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初雪,別弄髒我,滾!”眉宇間閃爍著一股陰騖的情緒,宇文拓的聲音有一種冰天雪地的冷酷,迅雷不及掩耳之速,他的大手硬生生地扯開了鄭初雪那雙手。
宇文拓的力道有些大了,因此,鄭初雪一個重心不穩地後甩,她重重地摔倒在地。
一陣吃痛悶哼,鄭初雪那雙猙獰的眼睛更是布滿了化不開的恨意,她幽怨地瞪著宇文拓。
他也開始對她狠絕了吧,就像當初對唐可心一樣,沒有一點的憐惜,就連死也棄她於不顧。
鄭初雪那股無法遏製的怒火起伏不斷,哪怕是她也恨死宇文拓了,她依舊要厚臉皮纏著他。
因為,他就是她的救命稻草,她翻身還得要看他的臉色。
宇文拓,你也別休想能甩掉我,我是不會讓你和唐可心稱心如意的,有人把我害得這麽慘,沒理由你們得到幸福的,而我卻一無所有,還有背負放~蕩的罵名過日子。
宇文拓冷冷地瞪著鄭初雪,他的寒冰臉絲毫沒有一絲增溫,更沒有一絲憐愛的表情。
他的俊臉很冷漠,讓人讀不出他的情緒。
“拓,為什麽要這樣子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麽?我們以前的恩愛呢?你都忘了?那些錄~像和光~碟並不是你所看到的那樣的,我是被人陷害的。嗚嗚嗚……”
鄭初雪傷心地哭了起來,並掙扎爬了起來,一邊為自己辯解,一邊緩緩地走向死死瞪著她的宇文拓。
她也很努力讓清淚緩緩地滑落臉頰,那表情配合她的辯解,儼然真的是她好委屈似的。
“現在的技術這麽發達,隨便p一下也是有的。我除了你以外,真的,我沒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過了。拓,那些傳得沸沸揚揚的緋聞,我真不知道的,那天晚上你不也是看到了嗎?
我是和你在一起吃飯,你離開的時候我還追你的車出去的。之後,我就回家了,再也沒有出來過。這個你可以問我家的傭人和我爸的,他們都看到我在家的,沒再出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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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宇文拓嗤笑出聲,笑容中滿是嘲諷的意味。
他好笑地搖了搖頭。
他臉上的表情漫不經心,揚起的唇角寫著一抹冷酷,“鄭初雪,你真會演戲啊!你還在當我是傻瓜一樣耍嗎?你以為我就一直這麽傻下去嗎?如果不是你自己要跟別人滾在一起,誰要那麽無聊去整你啊?你也真夠踐的!
我告訴你,我之所以對你好,會那麽賣力追你,是因為一個極青澀的吻。我以為那個吻是你吻的,因為你恰好就站在我面前,朦朧中我微睜眼瞧見的人是你。
你一早就知道是唐可心吻的我吧,所以,你就將計就計站在那裡,讓我以為吻我的那個就是你?想不到你清純的外表之下竟然是如此的有心機,我真的看走眼了。”
該死的,他都知道了。
鄭初雪的迷蒙淚眸底下掀起波濤,她的眸光也黯淡,可是,她還是猛烈地搖頭,楚楚可憐地否認,“拓,不是這樣的,不是,我是真的用心在愛你的。你去了非洲,我還是一樣的等你。”
“我當時只知道要排斥唐可心,恨她,一直拒絕爺爺的安排,我從來沒有認真去想過我身邊的任何事。正因為我當時太叛逆了,要不然,只要我仔細一想的話,我不難想得到你對我是虛情假意的。
如果你是真的愛我,當我要求你跟我去非洲的時候,你一定會毫不猶豫跟我一起去的。就因為我當時對爺爺有太多的不滿和怨恨,所以,我才會腦子進水相信你的鬼話的。”
“拓,我不跟你去非洲並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因為我爸他身體不好,我想多陪陪他,留下來照顧他而已。我是愛你的,我對你的心從來沒有變過。
你要相信我,我是被人害的,有人想挑耿離間我們的感情,他們就是不想我和你在一起。一定是你爺爺這麽做的,他要拆散我們。拓,你不要被他誤導了。”
鄭初雪不肯死心,她還在極力說服宇文拓接受她。
冷不防的,她又撲過去抱著他,還要把自己的唇湊上去吻宇文拓,表示自己是真的愛他的。
如鷹般犀利的眼眸彷彿一早看穿了鄭初雪的心思似的,鄭初雪才一靠過來,刹那間,被宇文拓抓住了她的手腕,並將她甩開。
“鄭初雪,別碰我,我很厭惡你的味道,我覺得惡心!你到現在還不肯放過我,因為我對你而言還有利用價值,對嗎?你背後那個人是誰?”
