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去的時候,葉梓的助理還在的,現在,人影都不見了。
而且,葉梓也是第一個離開會議室的人,會不會跟她有關呢?
很有可能!
以葉梓和她們兩個人的關系,白流蘇很有理由懷疑她的。
“貝貝,哪個王~八蛋打你呀?我跟她拚了。”白流蘇雙手插腰,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顧不得腳眼那裡還傳來疼痛感,咻地,她竄到了韓貝貝的面前。
那架勢十足的母老虎,容不得被人欺負,非常的強悍。
瞧韓貝貝那漂亮臉蛋清晰印下的紅腫的五指印,零亂的發絲,零亂的衣服,白流蘇的火氣攀升到了最高點。
不但是臉有抓傷的痕跡,就連手臂和眼角邊沿也有,還悄然滲出了血絲了呢。
幸好沒傷到眼睛裡去。
但這副模樣讓人看了,不自覺地勾起了心底的柔軟情緒和憤憤不平。
瑪蛋,柏年集團的前台文員和保安幹嘛去了,怎麽讓人把貝貝弄成這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等一下,她必定要投訴顧易年。
“蘇蘇,是不是你贏了?看葉梓那個踐人黑著臉下來,我就應該猜到了。王~八蛋,她竟然敢甩了我一巴掌,勞資要跟她拚了。要不是被她助理和保安拉開,瑪的,我要弄死她。”
韓貝貝還一副不痛快的憤惱模樣,沒錯,她是受了一點小傷,葉梓那個踐人和她的助理應該也討不到好,興許比她還嚴重呢。
女人打架,拚的就是誰的指甲長,哈……把指甲留長點是對的,又不是像男人那樣拚拳頭。
白流蘇眨了眨眼,有點難以置信地望著韓貝貝,“韓貝貝,怎麽回事呀?你身上這傷是怎麽掛上去的?不會是,你和她打架了?而且,你佔了上風?”
“沒錯,就是這樣。誰讓她打我在先,我跟她助理抱成一團的時候,兩個人頂多是拉拉扯扯,沒想到她一下來看到我們,二話不說就甩了我一巴掌,這氣豈能說了算,我怎麽可能讓她欺負,我是好欺負的嗎?
老早,我就想揍她了,越看她越不順眼。你說,這世間怎麽會有這麽犯踐的女人啊。她這麽拽,她媽知道嗎?喔……我忘了,她媽早死了,肯定不知道。要不是她助理死命抱著我,她被保安拉開了,興許這個時候咱們還在戰呢。”
看著韓貝貝那副讓人又憐又愛又氣的表情,噗哧,白流蘇輕笑出聲了。
“韓貝貝,未來大嫂,厲害!”說著,白流蘇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嘿……都是自家人當然幫自家人啦。下次別讓我看見她,我一定會讓她不好過的。”韓貝貝有點難為情地笑了笑。
白流蘇也笑著點了點頭,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而後慢慢地揚起,“疼不疼啊?今晚,我讓我哥幫你縛雞蛋哈,讓他幫你搓一搓,瘀腫很快好的。”
“這個……不用了。其實也沒關系的,過幾天就好了,這點傷不礙事。”澀澀地,韓貝貝扯了扯嘴角,唇邊的笑意瞬間黯淡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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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貝貝那只母老虎神經病的,下手真狠。
“嘶……”葉梓痛哼一聲,特別是眼皮那裡,澀澀的痛感一點一點蔓延至心肺,而且,她的眼皮都腫了,眼睛眯了起來。
瑪的,何秘書竟然敢耍她,給她的消息有誤。
白流蘇私底下做了那麽多準備工作,她還說朗逸除了策劃書外什麽準備也沒有了。
葉梓的美眸閃爍著燦亮的火焰,還夾著更多的懊惱。
離開柏年集團後,她來了霍氏集團,她並沒有上去找霍雲霆,而是在門口那裡等著。
抬手看了一眼腕表,快到下班時間了,他應該快出來了。
隨即,葉梓從包包裡掏出化妝盒,就站在那裡,把自己臉上的抓傷化得看起來蠻嚴重的樣子。
如她所願,她在樓下等到了霍雲霆的賓利開出來,而後,她揚起手叫停了他的車。
霍雲霆並沒有下車,只是下了一邊的車窗,深邃的眸望向葉梓。
瞧見她臉上的傷,驀地,他的眉峰擰了擰。
“你怎麽了?我今天不回去了,已經答應媽要回霍宅了。”
葉梓聽得出,霍雲霆的語氣有點冷,她知道他對自己流產一事耿耿於懷。
“雲霆,我知道我不應該瞞你的,我是真的很喜歡孩子,我想要孩子,我舍不得把他拿掉,我想讓他多呆點時間。你不知道那種感覺,肚子裡有寶寶的感覺,我也很痛苦的。你不關心我了嗎?你就不好奇我臉上、身上的傷是怎麽來的嗎?”
