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眉,水心柔沒好氣地問:“唐亦森,你出院了嗎?”
“嗯,因為我想你,我不想住醫院。”
該死的王~八蛋,就像個小孩子似的,真讓人不省心。
早知道是這樣,昨晚她乾脆讓他在外面死掉算了,她怎麽那麽多管閑事咧!
水心柔又氣又惱!
“你出院了,醫生有沒有給你開藥?”
“開了,我不知道放哪了?”
水心柔極不悅地撇了撇嘴,幽怨地瞪著唐亦森。
“放開我,走了啦!”
“不放!等一下我松開手了,你又要躲起來不肯見我了。”就這樣緊緊地抱著親親老婆吧,哪怕是燒死了也無所謂。
唐亦森抱得更緊了,還耍起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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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數三下,你再不放手我再也不理你了。一、二……”該死的混蛋,都像個火球了還要跟她扛起來,水心柔情不自禁兩腮氣鼓鼓的。
昨晚深夜送他去醫院,她聽見醫生說了,是他手上的傷口發炎了所引起的發燒昏迷,而且還感染了風寒。
不會好得很快的。
醫生剪開他手上所包扎的紗布時,她也在場,她看到了他左手心那裡那一道極其猙獰的疤痕,不但很醜,而且是觸目驚心。
頓時,她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麽思緒都沒有了。
雙手更是慌得互相絞動起來,她非常討厭自己的反應。
所以,她打電話給無痕讓他過來照看唐亦森。
水心柔剛數到三,唐亦森松開了手,但是,他的手改為牽著她的手,那種感覺非常的自然,就好像他們還是夫妻,從來沒吵過架似的。
綿遠又溫存的眼眸定定望著她,即便是他不說話,那個表情委屈得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讓人動了動唇瓣又不忍心責備。
貝齒咬緊下唇,水心柔的眉心鎖得更緊了,水瀲美眸裡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憋著一肚子的悶氣,她沒好氣地拉著唐亦森往迪斯尼樂園的出口走去。
到了這一刻,她很肯定上輩子肯定是她欠了他,否則,唐亦森那個混蛋不會三番四次的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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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定望著黑沉著臉的水心柔心不甘情不願地拉著自己走,唐亦森的嘴角不自覺地揚了起來,勾勒出一道邪魅的弧度。
他不知道她也在這裡的,可是,他的心就這麽的肯定,他相信他們真的有奇妙的緣份的。
要不然,在十多年前那麽一眼,他就認定她了,把她記在心裡了。
“老婆,你要帶我去哪裡?”
“我送你去醫院,然後,我再打電話讓無痕過來陪你。”
“不去,我討厭打針。”說著,唐亦森甩開了水心柔的手,他徑自往別墅區走去。
水心柔跟在後面,唐亦森腳步走得快,她要小跑才能追得上他。
“喂……唐亦森,你在發燒耶,藥也沒有,你不去醫院你想死啊!”瑪蛋,不讓她碰到他多好,為什麽要讓她在迪斯尼那麽巧的看到他,還該死的知道他發燒了。
水心柔心裡很是糾結,又是憤憤不平的。
“……”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應該送你去醫院的,肯定是我腦子進水了,大錯特錯!”
“……”
“喂……唐亦森,我跟你說話你聽見還是聽不見?你給我站住!”霎時,水心柔提高分貝吼他。
“……”
唐亦森就是默不作聲,也不理她,徑自往前走。
進了一家小超市買了東西出來,他上了觀光車。
他瑪的,他對她不理不睬,她還跟著他,天啊,她幹嘛要那麽犯踐呢!
水心柔苦著臉,她抬手拍了拍自己的頭,雖然她猶豫了半拍,她還是跟著唐亦森上了觀光車。
他死了才好,她成了*就不用離婚了,就怕到時唐家的人找水家的麻煩,所以,她又不得不理他。
“喂……唐亦森,你要去哪裡啊?快去醫院吧,嗯哼?”水心柔的聲音沒有一絲溫度,如她那罩著千年寒冰的表情一樣冷。
她瞪著唐亦森的眼神非常的幽怨,明寫著她這樣跟著他走,很不情願。
唐亦森的眸色狂浪,神情倨傲,有一種強烈的親略感,就像一只振翅欲飛的雄鷹,只想再往上飛,再往上飛。
最好是永久駐扎在水心柔的心裡!
