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不出個所以然來,費洛悶悶不樂掛了電話。
他知道姐夫肯定是知道水心柔的去處的,他那個人也精得很,他不說的事情,他絕對套不出他的話。
該死的唐亦森,他瑪的混蛋!
他不在港城還攪了他的局,讓他背負一門聯姻。
他什麽時候shui過她了?瞎攪!
呵……讓他去娶那個什麽什麽的周末……喔,不對,是周茉!
沒門!
即便是他追不到水心柔,他寧願一輩子單身,隨便給他硬塞一個女人堅決不行!
很抱歉,他沒打算承認沒有他出席的那場訂婚宴。
那個姓周的女人,他嗤之以鼻!
費洛拿起煙盒隨意拿了根煙叼在嘴邊,點燃後抽了起來,如深淵般黝黯的眼瞳眯了起來,雙腳交叉隨性地搭放在辦公桌上。
頭仰了起來,性感的薄唇微張,一團繚繞的煙霧噴薄而出。
煙霧吐出來了,可是,他心裡一樣還是煩得很,鬱悶的情緒佔據了他的胸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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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下班很久了,唐亦森還愣愣地坐在辦公室裡,他讓段無痕先走不用等他了。
辦公室裡的燈並未打開,只有辦公桌上的電腦屏幕是閃著光亮的。
電腦屏幕的藍光照在他的臉上,將他木然冷峻的臉映襯得更加幽黯,就連如鷹般的銳眼也失去了平日閃亮的光澤。
他的兩指之間夾著一根點燃的香煙,沉思之下時不時地微張唇吸一口煙,然後傾吐出一團嫋嫋的煙霧。
最後一口煙抽完了,隨手將煙蒂丟進煙灰缸,咻地,唐亦森站了起來,他緩緩地朝酒櫃走去。
拿了個杯子,他給自己斟滿一杯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喉嚨裡,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灼燒至胃部。
空杯子重重一放,他又給自己滿上一杯。
正要拿起來喝,冷不防的,他的手機響了起來。
一看又是夜雨翼那個混蛋給自己打電話,唐亦森氣急敗壞地把電話接起,劈頭就吼,“夜雨翼,你還想找死嗎?是不是上次那一屋子的女人沒讓你爽個夠?瑪的,你簡直比高~利貸的還要準時,每天一通電話來催。有種你就別躲到內地去,回來看我怎麽收拾你。說好了,我不簽字,我不離婚!”
沒等電話那端的夜雨翼吭聲,唐亦森掛了手機並摁了關機鍵。
不管他是出於何種目的,只要是接到他的電話,他就覺得心煩。
又一杯辛辣的威士忌吞下肚腹,唐亦森澀澀地扯了扯嘴角,他走到沙發旁躺了上去,雙目緊閉。
他現在要想老婆,誰都別來打擾他!
拿著手機重撥了幾次,夜雨翼都打不通唐亦森的電話。
“靠,這王~八蛋真生氣了。”
“噗……小氣鬼,逗你玩一下都不行。瑪的,至於給我塞一屋子的女人嗎?”幸好他跑得快,要不然他肯定被那群看似老虎的*女人活剝生吞,如今還弄得他連家都不敢回。
“呵……是你自己不聽我的電話的,你就別怪我不告訴你你老婆人現在就在巴黎。活該,就讓你先難過一陣子吧,誰讓你這麽對我的。”他是出了名的脾氣極好的大律師好不好,被混蛋弄成這樣他也很可憐的。
不管了,內地有好吃有好玩的,還是先瀟灑一段時間再回港城吧!
將今天收到的水心柔發的郵件刪除掉了,夜雨翼套了件休閑西裝便走出酒店,把唐亦森徹底地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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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得極輕的腳步聲緩緩地朝總裁辦公室走去,在門口那,阮涵頓住了腳步,見門沒鎖,她輕輕推開走了進去。
據她所知,水心柔不僅要跟唐亦森離婚,而且人也不在港城。
很好,是她可以親近唐亦森的時機,她豈能放過。
辦公室連燈都不開,僅是泛著電腦屏幕的微弱藍光,這已經足以讓阮涵看清楚了唐亦森是閉著眼睛躺在沙發上的。
他那雙長腿還是搭在茶幾上,眉心微微鎖著,俊眉也沒有舒展開。
他在想事情吧,看得出,他是煩心的!