頓了頓,葉梓的嗓音開始有點哽咽了,甚至,她的眼眸泛起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你知道今天下午投標的結果嗎?白流蘇拿下了,她憑著她與顧易年不清不楚的關系拿下的。整個投標會都沒有通知她出席,而她就那麽大搖大擺出現了,甚至,顧易年還開腔挺她。
這個標,柏年集團的合約,她會拿不到手嗎?她贏了,她還是瞧不起我,還在為四年前的怨憎恨我。”說著,葉梓牽起了一抹澀澀的苦笑。
“我臉上、身上的抓傷就是她弄的,她還在為以前的恩怨生氣,她不可能原諒我的。”
瞬間,霍雲霆的眉頭擰得緊緊的,性感的薄唇也抿緊,他沉默了。
深邃的眸下意識地瞟著葉梓臉上的傷,已經滲出了血絲,特別是眼角那裡,腫了一片,眼睛都眯了起來。
若是再激進點,就會傷到眼睛了,後果不堪設想……
狡黠的妹眼定定望著霍雲霆那張冷凝的俊臉,葉梓把他的表情變化全部收入了眼簾。
“嘶……”突然痛哼一聲,驀地,葉梓皺著眉頭捂住了小腹,配合著有些痛苦的表情,她慢慢地微彎身子,手扶著車窗。
“葉梓,你怎麽了?”伴隨著略微緊張的聲音,霍雲霆打開車門下車了,並扶著她。
“雲霆,我肚子好痛,應該是在跟蘇蘇拉扯間弄到了傷口。”黠光底下蘊藏著一絲得意的竊喜,葉梓楚楚可憐地望著霍雲霆。
皺緊的眉頭動了動,咻地,霍雲霆把葉梓抱了起來,把她放坐在副駕上,並幫她系好安全帶。
“我陪你去醫院看看吧,順便處理一下你臉上和手上的傷痕,萬一發炎了就不好了。”
“好,都聽你的。”一絲陰鬱從狡黠的眉眼逝過,葉梓頓時變得很乖巧,她的嘴角不自覺地悄然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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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逸奪標了,還拿下了柏年集團的廣告業務合約,作為朗逸傳媒最高的執行總監,白流蘇請了公司的高層吃飯慶祝。
雖然不是朗逸傳媒的一員,作為頭號功臣,韓貝貝也去參加了飯局。
當她和白流蘇回到白家大宅,鬱維看到她臉上的傷和手臂上的抓痕時,心裡一個疼啊。
趕緊地,她去煮了兩個雞蛋。
今天好人齊,都到這個點了,還全部集中在客廳。
剛從外面應酬回來的白流錦一走進客廳,赫然地看到這一幕。
“喲,韓貝貝,你今天掛滿彩了,吹什麽風呀?”挑了挑眉,白流錦痞痞地笑開了,笑聲中還夾著一絲嘲諷的意味。
韓貝貝不語,沒好氣地對他翻了個白眼。
“你笑什麽,這不都是為了蘇蘇,人家在幫蘇蘇出氣呢。所以,你有責任照顧貝貝的。”鬱維也沒好氣地瞪了一眼白流錦。
“這怎麽回事呢?好像她現在是咱們家的功臣似的。”配上驚詫的口吻,白流錦皺了皺眉。
“舅舅,你有所不知呢,貝貝今天幫媽咪打倒小踐人了。”嘿,帥帥還蠻得意地告訴了白流錦,她們在客廳裡說的話,他可都聽了進去了呢。
“什麽?韓貝貝你今天去打架了?哈哈哈……那麽不自量力還跑去跟人家打架,還弄得一身傷回來,你還好意思說出來。”白流錦笑眯了眼,他痞痞地望著韓貝貝那張一陣青一紅的臭臉。
“閉嘴,你不說話沒有人當你是啞巴。”韓貝貝冷哼一聲,一股怒火燒向了嗤笑她的白流錦。
