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費洛收到一張400萬的支票,落款人竟然是唐亦森。
秘書轉身要走,他把她叫住了。
“這張支票誰送來的?”費洛的表情蠻嚴肅的,聲音也冷冰冰的。
“報告總裁,是連凱的段助理送來的,他剛走,還指明一定要交到你手上。”
費洛的犀利眼神緊盯著秘書,“除了這張支票,他有沒有說別的。”
“他沒說什麽,只是留了一句話,他說你懂唐總的意思的。”
“沒事了,你先出去吧。”
費洛深鎖住手中那張支票,他的眉心不自覺地蹙了起來。
唐亦森給他400萬,他到底什麽意思?
大手輕扶著性感的下巴,費洛有一瞬間閃神了。
400萬,若是要買他那輛酒紅色跑車的話,還有一點零頭剩。
敢情,他的意思是想拿這筆錢來抵他昨天輸給他的那輛跑車嗎?
既然是他輸了,唐亦森真的沒有必要這麽做。
一時之間,他真的猜不透他的意圖。
手指頭輕輕地彈了彈那張支票,費洛把它放進了抽屜裡去。
隨即,他撥通了水心柔的電話。
“柔柔,今天有空嗎?有一家很不錯的法國餐廳開張,要不咱們去試試?”
“不用了,改天吧,我今晚回家吃飯。”
“那好吧,改天再約。”
貝齒咬了咬下唇,水心柔繼續道:“對了……費洛,那個錢我賠給你吧,等一下我轉到你帳戶。都是我不好,讓你輸了一輛跑車,若是我當作若無其事,我真的不能心安。”
趕腳他們倆夫妻是心有靈犀嗎?
唐亦森前腳才讓人送一張支票給他,這下水心柔又說要給他打錢。
他們的想法好巧啊!
費洛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心裡蕩起一絲澀澀的酸楚,“柔柔,真的不用了,我一點也不怪你。何況,那個賭約是我跟唐亦森訂的,不關你的事。其實……他剛才讓段無痕送了一張400萬的支票給我。”
“他給你錢?”水心柔難以置信地眨了眨眼,“他為什麽要這樣做?噗……真是搞不懂唐亦森那個混蛋在想幹嘛。”
是呀,她真的看不穿他。
或許,他們即便是同chuang,那也只是異夢吧!
費洛實話實說:“我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既然他給你,你就收下吧,是他那個混蛋應該給你的,憑什麽他要你的車送給一個小明星呢,他自己不會買啊?”
有種就像上次那樣,買一輛車給別的女人開嘛。
若不是剛巧是她發生車禍,想必,她一輩子也不知道他在外面還能那樣為別的女人擦屁股。
水心柔的聲音裡夾著一絲幽怨,費洛豈會聽不出來,頓時,他的心隱隱刺疼,鼻頭也直泛酸。
“好,那張支票我先放著。”
“嗯……我還有事,這就樣掛了,等我有空再聯絡你吧。”
水心柔已經掛掉了電話,電話裡頭也傳來嘟嘟嘟的聲音,費洛抓著聽筒的手還緊了緊。
~~~~~~
回到唐家大宅,水心柔也沒見著唐亦森的人影。
奇怪,小叔子竟然回來了。
他不是在內地拍戲嗎?怎麽突然回來了?
晚飯過後,水心柔就回房了,她也沒有多問。
已經睡下了,冷不防的,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看來電顯示,破天荒的,竟然是唐亦森那個混蛋打給她的。
他瑪的,她真的受*若驚死了!
她是不是該感謝他還記得她這位正印老婆呢?
美眸竄出一絲火瞄,水心柔把電話接了起來,很不客氣地,她對著手機吼:“幹嘛?勞資要睡覺了!”
唐亦森當然聽得出親親老婆在發飆了,真是難為了老婆了,她那團火忍得夠辛苦的。
“咯……老婆……咯,我喝多了,你來四季酒店接一下我,咯……”
水心柔耳朵沒聾,聽清楚了唐亦森的酒嗝聲。
“你找別人吧,我已經睡覺了。”她就不信,他身邊沒跟著段無痕,即便沒在,他也是隨傳隨到的。
“你不是還在跟我講電話嗎?哪裡睡了呀?若是你明天不想看到我的死訊,你過來接我……我等你!”
唐亦森的口吻夾著致命的性感,又有著不容許拒絕的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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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等水心柔吭聲,他已經掛斷了電話。
“唐亦森,我畫個圈圈詛咒你……你怎麽可以那麽無恥,你造嗎?”
盯著已經恢復靜屏的手機,水心柔撇嘴氣憤地冷哼。
美眸怒火閃閃,胸口處那股氣起伏不斷,她現在哪裡睡得著哇,氣都被氣死了!
哪天不來惹她,會死啊?
閉眼睛睡覺,哪怕是數星星數綿羊也好,水心柔拉高薄被,嘴裡念念有詞,翻來覆去的。
不由自主,她的腦海裡就是浮現著唐亦森那張俊臉,他笑得痞痞的。
更要命的是,她的腦海裡還彷彿有他的聲音在回蕩:老婆,要是我因醉酒出車禍死掉的話,每天晚上你都別想睡覺,我一定會纏著你,纏著你……
瑪呀,太陰晦了!
水心柔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咻地,她掀開薄被爬了起來。
“唐亦森,你等著瞧,姐姐今晚非收拾你不可。”
手指做成一把槍的姿勢,水心柔瞄準掛在chuang頭上的那張大大的婚紗照上的唐亦森,“砰砰砰,殺你個片甲不留!”
