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1章 給他補得過頭了
宮裡隔幾日便會送來補給，靜懿可以從宮人那裡了解情況。
包括皇帝的身體狀況，朝廷所面臨的外患等，多少知曉個大概。
而繆謹即將前往與烏斯藏的邊境鎮守一事，也順著傳到了靜懿的耳朵裡。
靜懿愣了好一會兒，問：“是父皇讓他去的麽？”
宮人應道：“好像是繆將軍自己請命去的呢。”
靜懿道：“衛琬怎麽不阻止他呢？”
宮人只答不知。
烏斯藏早就居心叵測，他這一去會不會有危險？他幾時能回？
靜懿發現自己平寂已久的心，終於還是全亂了。
靜懿有一種立刻就想飛奔下山，跑回京裡的衝動。她想問問他，為什麽要去？明知道那裡危險重重，他為什麽還要去？
可她還是忍住了。
他有他自己的堅守，怎能因為她想或是不想，就能決定他做或是不做呢？
衛琬沒有阻止他，便是知道這一點吧。她又憑何種身份何種理由去阻止他？
靜懿轉身，孤冷的背影又進了陵，點燈，守陵，伴明妃左右。每日做著重複的事。
繆謹啟程這日，他往西邊去。靜懿站在東邊的山上，茫然地往下望。
靜懿奢望，要是繆謹能夠打這山腳下路過……她也能目送他一程。可她知道這終究是自己的奢望，他們處在相反的兩個方向，這一去，只會越來越遠，不會重逢。
靜懿與衛琬有過書信往來，衛琬也說她在皇陵裡守三年比較好。
她在這裡陪伴亡母，宮裡皇城的局勢卻瞬息萬變。
······
皇帝整日忙於政事，沒空召見衛琬，衛琬空閑的時間倒比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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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霆忙得不見影兒，衛琬多是在衛廠等他，和從前一樣，不管他多晚回來，都給他留有一盞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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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廠茶室裡準備的東西比以往更齊全，甚至還多開了個夥房。她有時親自配茶，有時親自做羹。
殷霆極少時候回來得早，正準備回大都督府，錦衣衛卻告訴他道：“大都督，都督府人在衛廠。”
殷霆在休息室和辦公房都沒見到她，便問：“她在何處？”
錦衣衛道：“在夥房……做飯。”
殷霆隨著去了新造的夥房內，正有米飯的香氣撲面。
門口有人擋了光，衛琬回頭一看，笑道：“今日倒早。”
“在做什麽？”
“做點藥膳給你吃。”
不知是不是想起了某些回憶，殷霆看了她的背影片刻，而後上前拿了旁邊的蔬菜，道：“洗了要切嗎？”
衛琬應道：“要切的。”
隨後衛琬就聽見殷霆手上的菜刀剁在案板上的非常整齊的聲音，聽得人身心舒暢。她再偏頭一看，蔬菜被他切成了均勻規整的絲兒。
殷霆看了看她，道：“不該切絲？”
衛琬莞爾笑道：“切都切了，也不能浪費。”
藥膳的霧氣撲騰起來時，有一股淡淡的藥香味。衛琬說，這是給他養元補身，一會兒要多吃一點。
兩人在衛廠裡吃過了晚飯，殷霆處理了會兒公務，衛琬又給他在手邊放了一杯養生茶。
夜間，兩人在休息室內宿夜。
到第二日起身更衣。衛琬看了看滿牀凌亂，心頭怦怦跳，臉頰也有些發燙。
他先把衛琬送回家，自己也洗漱了一番，才去上早朝。
轉眼間漪蘭的孩子已經有半歲，白白胖胖，開始翻身打滾了。
漪蘭喂奶期間，也養得很好，整個人豐腴了一圈。衛琬一在家時，她就抱著孩子到衛琬這裡來，給起了個好養活的乳名，叫虎娃。
他虎頭虎腦的，確實很配這個名字。
虎娃很喜歡到衛琬這裡來，一讓衛琬抱時，就亂蹭亂爬。虎娃正開始長牙，小嘴上時常掛著口水，衛琬一抱他就難免被蹭上口水。
她倒是不介意，和虎娃玩得興起。
只是近來，衛琬比較嗜睡，食欲也不如以往的好。嬤嬤們道她是偶爾往宮裡走動累著了，在家裡的膳食上也格外注意一些，漪蘭也少抱著孩子來鬧騰了。
後來漪蘭某次到衛琬院裡來，見她躺在躺椅上睡著了。天氣尚暖，陽光從樹葉間漏下，一地碎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