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衛琬,快點長大

發佈時間: 2024-06-26 02: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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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9章 衛琬,快點長大

  漪蘭嘟囔道:“以前小姐臉皮多厚啊,現在倒越發矜持起來了。怎麽越要好反而越生疏,不是應該恨不能天天膩在一起麽?”

  衛琬笑了笑,“是尊重。”

  還有珍視。

  到了外宮門,衛琬和漪蘭上了馬車,阿應載著人便回了家門。

  馬車經過大都督府,遇到都督府裡的管家,管家說殷霆已經好幾天沒回家了,現在也沒回來哩。

  所以他不是不等她一起回,而是他有事要去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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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南水利貪腐案,已經陸續揪扯出涉案官員。押送的押送,就地處決的處決,沒少出動錦衣衛。

  錦衣衛辦事一向很絕,一旦被他們上手了,要麽連根拔起,要麽一網打盡。

  夜色將晚的時候,下人們忙完之後,都回房去睡了。

  衛琬歇了會涼之後,正要回房去睡,不想這個時候殷霆過來了。

  衛琬記得那敲門聲,起初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結果打開大門一看,殷霆果真站在她面前。

  月色把屋門外的巷道襯得靜謐瑩白,樹上的蟬聲也不再那麽聒噪了,晚間的風比白天要涼爽兩分。

  衛琬嗅著他身上慣有的若有若無的冷檀香,站了一會兒,輕道:“忙完了?”

  殷霆道:“嗯,還有飯嗎?”

  衛琬勾唇笑了笑,道:“可能沒有了,大家都睡去了。”

  “沒有就算了。”他語氣尋常,這一兩頓不進食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是微末小事,大概,他只是找了一個合理的敲門的理由。

  衛琬忽道:“但我可以給你做。”

  她側身讓殷霆進來,關上宅門後便動身往後廚去,殷霆跟在她身後。

  進了廚房,衛琬看了看廚房裡剩下的食材,聲音極輕細地與他道:“面條吃嗎,這個快些。”

  殷霆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昏黃燈火下她開始忙碌準備的背影,那清淡寥寥的神情裡,亦多了一份獨有的安寧。

  隨後,兩人還像以前在避暑山莊裡分工合作的那樣,殷霆洗菜燒火,衛琬挑面下鍋。

  不一會兒,廚房裡便彌漫開騰騰熱氣。

  衛琬透過水霧蒸汽,看了一眼灶膛前正往裡塞柴火的殷霆,道:“你再塞,這面糊了還怎麽吃?”

  殷霆又把柴火抽了出來。

  等面條煮好後拿去了膳廳,殷霆吃麵的時候,衛琬便坐在旁邊,支著頭靜靜地看著他。

  她視線不由自主地被他的喉結給勾飲了去,那喉結隨著他的動作而滑動,衛琬發現自己竟有點……口乾舌燥。

  這家夥,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勾飲人的。他越是這般整齊,越是讓人很想撩亂啊……

  人之所以和動物不同,就是因為人能控制自己的獸性。因而衛琬盡管心裡這麽想,可面上一點都沒表現出來。

  她給殷霆斟了茶,殷霆道:“那些桑果醬,宮裡都收購了?”

  衛琬笑眯著眼道:“收了,以後每年只內供給宮裡。”

  她又問道:“你呢,進展得如何了?”

  “暫且告一段落,涉案的官員,除了就地處決的,都在押送回京的途中。”

  “殷都督出手,一向又準又恨,可那些官員在江南肥水之地長期浸銀,不可能沒有一點暗中勢力,往後當心一些。”

  最後殷霆把衛琬煮的面條吃得乾乾淨淨,夜色已深,她知道他應該回去休息,也不久留他,便送他出前院。

  殷霆在梨枝下站了站,抬頭看了一眼,見樹上的梨碩果累累。

  一陣清風拂來,聽得那樹葉沙沙的清脆悅耳聲。

  殷霆低頭看著面前的衛琬,道:“我走了。”

  “好。”她伸手想撫殷霆的衣襟,但是抬起又頓住,殷霆就站在她面前並沒有走開。

  她手指尖仿若繞著一縷清風,緩緩撫了上去。觸感清潤溫然。

  只是剛一觸到,衛琬腰間便是一緊,隨之她便被殷霆收臂納入懷中。那臂彎裡的力道緊箍著她的身子,被他碰到的地方都開始隱隱作燙。

  衛琬埋在他懷裡,深深呼吸著,然後無聲地笑著喚他:“殷霆。”

  一時間她手抵在他胸膛上,不知該往哪裡放。後來她摸索著探上他的腰,慢慢收緊,亦是將他滿懷擁抱。

  她知道自己很心動。

  那股從心間溢出來的悸熱蔓延全身,竟有些熏熱了她的眼眶。

  擁抱這麽美好啊。

  只是在他懷裡停留短暫片刻,就足以慰藉到她。

  和殷霆的相處,就像一支畫筆,隨著日子長了,在一張純白的紙上,一筆一筆濃墨重彩,永遠不會褪色。往後在記憶的畫卷裡,不管內容多豐富,總是能夠第一眼便看見它們。

  殷霆手臂摟著她的腰身,一手繞過她的肩膀,她的發絲散在他的手臂外,十分柔順。

  他俯下頭,感受著她身上獨特的微微藥香,在她耳邊低啞道:“衛琬,快點長大。”

  衛琬額頭貼著他的胸膛,輕聲笑應道:“我盡量。”

  ***
  衛辭書在家養了幾日傷,勉強能夠下牀了,然後帶傷又到宮裡來覲見皇帝,告衛琬的禦狀。

  衛辭書狀告衛琬,當他被刁民圍打時,衛琬正好坐馬車經過,結果她卻眼睜睜地看著衛辭書被打而袖手旁觀。

  這乍一聽起來,衛琬也有忽視和縱容刁民毆打朝廷命官之嫌,況且到底曾是衛家人,且受難的又是她的生父,她這樣袖手旁觀是不是太無情狠心了一些?
  別說曾是父女了,又勉強算是同朝共事的同僚,怎能眼睜睜看著同僚被打而不管呢?

  因而衛辭書這一狀告,他是很在理的。加上他帶傷覲見,又很有說服力。

  皇帝召衛琬去禦前對峙。

  漪蘭肺都要氣炸了,道:“他沒有官德,沒有父德,現在居然還反咬一口!”

  隨後衛琬一本正經地帶著漪蘭入殿覲見。

  皇帝非常嚴肅道:“衛太醫,你和衛侍郎同是朕的臣子,理應相互幫助,但是現在衛侍郎卻指證你事發之時正好經過,卻對衛侍郎不施之援手,任由他被刁民圍毆,到底是怎麽回事?”

  衛琬回道:“啟稟皇上,微臣並沒有不理會,而是回城以後第一時間就去報了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