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燁愣了幾秒,他看了這篇報道,而後,他把報紙放回了桌面上。
他的表情依舊淡漠,可他的心卻莫名其妙地漏了一拍。
“大哥,我跟她……有緣會再見的!”說著,唐燁自嘲地笑了笑。
只不過,他的笑容裡泛起一絲苦澀,絲絲苦楚也從他的心尖蕩開。
有緣,呵……他跟她同樣是呆在紐約,可是,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他們一次也沒有偶遇過。
“你不知道嗎?緣份是可以自己創出的,機會也是在自己的手裡自己把握的。如果你想等老天爺來安排你們突然有一天來個不期而遇的話,這機率我估計就是咱們生活裡的10%而已。”
就好比他跟水心柔,如果當初不是他執著,如果不是他夠死纏爛打,夠無恥,夠流~氓,恐怕,這老婆已經是別人的了。
所以,看好了就入市,萬一遲了,連根毛都沒有了,人家又不會是只站在原地等你一個。
“呵呵呵……大哥好像很有經驗的樣子!算了吧,機票我已經訂好了,行程也決定了……再看看吧,我後天走了。”
“你真的不打算見見雨璿,哪怕是聊聊,更別說要挽留了?如果你出不了這個面,我讓你大嫂和可心做托,大家吃頓飯吧。”
唐亦森犀利的眼眸正對唐燁釋放耐人尋味的觀察,他一絲也不放過唐燁俊臉上的任何情緒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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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不用這麽麻煩了,我不想耽誤她的青椿,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哦……我明白了,隨你吧,反正我勸了也沒有用,要你有那個心思才行。”
“大哥,我先走了。”
抿了抿唇,唐亦森點了點頭。
等唐燁離開了,隨後,他給段無痕打了通內線電話,“無痕,你替我查一下鄧雨璿是哪一天的航班回港城,她什麽時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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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燁是離開了連凱大廈,可是,他也不知道去哪裡。
他的俊眉不自覺地蹙了起來,心沒有著落,他無所適從,內心有一股孤寂充斥著。
呵……她要回來了,可是,他卻要走了,他們還是擦肩而過。
或許,他們真的沒有這個緣份吧。
唐燁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心裡卻五味雜陳,那股失落感莫名地在擴張。
……
跟隨一波旅客走了出來,一個穿著白色飄逸長裙、又戴著一副墨鏡的女人拖著行李箱,她緩緩地朝計程車走去。
放好行李箱上車的時候,她特地取下墨鏡,她凝望了一眼機場,然後,她才上車。
呵……繼清明之後,她又回來了。
六月的港城挺熱的了,這裡的陽光非常的熱情,似乎蠻歡迎她的。
有一會兒了,司機開口問:“小姐,請問你要去哪裡?”
“司機大哥,麻煩你送我去四季酒店,謝謝!”
鄧雨璿回來是為了畫展和籌備善款的事的,她沒打算會在港城呆多久。
事情一辦好了,她就會離開。
安置好行李,鄧雨璿去花店買了一束白百合,然後,她去了墓園。
她不是經常可以來看爸爸的,但是,只要她回港城了,她總會來看看他的,跟他說說話。
她太清楚了,一個人到底是有多寂寞。
鄧雨璿來了,她看到爸爸的墓前竟然有一束白百合,看花的鮮澤度,好像是最近放的。
除了她,還有人來看他了。
鄧雨璿不覺得有什麽奇怪的,或許是裕伯伯來看看老朋友吧,也或許是森哥代她來看看他吧。
她不會去猜是唐燁放的。
輕輕顫了顫長長的眼睫,鄧雨璿在那束花的旁邊放下了她買的花。
然後,她愣愣盯著墓碑前那張鄧顯譽的照片,“爸,我又回來了,我依然想你的。”
“……”
“我過得很好,你不用擔心我。在紐約,我認識了一群不錯的華人朋友,近期,我們會在港城開畫展,還籌辦一個公益慈善會。你的女兒很棒,現在已經是小有名氣的畫家了,開始有很多人欣賞我的畫作了。”
“……”
“如果你還在,你一定會替我高興吧。”
“……”
澀澀地,鄧雨璿扯出一抹淺淺的笑容。
“我回來了,這一次會比上次呆久一點,我會請森哥他們吃飯的,謝謝他替我打理股權的事。單是年底的分紅,我這輩子已經花不完了,你不介意我拿那些錢做慈善吧?爸,我知道你會同意我的想法的,我也會開心的。”
鄧雨璿的笑容逐漸加深了,她在鄧顯譽面前從來都只是報喜的,她心裡的落寞,她也從來沒跟他提過。
她會照顧好自己的,她不需要爸爸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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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知悉了鄧雨璿提前兩天回來了,在唐燁準備要走的前一晚,他告訴他了。
“燁,雨璿現在就在港城,她住四季酒店,你還打算要明天早上走嗎?你真的不想見見她?你打算就這樣算了?”
“大哥,我的行程都已經訂好的了,是明天早上的飛機,我行李也收拾好了。”唐燁輕蹙眉。
“你別跟我說那麽多借口,你先問問你自己想不想見人家先?我話就給你帶到了,至於怎麽做,去或留,也隨你。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你大嫂和可心今晚跟雨璿吃過飯了,她們也聊了挺久,她是打算在這邊呆一段時間的,畫展和慈善會一結束,她也會回美國。
據她們回來說,雨璿是帶了一位帥哥跟她們吃飯的,她們也幫她鑒定過了,對方的確是一位不錯的男人,他跟雨璿都是畫家。”
“……”
唐燁有一瞬間沉默了,他的眼瞳略眯。
“我不逼你,你自己考慮清楚,不過,我實話跟你說,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要想幹嘛的,都要趁早下手。”
唐亦森聽說了,那個男人是鄧雨璿的朋友,反正他不管他們到了哪個地步,他就要加油添醋地試一試唐燁。
他不緊張,可以,那自然有別的男人會看得上好女人的,人家也不是非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