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這就是你口中的愛？
不等祁岐公主拒絕，靈舒立刻命令下人道：“再去太醫院給我請太醫！”
等太醫來再診，也確實是喜脈。
這下祁岐公主嚇得呆若木雞。
聽靈舒的只言片語，之所以能與祁岐公主交好，首先她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衛琬；其次，想必祁岐公主告訴靈舒，她雖然和首輔成親了，但一直未有夫妻之實，靈舒才對她不那麽排斥嫉妒，遂兩人才能同仇敵愾。
但是現在祁岐公主有了喜脈，靈舒惱火至極，有錦衣衛在場她無法動得衛琬，是以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了祁岐公主的身上。
衛琬從康王府出來時，靈舒還在廳內大摔大砸，祁岐公主不住地解釋。
想那祁岐公主與首輔成親已一年有余，就算從未有夫妻之實，說來也是一件屈辱的事，她應該還不至於有事沒事就憑空捏造。
想來祁岐公主也是措手不及得很。
她的脈象有點奇怪，但如果祁岐公主如此肯定她不可能懷孕的話，還有一種可能，那便是假孕。
但衛琬還沒有善良到要全盤告知。
祁岐公主一心想羞辱她，卻萬沒想到自身竟然出了這等情況，這應該算是名副其實的受寵若驚了吧。
衛琬回到都督府，等殷霆回來，似笑非笑地與他說道：“大理寺我都去了多少回來著？目測這回又得去牢裡度個假了。”
殷霆解護腕的手勢頓了頓，看她一眼，道：“你把靈舒怎麽了？”
衛琬動手來幫他解，道：“我倒是沒怎麽她，只不過她可能咽不下那口氣。”
殷霆閑話家常般道：“既然要去牢裡，你沒弄一下她？”
衛琬低笑道：“畢竟是在康王府裡，能怎麽弄啊？她要是來大理寺牢裡看望我，我保證不讓大都督失望。”
殷霆看了看她，道：“回頭我跟大理寺打個招呼。”
衛琬挑挑眉，道：“弄乾淨暖和點就行。”
殷霆道：“到時我給你送飯。”
衛琬勾著唇角，踮了踮腳，依偎上去，低語道：“忙不過來就不要送了。大理寺包飯的。”
皇帝把這燙手山芋甩給衛琬，衛琬既不能一腳把這山芋給碾碎了，又不能讓它繼續燙手，委實需要想一個兩全的法子。
殷霆反客為主，將她抵在桌邊深吻。
窗外夜色將將來臨。
燈火溫黃溢出些許，忽而，細碎的光影從窗邊飛下。
天下起了淡淡的小雪。
房內溫暖如春。
······
很快，祁岐公主有孕的消息便傳散開來。
蘇墨經常宿在公署，倒是後來知曉的那一個。
府裡的管家來稟告蘇墨時，已經請了大夫到府裡多次診斷，並無差錯。
與此同時，流言蜚語總是見縫插針。
首輔府裡上下待祁岐公主的態度，多少有些鄙夷，因為伺候的下人們最清楚，首輔根本不與她同房。
於是小道消息就流傳了出來，道是首輔公務繁忙常宿公署，現在祁岐公主懷了孕，定是苟合。
祁岐公主成了眾矢之的，為京中閨秀小姐們所唾罵，道她是耐不住寂寞。
蘇墨回了一趟府裡，祁岐公主一見到他，便撲過去，死死抓住他的衣角，道：“蘇墨，你相信我……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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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拂了拂衣角，徑直從她身邊走過，問管家道：“診斷無誤嗎？”
管家應道：“無誤。”
蘇墨落座，淡淡然問：“孩子是誰的？”
祁岐公主只是煞白著臉，搖頭。
蘇墨絲毫沒有被人背叛的惱羞成怒，於他而言，眼前這女子不過是放在家裡的一道擺設。
蘇墨道：“你若與別人有情，我可以成全你。再問你一次，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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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岐公主嘶聲道：“沒有誰的，我說了我沒有做過！”
蘇墨道：“你常在府中，也沒有多少機會接觸到旁人，想來除了你從祁岐帶來的幾個扈從，也不會有誰。既然你不承認，我也無所謂成全不成全了。”
當晚，祁岐公主身邊僅有的幾個扈從全都被處死。
祁岐公主失魂落魄，看向蘇墨的眼神，也漸漸化成了死灰，喃喃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究竟我哪點不如她？啊？”
蘇墨坐在書桌前處理未完的事務，頭也不抬，淡淡道：“她從不做不自量力的事，你卻總是倒著來。我勸你，少與靈舒往來。”
祁岐公主慘笑，笑得淚如雨下，道：“我就是不甘心啊。不管我怎麽做，你都不會看我，眼中只有她！你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啊？你為什麽能這麽心狠手辣，連我僅有的幾個護從都要殺了！”
蘇墨手上動作一頓，始才抬眼看她，道：“我給過你機會。這一年多，你縱容你的人借我府上之便，收集朝中訊息傳遞給你兄長，你當我不知道？”
祁岐公主張了張口，終是無言。
蘇墨又垂下眼簾，視線落在手中的公文上，道：“你一邊害著我，一邊怨著我，這就是你口中的愛？”
祁岐公主哭道：“你如果一開始就對我好些，我至於那麽做嗎？”
“好與不好，都是你自己選擇的，我不曾逼過你。自己選擇的結果不如人意，有什麽資格怨憎別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