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為不悅地嗤哼一聲,唐亦森拿起那支口紅緊緊地捏在手裡。
即便是他想要粉碎它,已經來不及了。
他太大意了!
把那支口紅放進兜裡,唐亦森也下車了,他趕緊跟了上去。
水心柔一見到他來了,她接過人家老板遞給她的烤魷魚串,便一聲不吭地邊吃邊走。
“喂,靚女,你還沒給錢的?”
“不用叫她了,我給。”說著,唐亦森掏出一張大鈔。
該死的,他不知道她要來這種小街吃東西,所以,他沒有準備零鈔。
“大老板,我這只是小攤子,你的大鈔我沒有那麽多零錢找你。”
“不用找了。”
“老板真大方,給……我送你幾串烤魷魚。”
唐亦森接過燒烤攤老板笑冪冪給的魷魚,他又顛屁地跟上了水心柔。
他知道老婆大人生氣了,而且,這氣不是一般的大。
她沒有跟他吵,那說明蠻嚴重的。
她這反應是因為吃醋了嗎?
她是在乎他的是嗎?
唐亦森暗暗竊喜,眼睛一改之前的暗沉,灼灼閃亮,他甘願著聽水心柔差遣。
咖哩魚蛋,煎炸三寶,碗仔翅……水心柔在廟街吃得好爽,她就是不想搭理唐亦森。
水瀲美眸冷憋著他,她就一張寒冰臉,對於他的殷勤,她就是沒有絲毫增溫。
廟街的美味小吃,被她掃了一輪,吃飽了,她也僅是往進口路虎越野車走去。
管唐亦森有沒有填飽肚子,反正她是吃飽了,而且有點撐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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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結束,宇文炫把顏以軒叫進了書房,門窗都關得緊緊的。
甚至,書房裡頭還有一套反竊~聽裝置,那盞燈一直閃動著自動掃瞄的紅色光波。
“以軒,首飾的樣版訂下來了沒有?”
“爸,初稿我已經看過了,水心柔設計得不錯,但是,樣版還沒訂下來。她今天有點事,把訂稿的時間改到了明天早上。”
“別墅那邊怎麽樣了?”
“還是老樣子,拓兒還是不肯接受手術。聽那邊的醫護人員說,他對唐可心很排斥,他們……處得並不怎麽樣,而且,她吃了不少苦。”
刹那間,宇文炫的神情變得凝重。
唐可心去了英國幾個月後,宇文拓就醒過來了,他開始接受康復訓練師的治療。
語言能力恢復了,可是,他一直都處於自閉的狀態。
他對任何人的防備心極強,性格也變得孤辟,暴躁。
別墅裡的傭人換了一批又一批,受傷的傭人也一個接著一個。
至今,還沒有人能勸得了他接受手術的。
“你告訴唐可心,不管她用什麽方法,一定要讓拓兒盡快接受手術,不能再拖下去了。”
“嗯,我等一下就聯系她。”
……
兩人在書房密談了一會兒,顏以軒離開了宇文炫的書房。
她一從書房出來,才沒有走幾步,卻被顏以馨攔住了出路。
“姐,爸叫你進書房幹嘛呢?”充滿探究的眼神一眨也不眨地盯著顏以軒。
“談公事。”微微抬高下巴,犀利的眼神盯著自己可恨的妹妹,顏以軒說得輕描淡寫。
“為了宇文地產,呵……你真賣力啊!早上出門上班,晚上回來跟爸做匯報。姐,你圖什麽?你只有兩個女兒,就算分身家,也輪不到你分大份,你那麽賣力幹嘛呢?
到了這個地步,你還要霸著整個宇文地產,怪不得人家外面的人都說你克夫,克宇文家的男丁。做女人做得那麽強勢幹嘛呢?歸根究底,你還不是只是一個女人而已,能跟我兒子比嗎?”