輕緩地走著,阮涵去辦公桌那裡拿了唐亦森的西裝外套蓋在他身上。
咻地,唐亦森睜開了眼睛,如獵豹般的利眸一瞬一瞬地盯著阮涵。
她牽起一抹淡笑,很從容的樣子望著他,“我聽無痕說你還在加班,所以我就過來看看。見到你睡著了,本想不打擾你,只給你蓋上外套就走的,沒想到弄醒你了,抱歉。”
“你也加班嗎?”唐亦森坐起身,背脊靠在沙發上,深不可測的眼眸在黑暗中閃著光輝。
“嗯,我在想明天找環宇電商談判的案子。依你之見,環宇電商會公開道歉然後繼續跟我們合作嗎?對了,你為什麽突然要撤訴呢?律師說,我們有把握贏這場官司的。”
“得饒人處且饒人,凡事不用做得那麽絕的。你不是說環宇電商的平台信譽好,會是一個很不錯的合作夥伴嗎?既然是好的,又何必去改呢。你明天的談判對象是費騰,只要不提過分的要求,他會成交的。”
“你就這麽有把握?”
“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答非所問,阮涵並沒有就此打住,繼續問:“sam,你還沒打算下班嗎?現在很晚了,是不是你最近有煩心事?如果不介意,我樂意傾聽,甚至還可以給你提意見。”
她知道他已經讓藍沁薇和她的男朋友無法在港城立足了,聽說他們兩個連夜躲回了內地。
至今,她在港城沒有在一家媒介中心聽到過他們兩個人的名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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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涵,你想多了,我能有什麽煩心事呢?你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利眼閃過一道慍色,唐亦森的表情也更加冷漠了。
察覺唐亦森的不悅,阮涵只好先行離開。
她的手指攥緊,關上門的那一刻噠噠噠地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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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亦森並沒有睡熟,阮涵一進來他就知道了。
特別是她靠近他,他靈敏的鼻子聞得出那並不是水心柔的氣味,刹那間,他睜開了眼睛。
水心柔身上散的香水是他親自為她調配的,僅是給她所用,他知道那一層一層特別的淡香味是由什麽成份構成的,他聞得出來。
滿天的星星,唐亦森離開連凱的時候卻無暇顧及,他攔了一輛的士,去了愉景灣的別墅。
此時的法國巴黎,水心柔正站在鎖橋,一愣一愣地盯著刻有她和唐亦森名字的那個鎖。
她一站就是半天過去了。
坐了幾次倫敦眼,在巴黎猶豫了幾天,她終於想好了,即便是沒有鑰匙將它取下,她也要把它弄下來。
她不想跟唐亦森再有任何的瓜葛了,她討厭他,連帶這把鎖也討厭起來了。
她不希望這愛情鎖再把她和唐亦森鎖住,她要與他劃清界線,她不要再與他有什麽該死的緣份。
水瀲美眸四下看了看,驀地,水心柔從包包裡掏出了前幾天就買好的鐵錘,視若無睹,她揚起一下又一下地錘著那把鎖。
原本這橋被鐵鎖已經掛得不堪重負了,在水心柔一下一下地敲擊下,護欄一晃一晃地動了起來。
這裡在六月份的時候可是掉下一整塊護欄了,本地已經不再提倡情侶們掛上許願鎖了,而是在鎖橋上合影留念就行了。
水心柔這瘋狂的舉措無疑是令周圍的人難以置信!
“stop!crazy!”
周圍的遊客實在是太震驚了,紛紛將驚愕的目光鎖住水心柔,並不可思議地搖著頭。
已經到了瘋狂地步的水心柔若無其事地使勁砸著,突然,她感到有一股很強烈的壓迫感。
回頭的那刹,她看到了遊客圍了上來,不遠處的警察也往鎖橋這趕了過來。
“shirt!”事情很不妙,她的瘋狂舉措引起了公~憤了,手拿著鐵錘,頭戴著鴨嘴帽的水心柔用蠻力衝出人群,她急忙逃竄起來。
“站住,別跑!”她身後的警察用法語警告她。
瑪呀,她有哪麽傻嗎?警察追來了哪有不跑的道理!
更新完畢,親親們再不撒點月票來,安媽要淚奔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