低沉的嗓音吐出的字句很是陰冷,絲毫沒給鄭初雪留任何的余地。
“不是,我真的是愛你的。我身邊從來沒有別人,我不明白你說的背後有什麽人,我只有一顆愛你的心。”
宇文拓捏得很疼,鄭初雪想抽回自己的手的,卻甩不開他的鉗製。
她後悔了那麽衝動上去。
“呵……鄭初雪,你真會裝!我以前是眼瞎,就連心也被各種怨恨蒙蔽了,可是,我現在不眼瞎了,也不心瞎了,你以為你還能再騙我嗎?
我眼瞎的時候,所謂的你給我做了什麽樣的南瓜餅給我吃?你帶我去過哪裡?我的導盲犬叫什麽名字?這些,你都知道嗎?”
冷硬的聲音從牙齒縫迸出來,像要捏碎鄭初雪的手骨似的,宇文拓毫不留情地使勁用力,眼見她痛得臉色發白了依舊不肯松手。
“拓……好疼……你放手……”
鄭初雪的聲音並沒能阻止宇文拓的狠絕,大手還握住她的手腕,且力道更加重許多,鄭初雪怎麽也掰不開他的鉗製。
撲漱漱的眼淚往下掉,鄭初雪後悔了,她不該來惹宇文拓的。
如若他不愛,他是不會心疼任何人的。
“你回答不出來了吧,因為我眼瞎的時候壓根就不是你陪在我身邊,就連陪我去美國動手術的那個人也不是你。說,你當初是怎樣做到的替換掉唐可心?
我不相信我爺爺那麽不喜歡你還特地會讓你呆在我身邊,我也不相信單憑你一個人就有能力騙過那些保鏢。到底是誰在背後幫你?”
宇文拓略眯的眼很是恐怖,裡頭滿是粗暴的因子和火焰。
他真的很氣憤,就因為鄭初雪這麽一攪,差點,他跟唐可心就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
所以,他怎麽能輕易放過她,包括她背後的人。
鄭初雪胡亂地搖頭,楚楚可憐的眼神哀求著宇文拓放過她。
“鄭初雪,你當年去美國也是計劃好的了吧?所以,你們就選在了我跟唐可心的訂婚禮上。正因為知道我一定會追出,所以,才有了後來的那場車禍,對不對?”
“……”
“到底是誰那麽狠心讓我死的?”
冷不防的,宇文拓松手了,他嫌棄地把鄭初雪甩到了地上去。
這一下,鄭初雪也比剛才那不經意的一甩摔得更疼了。
“……”
“你知道這照片上的男人是誰嗎?長頭髮的,樣子非常的邋遢……就是我,兩年多前,眼瞎瘸腿的我。”
鄭初雪沒能掙扎爬起來,宇文拓在她面前蹲了下來,並把米勒給他的照片揚給她看。
“你見過我樣子的宇文拓嗎?呵……我以前那樣為你傷害了一直對我好的人,包括我所愛的人,真的一點也不值得。我真的是傻瓜,我承認。
我對我老婆至今也是滿滿的內疚,我以前不應該那樣對她的。但是,我以後會好好愛她一輩子的,我會讓她成為最幸福的女人。
從今以後,沒有人再能這樣子耍我了,若是讓我知道是誰想置我於死地,我一定要讓他死得很慘。我所受的冤屈,我要他十倍奉還。不管是誰,我都不放過。”
宇文拓的冷俊面容依舊令人不寒而栗,渾身也散發著一股陰騖般的幽冷氣息,他起來了,小心翼翼地把那張唐可心推著坐在輪椅上的他站在許願樹下的那張照片揣進他的西裝口袋裡。
就連金錢也比不上的珍寶,他是不會隨意弄丟的。
鄭初雪除了幽怨外,她無言辯解,宇文拓問的她幾乎不知道。
眼淚也一直流著,她不要一敗塗地。
“我原本打算等我舉行婚禮之後再找你算帳的,沒想到你自己卻不安分來找我了,還搬弄是非。很好,我今天就跟你有一個了斷。”
冷不防的,宇文拓的光亮皮鞋狠狠地踩上了鄭初雪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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