就算她的拓兒成了植物人,呵……宇文家的家產她也是要佔大份的。
顏以馨極不隱藏地綻出兩抹輕蔑嘲諷注視著獨攬宇文地產大權的顏以軒。
“隨你怎麽想。”冷冷地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顏以軒邁開腳步越過她。
“你整天穿白色的旗袍,趕腳這不是天天在詛咒宇文家斷子絕孫……”
刹那間,顏以軒轉身回眸,手一下子緊掐住顏以馨的脖子。
她目露凶光,惡狠狠地瞪著她,夾著一絲痛苦的聲音從齒縫間迸了出來,“顏以馨,你根本就不懂什麽叫愛。我讓你進得來宇文家,我也能讓你一無所有地滾出宇文家,識趣的話,你給我閉嘴,安份過你的榮華富貴。”
“若不是你,宇文昊就不會自殺,你兒子也不會到現在都只能躺在chuang上。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取代了你的一切,所以,你想方設法來報復我,讓我活著也痛苦。我能妥協你把兒子生下來,你覺得我還能妥協你在背後陰我嗎?”
冷哼一聲,顏以軒松開了手,她轉身離開了。
顏以馨乾咳了幾聲,她大口大口喘氣,憎恨的眼神死死瞪著顏以軒的背影。
她的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狀,微微顫抖著。
宇文太太原本就是屬於她的,顏以軒那個踐人明知道宇文昊跟她有了婚約,她還要去迷惑他,不惜拋棄自己的未婚夫倚智勳。
宇文昊為了她那個踐人不惜一切毀婚,堅持要娶她。
她能不恨嗎?
她只為他一個人轉,而他的溫柔目光從來不曾停留過在自己的身上。
即便是只有唯一的那一晚,他喊的全是那個踐人的名字。
就連她懷孕了,他都堅持不要她跟孩子。
即便是她把宇文拓生下來了,他跟孩子也不屬於她。
他死的好,兒子也成了植物人,宇文家沒有男丁,那也是宇文家的人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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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宇文拓還是不肯吃飯嗎?”
唐可心看著傭人端著收拾好的碎片、一團糟的飯菜從宇文拓的房間出來,她叫住了他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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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爺把飯菜都砸了,他說,他跟個死人沒有什麽兩樣,他不需要吃飯了。”
“你們先下去吧,我去看看他。”
早在一個星期以前,她就秘密回港城了,大哥和媽咪都不知道的。
事隔三年多了,是她回來該履行協議的時候了。
唐可心回到自己的房間,猶豫了一下下,她還是拿起那瓶事先準備好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噴了一點,然後,才往宇文拓的房間走去。
門才一推開,刹那間宛若下起了傾盤大雨,唐可心從頭濕到了腳,臉上和衣服還不斷滴落水珠。
背對著唐可心、一片漆黑中坐在輪椅上的宇文拓噗哧笑了出聲,他的笑聲彌漫著一股陰森的寒意。
無情的薄唇一掀,冷硬的聲音從齒縫間迸了出來,“很爽吧,這水是我泡了一個星期的臭襪子水,識趣的話你快滾。老頭子請來的看護,沒有人能在我這呆滿一個月的,不是斷了條腿就是斷了一只手,鼻清臉腫而已。”
唐可心捋了捋臉上的水漬,她打開了房裡的燈,小心翼翼走過那灘積水,她朝著空蕩蕩、只有一張chuang裡頭房間深處的宇文拓走去。
房裡突然亮起了燈,宇文拓一點反應都沒有,反正,亮著燈他也是活在黑暗中的。
他已經習慣了。
即便是在白熾燈的照射下,他那飛揚的劍眉,如鷹般深色的瞳眸,剛毅的下巴……一如暗夜裡冷漠,無情。
“你每天這樣捉弄人,你覺得很開心,是嗎?這並不是你的本意,對嗎?為什麽你不能正視自己呢?接受手術,你還可以重見光明,你還可以站起來。”
唐可心稍稍靠近宇文拓,冷不防的,大手一伸,他一把將她拽到自己的膝蓋上,另一只大手並死死扣著她的下顎。
“說,你到底是誰?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麽?”
“咳……咳……”
唐可心的眼眸驀地騰升起了一絲恐懼,但,她仍然試圖鎮靜。
“少……少爺,我叫甜心,我是新來的看護,負責照顧你的。”
“甜心?如果你是唐可心,我一定會掐死你。”
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絲溫度,宇文拓的眼部四周不自覺地顫動著,額頭上的青筋也浮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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