鬱維把雞蛋從鍋裡拿了出來,並端進了客廳,對著白流錦說:“喏,這重中之重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媽,做得好!”白流蘇非常讚同鬱維的吩咐,並鄙夷地瞪了一眼白流錦,意思是說,這就是你取笑的下場。
白小帥也笑呵呵的,饒富興味地來回瞟著貝貝和白流錦。
“喂,這又關我什麽事啊?”白流錦不悅地抗辯。
“貝貝是你的未婚妻,照顧她的責任當然是你了,難不成你要麻煩你媽來替你照顧?蘇蘇,你先回房幫帥帥洗澡,我也去替你爸泡杯參茶,所以,客廳裡就剩你們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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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流蘇的臉上掛滿了盈盈的笑容,她很聽話牽著帥帥的手回房了。
“瑪呀,蘇蘇就連你也把我往火坑裡推呀。”韓貝貝做出一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水瀲美眸拚命地眨了眨。
很好,既然大家都這麽信任他,那他就勉為其難地完成老媽吩咐的任務吧。
一絲壞壞的眼神從精銳的桃花眼逝過,白流錦開始動手剝雞蛋。
“白流錦,來真的?”
“難道不是嗎?”
“算了,她們都走了,你也走吧,我自己擦就行了。”
“不行,萬一我媽回來查崗怎麽辦?答應了人家的事,怎麽好意思反悔呢,是吧?”
韓貝貝的腦海裡閃過一絲狐疑,她總覺得白流錦沒有那麽好心,他腦子裡又裝什麽壞水了嗎?
的確很可疑!
韓貝貝發揮了柯南的精神,水瀲美眸一瞬一瞬地盯瞅著白流錦那張看似認真的俊臉。
哼,等一下狐狸的尾巴就會露出來了,看他能藏多久。
剝好了雞蛋,弄了一塊薄布包好,白流錦那雙深沉的銳眼興致十足地盯著韓貝貝,說:“坐過來,把下巴抬高,不許動。”
“來真的?”韓貝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
“雞蛋都包好了,還有假的嗎?”
“我看不出你哪裡好心了。”
“心在這裡,你看不到的。哪來那麽多廢話,快點擦完,我要回房了。”白流錦拍了拍胸口,驀地,他不耐煩地提高了分貝。
撇了撇嘴,瞟了一眼白流錦,韓貝貝澀澀地抬高下巴,可她的眼睛還是望著白流錦的。
黠光閃動了一下,驀地,白流錦開始下手了。
“混蛋,白流錦,你是故意的,痛死我了,有你這麽擦的嗎?”韓貝貝不悅地大聲吼。
“我不大力點擦,你臉頰那裡的瘀腫能消退嗎?你媽沒跟你說過這個道理嗎?”
好像有點道理,韓貝貝忍著痛把牙齒咬得格格作響。
“嘶,你輕點……好痛……我猜你就是故意的,你在為我住進你家進行報復。”韓貝貝疼得緊皺眉頭,時不時的張嘴喘息。
“嗯,你的想法也不是沒有根據。”伴隨著聲音,白流錦的力道似乎又加重了。
不自覺地,韓貝貝緊緊抓住白流錦的手,“我不擦了,我寧願讓它自然消腫吧,頂多我自己擦點消腫藥膏什麽的。”
“不行,我會讓我媽說的。”
說著,深邃的桃花眼觸及了韓貝貝眼角溢出的淚花,不自覺地,白流錦的動作放得輕柔了。
“喂,真的哭了?”微挑眉,白流錦的眼睛眯了起來。
“混蛋,不痛在你身上,你說話不腰疼。”說著,韓貝貝吸了吸鼻子。
“沒這麽嚴重吧,你都敢跟人家打架了,還怕這點疼嗎?再說了,看不出哦,你會跟人家打架,還把自己傷得不輕呢。你是豬嗎?”
