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裡面的人死掉馬桶了
“倚先生真是見多識廣哈,就連我前嫂子都認識,你和她很熟嗎?”水心柔那雙充滿探究意味的美眸定定望著倚擎天。
彷彿是料到水心柔會這麽問似的,倚擎天輕描淡寫地回:“不是很熟,剛認識不久。她花店開張的前天,下了很大的雨,我看她一個女人冒著雨把那些花搬來搬去,所以我上去幫了忙而已。因此,我就跟她認識,偶爾會去她店裡買些花幫襯。”
“那你和她算是挺有緣的哈,不知道……倚先生有對象了嗎?上次……在一家餐廳用餐,我見到你跟一位美女……”
“我同事,是一位很漂亮的空姐。她已經訂婚了,跟環宇電商的費洛總裁。”
“她……跟費洛訂婚了?”水心柔有點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睛。
呃……她上次還在巴黎見到周茉了,她跟費洛訂婚,她肯定不會幸福的,他根本就不喜歡女人。
瞬間,水心柔明白了,興許周茉是在逃婚吧,看她當時的樣子像極了說謊。
“嗯……所以,我目前還是單身的。”
“呵……倚先生長得那麽帥,又是出色的機長,不會愁沒有女朋友的。對了,我前嫂子有沒有跟你說過,她跟我哥有個兒子,已經三歲多了,目前是由我哥撫養的?”
“我不大喜歡問別人的私事,抱歉,不是很清楚呢。”
“啊……我想起了,我在倫敦借了你一千英鎊,我現在就還你哈。”
“不用了,森哥已經托人還給我了。”
“喔……怪不得唐亦森那個混蛋怎麽會知道我在倫敦,原來是你告訴他的。呵……你們真是兄弟情深啊!”
水心柔挑起一道眉,唇瓣一撇,露出個譏誚的表情。
對倚擎天的那點好感也瞬間全無了,她瞪著他的眼神還帶著一絲幽怨。
水心柔還蠻有趣的,變臉快過變天,倚擎天笑了笑。
遠遠地,他就看到段無痕恰好也走進這家餐廳,並且朝他們這一桌走了過來。
“擎天,你也來這裡用餐啊,還帶了個美女。”
由於水心柔是背對著門口坐的,段無痕走近他們才發現是她。
“呵……原來是嫂子啊,Sam沒和你一起回來嗎?”犀利的眼神綻出幾許興味的光芒,段無痕的深沉銳眸眯了起來。
“我跟他沒在一起,怎麽可能一起回來了。”說著,水心柔伸手扶了扶額頭。
“無痕,你一個人嗎?要不要一起,我們也是剛坐下來聊了幾句。”
睨了水心柔一眼,段無痕拒絕了倚擎天的好意,“不用了,我還有點事,先失陪一下。”
拍了拍倚擎天的肩膀,段無痕立時走出餐廳,他撥打了唐亦森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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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幾天他告訴他,他是和水心柔在一起的,怎麽會現在是嫂子回來了,而他卻連蹤影都不見,電話也沒有一通?
“無痕,連凱有事嗎?”
“Sam,應該算是大事吧,嫂子回港城了,你現在在哪裡?你和她不是在一起的嗎?”
“什麽?我老婆沒事,她人現在就在港城?”唐亦森的心差點蹦了出來,俊眉也挑得高高的,眼中有兩簇溫怒的火焰躍動著。
他不知道怎麽形容他此時的感覺了,又喜又惱,五味雜陳。
他不知道自己這幾天是怎麽過的了,渾渾噩噩沒合眼,一直忐忑地等待消息。
她回港城了,竟然也不給他打電話。
“是呀,我剛看到嫂子和倚擎天吃飯,我跟他們打了個招呼就轉身給你打電話了。”
即便是沒有看到唐亦森,段無痕可以想像得出他那張臉有多黑有多臭了。
嫂子,你只能自求多福了!