彷彿是斃了唐亦森的痛快模樣,水心柔還吹了吹手指頭(柔姐姐把手指頭當成了槍口,女王也有逗比的可愛模樣哈,反正森哥看不見,嘻嘻)。
心情有一絲好轉之後,水心柔才換衣服出門。
水心柔不知道,她離開唐家大宅之後沒多久,有一輛車急衝衝的駛出了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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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拉響的馬桶衝水聲響起,唐亦森從洗手間走了出來。
“唐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上個洗手間啫,怎麽去了哪麽久?我們都吃完了,快點,你自覺自罰三杯。”
犀利的眼眸綻出幾許興味的光芒,龔澤赫徑自滿上一杯小酒遞給了唐亦森。
和龔澤赫很合拍的席耀司也跟著起哄了,“感謝唐總的飯局,這三杯不能不喝哈。若不然,趕緊打電話給嫂子,讓她代喝。”
水暮寒俊臉冷漠,他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睨了唐亦森一眼,抬起兩指之間的那根點燃的香煙,他吸了一口,慢條斯理地吐呐。
“唐總喝得挺多了,就由我這位副總代勞吧。”嘴角漾著淺笑,說著,阮涵拿起了唐亦森的酒杯。
刹那間,唐亦森摁了下來,並奪過。
驀地,他舉起酒杯一口乾完杯中的酒液。
又辣又烈的威士忌毫不思索地灌進了喉嚨裡,濃烈的汁液順著喉嚨一路燒灼到胃部。
緊接著,唐亦森又喝了第二杯。
到了第三杯,忽地,水暮寒摁住了他的手,“夠了,我不想我妹辛苦。”
來回瞟著龔澤赫和席耀司,水暮寒繼續道:“不如散了吧,該幹嘛的幹嘛去,你們都懂的哈。”
席上有哪個男人沒有女人的,身在曹營心在漢。
“還是水總比較懂我們的心,不過不得不誇獎,唐總真的很有氣魄!”眉宇間閃爍著一絲陰鬱的氣息,龔澤赫站了起來,他同意撤了。
才那麽一會兒,包廂只剩下唐亦森、段無痕和阮涵了。
“無痕,你先送alice回去吧,我自己搭車回去就行了。”
“sam,一起走吧,反正你也沒開車過來。”蹙著眉,阮涵那雙狡黠的妹眼一瞬一瞬緊盯著唐亦森。
剛才他那樣做,是心疼她吧?
阮涵心裡不禁閃過一波甜蜜的暖流。
“我才喝幾杯,沒事的,你們先走吧。”刹那間,唐亦森別有深意地與段無痕對視一眼。
“alice,我們先走吧,他沒事的,他的酒量一直都不錯的。”
“那好吧,我和無痕先走了。sam,你要小心哦,有事打電話哈。”
有點不情不願,阮涵還是跟著段無痕走了。
他醉了嗎?
呵,他是想老婆想醉了!
剛才喝得那麽急,他是想快點散場,好讓他下去等老婆。
從西裝口袋掏出一串車鑰匙,唐亦森才緩緩地離開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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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痕,你在前面那個路口放我下來就行了,我突然想起,我還要買點東西。”
“行,要不要我等你?森哥說了,要把你安全送到家的。”
“不用了,我可以一個人回去,再說了,我也不知道要逛多久。你先走吧,不用擔心我的,我都這麽大個人了。”
下了車,阮涵往回走了幾步就停了下來。
下意識的,她望著段無痕的車。
等他的車開遠了,隨即,她攔了一輛的士又往四季酒店趕回去。
四季酒店門口的小廣場上停著一輛很醒目的跑車,黃色的,好q,水心柔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她很喜歡的邁凱輪p1。
暫時忘卻此番前來的目的是要收拾唐亦森的,忍不住,水心柔停了下來多看幾眼。
1260萬報價的進口車就是不錯,怎麽看就怎麽的喜歡。
也許是看得有點癡迷了,水心柔渾然不知距離她不遠處有一雙如鷹般犀利的幽深眼眸從她一出現就緊鎖住她的身影。
天曉得,他這三天過得有多難受,看見她又不能抱她,吻她……唐亦森簡直是被折磨得要瘋了。
即便是他那晚真的很生氣,可是,他更加想她。
冷不防的,唐亦森走了過去,他把水心柔抱得緊緊的,他的頭就賴在她的頸窩,貪婪地汲~取她的氣息。
甚至,他整個人都掛在水心柔身上,壓得她有點喘不過氣了。
突如其來的驚詫,水心柔的心神一下子被拉攏了回來。
“唐亦森,你立刻滾開,別抱得那麽緊,我要被你壓偏了。”反射性的,水心柔只好也抱住他,這樣才不至於讓她因為重心不穩而摔倒在地上。
她聞到了,唐亦森身上真的有一股酒味,可是,沒那麽濃啊!
以防水心柔會抱不住他,唐亦森硬壓著她退了幾步,順勢把她壓在邁凱倫p1的車身上。
“老婆……我想了你,我知道你會來的,你不會不管我的……”說著,唐亦森的性感薄唇還細碎地落在水心柔的脖子上。
他瑪的,不是喝醉了嗎?
怎麽還那麽機靈懂揩她的油?
“喂,唐亦森,你給我站好。”
水心柔閃躲著,並用力將他往外推開。
試圖演得逼真,裝酒醉的唐亦森歪歪扭扭的站姿不一會兒他就往地面上倒去了。
大手還扯著水心柔,拉著她跟他一起倒在地上。
“老婆,你壞哦,你想騎馬是嗎?老公今晚滿足你。”壞壞地挑動著眉頭,唐亦森的唇角泛起一抹痞痞的弧度。
銳利的眸底閃現冷光,水心柔顧不得她此時此刻騎在唐亦森身上有多*,她拽起包包就往唐亦森頭上砸去。
“唐亦森,讓你壞,讓你裝,姐不發飆你以為姐好欺負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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