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心柔轉身走了,她低著頭,精神有點恍惚,根本沒注意到自己前面正好是一條柱子,她還是直直地往前走了。
唐亦森的視線沒有離開過她,見狀,他抿唇搖了搖頭,微歎氣,眼看她就要撞上柱子了,他快步走了上去,大手一摟她的腰,將她帶進了自己的懷裡。
“你小心點,看路啊!”唐亦森的眼神充滿了柔情,就連低沉略帶質感沙啞的嗓音也是柔柔的,蕩人心弦。
突如其來的一扯,水心柔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呆在唐亦森的懷裡了,她猛烈地怔了一下。
反射性地,她回眸驚愕地盯著唐亦森。
屬於他的濃烈氣息,盤桓在她的鼻端,冷硬的心房不由自主地強烈顫動。
水心柔的心韻微微亂了,長長的眼睫毛顫了又顫。
有一段時間了,她跟唐亦森沒有這麽親密過了,他一眨也不眨眼盯著她……她挺不自在地。
他的俊臉在她眼前放大,他的性感薄唇與她的粉色櫻唇只差了那麽一點點而已,連一個手指頭的空隙都不夠。
只要微微低頭,他就能吻上她的了。
他呼出的溫熱氣息,直接是噴薄在她的臉上的,是那麽地強勢宣告他的存在的。
水心柔眨著大眼睛,佑人的唇瓣動了又動,她的喉嚨像是被魚刺卡住般,一時之間,她說不出話來了。
彷彿時間定格住了,他們僅是無聲對視著。
該死的,她不知道她的雙唇是那麽佑人一親芳澤的嗎?老是亂動*他幹嘛?
渴望從心中陡然升起,唐亦森的喉嚨一陣乾澀,喉結不自覺地抖動了一下。
他感覺自己的血液正在沸騰中,腦袋浮現了對她美好的遐想。
該死的,他下身猛地一緊縮,真是要命啊!
天曉得,他是花費了多大的自製力才忍住對她忽視的,因為,哪怕是她隨便地對他勾勾手指頭,那便是如雷勾火。
他知道他不能急,更不能逼她了,所以,他該死的紳士到他蛋~疼。
長長地呼出一口氣,唐亦森放開了水心柔,並扶住她讓她穩穩地站住。
才剛放手,他就後悔了,其實,他是想吻她的。
可是,他又不能不管她的感受。
“怎麽了?你沒事吧?”看她那個驚訝呆愣的樣子,唐亦森很紳士地問。
水心柔的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忙從序的心緒中回過神來,並迅速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沒事,謝謝哈。”
澀澀地,水心柔扯了扯嘴角,而後她轉過身看了看,赫然地,她面前就有一條柱子。
她怎麽可以那麽糊塗呀,險些就自己撞上去了,這是有多窘的事情呀!
蹙著眉,咬著唇瓣,水心柔很是無力地低下頭,她能不能再乾一些蠢一點的,丟臉死了。
“不客氣,舉手之勞而已。是不是你最近只顧著工作而精神不佳引起的?你應該好好休息了,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水心柔微微松了一口氣,隨即,她瞪著唐亦森,“你說得對,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應該好好休息了,凡事都不能太拚命,我會記住你的好言相告的。”
“你會這樣想,那最好不過了。我還有事,先失陪了。”微微欠了欠身,唐亦森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堅決轉身走了。
水心柔還怔在原地,她傻愣地盯著那條柱子。
以前的唐亦森絕對不是現在這個樣子的,他摟著她,他們貼得那樣近,他竟然能做得到那樣的紳士。
他竟然沒有無恥耍流~氓了,他們的唇瓣幾乎是貼上了,他竟然能不吻她,還會把她放開了,他可真行啊!
