那火力十足的眼瞳,她被盯得渾身不自在,心一下一下地莫名顫動了。
“顧總想要什麽沒有,我想你什麽也不差。至於怎麽謝,這是日後可以討論的事情,顧總不急在這一時吧?還是,你的喜好就是愛這一口!”
顧易年不可思議的笑了,有一絲柔和的俊臉還是讓人難以讀懂他的情緒。
“想不到白總這麽風趣的,朗逸和柏年一定會合作得很愉快。”
“若是顧總沒有其他的事情談了,那我先走了,神秘島渡假村的項目一定可以順利完成。”
“好,我等著你的好消息。”
丫蛋,天下男人都是一個色樣!
白流蘇在心裡咒罵著。
看來,那個自以為自己比霍雲霆好的人,也不過如此而已。
澀澀地扯了扯嘴角,白流蘇似笑非笑,黠光底下隱藏著一絲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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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秘書端進來的咖啡原封不動地放在辦公桌上,從踏入辦公室,白流蘇就一直冷凝著漂亮的臉蛋。
她的思緒也因此墜入了過去的種種回憶中……
的確,人心難測!
沉思了好久,驀地,她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時間差不多了,她應該去記者招待會現場了。
微微眯起圓亮的星眯,咻地,白流蘇旋轉過黑色皮質座椅,然後,她打開上了鎖的抽屜,把裡面放著的一個文件袋取了出來。
按下免提鍵,白流蘇的柔細嗓音從唇瓣中逸了出來,“kelly,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我有點事麻煩你去辦。”
“好,我馬上過來。”
大約一分鍾的時間,沈恬走進了白流蘇的辦公室。
“蘇姐,有什麽事吩咐?記者招待會快開始了,你應該過去了。”
“嗯,我知道。”說著,白流蘇把那個紙袋遞給了沈恬。
“kelly,你幫我把這個文件袋按照上面的地址寄出去,現在馬上去辦。”
望著上面的地址,沈恬的好看秀眉微微蹙了蹙,“蘇姐,就這樣寄出去了嗎?什麽都不用留嗎?”
“嗯,我寄過的,能行。”
白流蘇拿起包包,繼續說:“我這就去記者招待會現場了,這事拜托你去辦了,謝謝。”
“不客氣!”
白流蘇和沈恬一起走出了辦公室,然後,她們分開了,各走各路。
抬高下巴,漂亮的臉蛋泛著自信的光彩,白流蘇傲然踩著高跟鞋,十足的女王范,她的氣場一點也不亞於舉手投足間散發著王者氣勢的男人。
她一出現在記者招待會的現場,立時引起一陣騷~動。
這位雷厲風行的新媒體霸主確實很有威迫力,就連出場也掐好了時間,一分一秒都不差。
在眾多媒體記者的閃光鏡頭下,白流蘇緩緩地走到顧易年身旁坐下,並對他揚起一抹友好的微笑。
顧易年凝望她的眼神綿遠又溫存,他們只是很有默契般對望一眼,然後,在景譽的主持下,就神秘島昨天發生的事故開始了發布會。
景譽將事情經過報告完畢,隨後,便開始了記者答辯。
“白總,請問,你覺得這起突發事故是偶然的嗎?抑或是人為的?還是,你們朗逸樹敵太多了,招人報復?據說,你們朗逸在拿下柏年的合約時就與雅文交惡了,你覺得會是雅文的人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