“人家打我,難道我不還手嗎?再說了,我也看不得那個踐人那樣欺負蘇蘇。”
好像,也沒那麽疼了,韓貝貝顫了顫濃密如扇的長眼睫。
“喔,若不是我妹,你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是嗎?好吧,我給你一個獎勵。”說著,白流錦從西裝口袋掏出一顆巧克力。
“唔,好好吃哦,原來你也喜歡純棒子的味道。”韓貝貝一瞬一瞬地瞟著將雞蛋薄布放下來、並攤了攤手的白流錦。
心裡莫名的甜甜的!
“好了,不擦了,我去洗手。今晚洗完澡後,你讓蘇蘇再幫你擦點消腫藥水。”白流錦吩咐道,然後,他站了起來。
“還有沒有?再給我一塊,挺好吃的。”
“沒有了,就算有也不給你了,我自己留著吃。吃那麽多巧克力,胖死你,別到時候哭著吵著要減肥。”
“噗……”韓貝貝沒好氣地白了白流錦一眼,一雙閃著賊光的水眸活潑地轉動著。
“你真不給?”
“沒有了!”白流錦痞痞地聳聳肩。
撇了撇嘴,驀地,韓貝貝跳起來抓住了白流錦的衣領,手很自然地伸進了他西裝的兜裡摸去。
不給她吃,她可以搶。
“韓貝貝,你是女流~氓嗎?”若不是,那也算半個女漢子了,白流錦從來沒有見過女人對他是這麽放肆的,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哈……我找到了,還有一顆,誰讓你騙人的。”韓貝貝傲然地抬高下巴,精光閃閃的眸瞪著白流錦。
“最後一顆了,我自己的。”男人的尊嚴豈能就這樣沒了,白流錦趕緊地去搶奪。
站在沙發上的韓貝貝也許是太較真了,突然,她猛拽住白流錦的衣領,以至讓他一個重心不穩,直直地往沙發撲去。
好死不死,好狗血的場景,他整個人往沙發撲去,把韓貝貝壓在了底下。
不僅是這樣,他們的四片唇瓣就是那麽巧合地貼在一起了……
頓時,韓貝貝的腦袋一片空白,全身竄過一陣莫名奇妙的詭異電流。
兩人靠得很近,她鼻息間聞到的都是他那陽~剛,又夾著煙草的淡麝香味,挺好聞的,至少她沒有排斥這種氣息。
嚇傻了,韓貝貝就那麽愣著,眼睛眨了又眨。
與上次被強吻不同,這次好像有點甜甜又柔軟的感覺……
應該是她剛才吃巧克力沾染的甜味吧,恰好沾在了他的嘴唇上。
兩人緊貼了幾秒,直到瞪大眼睛的白流蘇和鬱維驚歎出聲了,她們才又迅速地分開,並爬了起來。
“我沒看見,你們繼續。”擱下話,原本想看他們弄得怎麽樣了的鬱維率先轉身走了。
“我和帥帥也沒有看見,我們回房睡覺,我想貝貝你已經用不著我幫忙了。”
看到那驚愕的一幕,白流蘇第一個反應是捂住了帥帥的眼睛,兒童不宜,這種畫面要杜絕。
即便是被捂住了眼睛,帥帥看不到舅舅和貝貝那窘樣,他也能想像得出來。
這兩人絕配,舅舅,你就從了貝貝這個二貨吧,保證你生活會有很多樂趣的。
立時,韓貝貝顰眉抗辯:“蘇蘇……不是你看到的那樣的,我和他沒有什麽的。呃……我也要回房了。”
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根,女漢子低下頭垂下了眼瞼,她不敢望向白流錦,手裡緊揣著沒有被搶去的巧克力,然後像一陣風地溜走了。
這個女人說變就變,他長得像一副吃~人的模樣嗎?咻地跑了,連個影子都沒有了。
白流錦不解地抿了抿唇,“妹,你想多了,剛才我們為了點小事在起爭執而已。”
“起爭執是親嘴嗎?我和媽都看到了,而且四片唇瓣停留了至少有五秒以上。”說著,白流蘇比了比手。
白流錦不悅地挑了挑眉,“妹,你算得比機械表還要精準,不愧是我們家的人才。”
話音落下,白流錦越過白流蘇和帥帥,他也往樓上的房間走去了。
“媽咪,舅舅和貝貝說謊哦。”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白小帥很得意拆穿了他們。
“嗯,媽咪也看出來了,帥帥一定要記住哦,不能說謊,否則會掉大牙的。”白流蘇嘴角含笑,她蹲下來很用心地跟帥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