痞痞地挑了挑眉,唐亦森眯起了如一潭深水的眼眸,慢條斯理地說:“我回家啊,跟你說了,我不去醫院,就是不去。你走吧,不用管我的,就任由我死掉算了。反正你也要離婚了,我死了,你就不用離了,為所欲為。”
靠,他的話怎麽和她心裡想的不謀而合,水心柔不可思議地眨了眨眼。
話是這麽說沒錯,若是他不是唐亦森的話,若是他背後不是有個大大的連凱集團的話,他死了她也敢多踹他幾腳。
瑪的,讓你欺負姐姐!
“你回家?你家在這裡嗎?”漆黑的眼眸流露出一絲鄙夷的光芒,冷得彷彿要射穿唐亦森的腦袋似的,她想看看他是怎麽想的。
這裡的別墅少說也要一兩個億,他還真舍得購置物業。
“……”
唇角微微一彎,唐亦森只是一瞬一瞬地緊盯著水心柔。
若是說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早就不知道被她殺死多少回了。
“唐亦森,你什麽時候在這裡買了房子?”她不知道他的事情真多,夫妻一條心,依她看,他們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
觀光車在山頂的其中一幢歐式別墅停了下來,唐亦森提著東西徑自下來了,他沒等水心柔,自己去開門。
眼眸四處瞟了一下,以水心柔的眼光看,她相當喜歡這裡的景致。
不但空氣好,還可以看到愉景灣的全線海景,沙灘,迪斯尼樂園……
不論從哪個角度望去,無疑都能構成一幅醉人的畫面,璀璨絢麗的燈火將夜空更是點綴得美侖美換。
“你要不要進我家坐坐?”唐亦森痞痞地望著水心柔。
“喂……去醫院吧,別再折騰大家了。明天,你就去找夜雨翼把字簽了吧,大家好聚好散。”
他如獵豹般的利眼閃過一道慍色,唐亦森的俊臉瞬間布滿黑色線條,下巴也繃緊,他緩緩地逼近水心柔,“你跟我上來,為的就是叫我去醫院,還有妥協離婚協議的事?”
“難道不是嗎?你那樣算計盡我了,你覺得我還可以跟你平心氣和地坐下來聊天,吃飯,談情說愛嗎?唐亦森,別那麽自以為是,這個世界上不會沒有了誰誰誰就會活不下去的,太陽每天照樣會從東邊升起,然後從西邊回去,這是萬年不變的規律。”
“……”
“這婚我是離定了,我不覺得跟你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我最討厭別人欺騙我,利用我,是你把我像傻瓜一樣耍得團團轉。”
唐亦森的瞳眸顏色正在改變,這是發怒的前兆。
“所以,你寧願急著把我們的孩子打掉……要離婚,是嗎?”
水心柔的心狠狠地擰疼了一下,她不畏地迎視唐亦森的深眸,刻意堅定的神情卻在他擰緊的眉宇間褪落。
咬了咬唇瓣,慢慢松開,很是殘忍的話還是從齒縫間迸了出來,“對,你那樣對我了,我怎麽可能會生你的孩子……我要離婚,我不是非你不可!”
唐亦森抿緊唇搖晃著頭,他的眉宇醞釀著一股黑沉的風暴。
“水心柔,你太狠了!你恨我可以,但是,孩子是無辜的,他的到來沒有錯。”
“那我有錯了嗎?你還不是那樣算計我!”
胸口的酸楚猛地竄上鼻頭,刹那間,唐亦森的性感薄唇攫住了水心柔略顯蒼白的唇。
很用力地,他咬了下去。
口腔裡彌漫著一股血腥味,而後,他才放開她,隨即進屋了。
“嗚嗚……混蛋,疼死我了,你屬狗嗎?動不動就咬人!”水心柔的眼睫泛起了淚光,她幽怨地瞪著關上的鐵門。
你覺得疼,我的心比你更疼,可是,你看不到我心裡在滴血!
進了屋放下東西,唐亦森倒了一杯水喝。
然後,他靜靜地坐躺在沙發上,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的頭好疼,他全身都感覺重重的,他不想動了,他想睡覺,好累!
水心柔想走的,下意識望著唐亦森剛走進去的別墅,她又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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