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出嫁前應有的模樣
當年老夫人和衛辭書選擇那麽做的時候，大概也萬沒有想到繆家還有今天這樣的造化。他們一直視為棄女、孽女的衛琬，也會成為一品都督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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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祁歧公主和蘇墨共處一輛馬車裡，這種機會十分難得。
只是蘇墨一直閉目養神，看起來很疲倦的樣子。
到了家門前，蘇墨並不下馬車，只是讓她下去。
祁歧公主問：“你不回家嗎？”
蘇墨道：“我還有事。”
祁歧公主憋不住，這兩天受夠了，質問道：“我被關了兩天，你為什麽都不來接我？”
蘇墨緩緩睜開眼，涼薄地看著她，道：“兩天時間還沒能讓你想清楚自己錯在哪兒了？”
祁歧公主不甘道：“是因為我攔了衛琬的路，我問她為什麽要勾飲你，所以你生氣了？你在你心裡，她真的就那麽重要？！”
蘇墨挑了挑嘴角，笑意有些冷，道：“你要去自取其辱我不攔你，但首輔夫人不該做那麽愚蠢的事。”
祁歧公主紅了眼眶，憤憤道：“別忘了我才是你的妻子！你不幫我，卻想著幫她！”
蘇墨看著她，良久道：“要是沒有你，本該成為我妻子的人，是她。”他揚了揚眉，似笑非笑，“不妨告訴你，糾纏不休的也不是她，而是我。你要是心裡不痛快，大可以再去找她，看看你究竟是不是她的對手。她的能力，我從來不用懷疑。”
祁歧公主精致的小臉蒼白，眼淚一串落下，她卻笑了，道：“你再緊張她又如何，她還不是快要嫁人了。”
蘇墨袖袍中的手不動聲色地收緊成拳，嘴上卻淡淡道：“就算她嫁了人，又如何。”
他再無耐性，冷言再道：“滾下去。”
魏國公府已經加緊把婚事準備起來了，皇帝特許衛琬不用每天去太醫院，因而她多數時候都待在家裡。
因為家中時常有人來詢她的意見，比如準備的東西花樣合不合她的心意，房中的哪些東西要添，哪些東西要換等等。
都督府那邊還帶了若乾裁衣的師傅過來，給她量身尺，預備做嫁衣。
除此以外，蔡夫人和寇晚照時常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串門，能幫則幫。
繆夫人要忙著替衛琬準備嫁妝，衛琬把這些年鋪子營來的銀錢交給她去支配。繆夫人也不圖她什麽，每筆嫁妝都列好了清單，交由她過目。
傍晚的時候，殷霆忙完了事，偶爾會到國公府裡來看一看。
衛琬見了他，問道：“你怎麽來了？”
殷霆道：“路過。”
衛琬暗自好笑，都督府地處離皇宮最近，而衛廠又不在這邊，哪裡來的路過？
衛琬將他往自己院裡引，所經過前庭後院，都整理裝點得煥然一新，喜慶洋溢。
漪蘭主動退下，殷霆甫一進她屋中，關上房門的刹那，便將她抵在門上吻了一陣子。
房間裡滿室寂靜，空氣中浮動著她身上才有的藥香。
衛琬的呼吸亂了節奏，輕喘之際，極為撩人。
吻從她嘴角溢了出來，她微張著口，殷霆流連著她的下巴、耳廓，她微微仰了仰頭，唇邊的笑意淡淡綻開，清灔無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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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唇每碰到她的皮膚一寸，她便戰栗一番。
衛琬在他懷裡十分慵懶嫵妹，低喃道：“要留下來用晚飯嗎？”
殷霆低沉地應她道：“不了，來看看你就走。”
他手上握了握衛琬的腰身，動了動眉頭，又道：“怎麽還更細了？最近太累了？”
衛琬倚在他懷中，笑了笑道：“不知道啊。但是不覺得很累。”
隨後衛琬從抽屜裡取出一封寫好的信出來，交給殷霆，道：“我想，讓你幫我送信的話，應該能很快送到邊關的。”
“給你二舅舅的？”殷霆一猜即中，隨手接過，上面的落款果真是“繆謹啟”。
衛琬道：“我們的婚期都寫在裡面了，讓二舅舅知道，他若是得空，能回來一趟的話，還能家人團聚。”
殷霆把信揣在了身上，道：“回來一兩個月，應該不是問題。”
日子一天天過去，早上總有鳥兒在枝頭歡唱。
蟬鳴聒噪的時節已經漸漸過去了，酷暑炎熱也漸漸消了。
繆夫人置辦的嫁妝一應大方得體，不會丟了門面。而宮裡和蔡夫人那邊，也都添了不少的嫁妝。
宮裡送來的是皇帝和明妃、靜懿的份兒，蔡家則照著嫁女兒的陣仗，抬了一百多箱過來。
當初殷霆送來的聘禮十分闊氣，而今大家給衛琬準備的嫁妝也不可小覷。
繆夫人和蔡夫人相當投緣，在魏國公府一起準備的時候，看了看衛琬從院裡出來，一致覺得這姑娘委實太纖細了些，趁著出嫁前一個月，還有時間好好調理身子。
於是兩位長輩每天換著方兒地給衛琬燉滋養補品。
衛琬哭笑不得，但不會拂了舅母和義母的好意，每每送來的東西，她都照數吃下。
可吃了這麽多東西下去，也絲毫不見自己有長兩分圓潤的，氣色倒是好了不少。
衛琬站在銅鏡前，漪蘭給她更衣的時候，都愣神了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衛琬道：“發什麽愣？”
漪蘭道：“小姐養得好美了。”
衛琬自己也有了很明顯的感覺，她的身段似乎更有線條了一些，胸前較之前飽滿許多，腰上卻半兩肉都沒長。
對此，繆夫人和蔡夫人是樂見其成的。
在花園裡，繆夫人見得衛琬的成效，笑道：“這些保養的法子我是知之甚少，但看你義母便知，她是在行的。給你燉的那些滋養品，都是調理你身體氣色的，不會給你養胖了去。”
蔡夫人溫柔憐愛地對衛琬招手，“琬兒，過來，我和你舅母好好看看。”
她拉著衛琬的手坐下，道：“如今才有了女孩子家出嫁前該有的模樣。”
繆夫人點點頭，一時頗有感慨道：“琬兒長得像極了二妹，這身子骨長開了，果真是個傾國傾城的。這般姿容，和當年你娘，差不離。”
說著有些心酸，繆夫人紅了紅眼眶，又道：“她要是知道琬兒如今這般模樣，還將嫁一個獨一無二的極好的夫婿，九泉之下也該安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