“做得好,年底我多給你2%的分紅。先替我看好我老婆,別讓她再跑了,我馬上回來。”
水心柔,你說這次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大步流星急速撤離雪崩現場的警戒線,唐亦森的眼眸危險地眯了起來。
范柳源太平紳士的壽宴,晏淑芬跟往年一樣打扮得高貴優雅,大方得體,她坐在客廳等待唐裕或者他派司機回來接她。
每一年都是他們貌合神離的夫婦恩愛出席的,這一年,她也早早做好了準備。
雖然他們的婚姻似冰如雪那樣冷,必要時還得維持良好的關系的,特別是出席公眾場合,他們的確是一對人人羨慕的模范夫妻。
天色已經黑了,晏淑芬還沒看到唐裕或者他派來的司機接她。
再這樣等下去恐怕時間難趕上了,隨即,她撥打了他的電話。
“唐裕,今晚不是要出席太平紳士的壽宴嗎?你怎麽還沒來接我?”
“喔……抱歉,忘了跟你說了,今晚的壽宴就不麻煩你出席了,我跟溫儀去就行了,反正那幫闊太太她也認識的……”
心如同浸入冰水,瞬間涼透了,晏淑芬不知道是怎麽掛的電話了,她手中緊緊捏著。
刹那間,她氣憤地甩了電話,拿起包包就跌跌撞撞地離開了唐家大宅。
想哭,眼眶裡乾乾的沒有淚水,唯有酸苦的滋味和多年承受的委屈攪得心頭有說不出的痛。
那樣的正式場面,自己的丈夫竟然帶別的女人去,他眼裡還有沒有她這個正妻?
呵……恐怕她這個多年的老婆就連他外面的露水女人都不如!
唐亦森下了飛機已經是晚上了,走出機場,他看到了段無痕。
“喏,你的車鑰匙,嫂子現在就在費洛那小子開的酒吧裡歡樂,一時半會應該是不會走的,我讓人在那盯緊了。”說著,段無痕把車鑰匙拋給了唐亦森,並把他的行李放到自己的車上。
“麻煩你先把我的行李送回家,我去接我老婆。”
痞痞地挑動著眉頭,段無痕做了OK手勢,他先行離開了。
唐亦森開著他那輛黑色的霸氣十足的進口路虎越野車飛馳了起來,直往酒吧趕去。
他緊擰著雙眉,深不見底的眼眸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額頭上的青筋也隱隱浮動。
這一次他一定要逮到人,絕不能再讓水心柔逃了。
欣長挺拔的身體一走進酒吧,如鷹般犀利的黑眸一往大廳掃視,赫然地,唐亦森看到了水心柔就坐在吧台那,他快步朝她走過去。
喝著雞尾酒,與別人聊著天的水心柔也看到了唐亦森那黑壓壓的風暴朝她走了過來,她嗅出了危險的氣息。
招呼沒打,她丟下酒杯就起身跑了。
哎瑪,今晚的唐亦森渾身透著凶光,頭頂還冒著火焰,那樣子挺可怕的!
門口的地方被他佔據了,逃無處可逃,急中生智,水心柔跑上二樓的貴賓女廁。
這裡是女人的地盤,量他唐亦森一個大男人不敢進來了吧。
水心柔鑽進其中一個廁所正想關門偷笑,賓果,被一只長腿夾住了門,並強勢推開了。
唐亦森那個人閃了進來,並關上門,直把她逼到角落頓住,壓貼著牆。
這裡是女廁呢,雖然現在只有他們兩個擠在其中一個狹小的空間裡,敞開的大門難保不會沒有人進來,水心柔吃痛驚呼又不敢大聲叫。
她皺緊雙眉,小臉有一絲泛白。
氣打從一處出,她雙手死死掐著唐亦森的肩膀。
雖然他靜止不動,突如其來的不適感還是讓她夠難受的。
她不停地深呼吸,試著容納它,眼角泛著一顆珍珠似的淚光。
“很痛嗎?”沉重的喘息聲響起,唐亦森低頭詢問,深沉的眼眸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彷彿還有一個意思:你活該!
“下次你再敢丟下我試試看?我找你都找得要瘋了!”
“我又沒讓你找我,我有給你留紙條的……看見還是沒看見,你眼瞎嗎?”
“你說你去滑雪了,我醒來就去找你了,你知道嗎,那裡的滑雪場發生雪崩意外,我多害怕你也被埋在雪堆裡。我打你電話不通,又找不到你,我都急瘋了。
你才混蛋,回港城了又不告訴我一聲,我在那邊滑雪場等救援足足等了幾天,我多害怕在他們抬出來的遇難者中看到你。直到無痕給我打電話,我知道你是安全的,我都被你氣死了,你還有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