男人會有這樣反應的,八成是變心的節奏。
這赤果果的事實,水心柔也更印證了唐亦森應該是跟顧漫姿好上了的想法。
“這麽快就會變心的男人絕對不是好男人,哼,不要也罷。她還有大好年華的,就是不能活得像個怨婦似的,姐姐該精彩的時候要精彩的。”
啐了一口,水心柔傲然抬高下巴,她踩著高跟鞋離開那個不起眼的角落。
即便是這樣想開了,莫名其妙的,她心裡還是覺得不爽,堵得心口悶悶的。
剛才唐亦森的舉措,徹底躁鬱了她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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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展開幕這天就舉辦得非常成功,唐亦森很貼心替顧漫姿辦了個慶功宴。
艾唯的相關高層也去了,水心柔自然也是被邀請的行列中。
熱鬧的慶功宴,這一切都特麽的跟水心柔好像格格不入似的,她優雅的拿著一杯雞尾酒,選擇一處幽靜的角落,冷眼環視著場中賓客。
她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她只想快點離開,偏礙於身份,這慶功宴她不得不出席。
“心柔,原來你在這啊,我以為你沒來呢。”身為今晚慶功宴的女主角,顧漫姿帶著盈盈的笑容很熱情地跟水心柔打招呼。
不管是在哪裡,她依然是最耀眼的那顆星星,彷彿身上總是帶著一頂驕傲的光環似的。
“哦……我剛才看見你忙著招呼賓客,所以,我就沒過去打擾了。你的作品我全都看過了,不錯,真的很棒。”眨了眨水瀲美眸,水心柔牽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不管心裡的風浪掀起多高了,她依然笑對自如。
“謝謝,跟你合作很愉快。”
“……”
她們還沒聊幾句,後腳,唐亦森也走了過來了,他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光輝,充滿邪魅氣息。
下意識地瞟了水心柔一眼,唐亦森的大手摟上了顧漫姿的纖腰,他閃起一抹慧黠詭異的笑,“原來你們都在這啊,漫姿,那邊有賓客要找你談談買畫的事情。”
“亦森,你也來了。”
唐亦森望著顧漫姿點了點頭,然後,目光移至水心柔,“水小姐,抱歉,我們先失陪了。”
瞬間,水心柔呆愣了幾秒,等她回過神時,唐亦森已經摟著顧漫姿離開了,融入賓客中熱絡寒暄。
靠,這混蛋什麽意思?
無時無在地帶個女人跟她示~威嗎?
“幼稚!”水心柔不悅地冷哼一聲,瞬間,她舉起杯子一口乾完了杯中的雞尾酒。
這裡的氣氛太沉悶了,水心柔只呆了一會兒就跟顧漫姿告辭了。
做得那麽囂張,她走就是了,用不著她去哪裡都帶個女人到她面前晃一晃的。
是怕她不知道他另結新歡了嗎?唐亦森至踐無敵!
離開宴會,水心柔沒有開車,她漫無目的地走在昏黃燈火映襯的夜色中。
孤獨的影子在柔光下拉得很長,透著一絲憂傷的落寞!
唐亦森的眉心鎖著,深沉的眼眸也略眯,不緊不慢,他所開的路虎車就跟在水心柔的身後。
她一離開宴會,他就跟著出來了。
他沒有上去霸氣地拉她上車,呵……他就是怕她又逃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許是水心柔累了,她開始停下了腳步,意識要攔計程車了。
都這個點了,她所處的位置好像有點偏遠了,應該很難叫到的士的。
水心柔自嘲地笑了笑,她打算再往前走多一段路的,沒想到她竟然會那麽幸運真的遇到的士了。
看她安全回家了,唐亦森的路虎車就停在她所住的公寓的樓下。
欣長挺拔的身子倚在車窗旁,他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深邃的眼眸卻是愣愣地望著亮燈的、最頂端的28樓。
那是附帶空中花園和游泳池的超豪華單層公寓,她呆在他的世界裡,他會安心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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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忙,唐亦森也會抽時間去療養院看唐裕,醫生說他的情況好了很多,各個生理指標都比去年有了很大的進步。
如今的他已經能說簡單的詞語了,假以時日,他必定能恢復語言能力。
沒有知覺的雙腿經過博大精深的中醫針炙治療,也慢慢地有了些微知覺。
敲他雙腿,他知道痛了,這是病情好轉的開始。
唐亦森在陪他曬太陽,冷不防的,他的手機急促地響了起來。
瞟了一眼來電顯示,他接了起來,“無痕,有事?”
“sam,是壞消息。剛剛精神病院那邊打來電話,阮涵襲傷醫護人員逃了出來。”段無痕的神情非常凝重,語氣也十分的擔心。
【今天爽更一萬二,親親們各種支持積極點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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