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試試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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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6章 試試反應
  衛琬再睜開雙眼時,眼底裡清明複然,驀地扼住了殷霆碰她耳邊碎發的手。

  她對自己說過,下次殷霆再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時,一定會給他一拳。

  衛琬渾身蓄起力氣,下一刻她一手揪著殷霆的衣襟把他往旁邊推,同時自己猛地翻身而起。在殷霆還沒做出應對之前,瞬間就化被動為主動,兩人換了個個兒,由衛琬把他壓在了下面,手裡的拳頭半分沒客氣,直直朝他的面落了下去。

  只是剛要碰到殷霆的臉上時,殷霆動作亦是極快地,抬手便抵住了她的拳頭,收攏手指握在手心裡。

  不知為何,那一刻衛琬有所停頓,心裡卻極其細微地松了一松。

  可正是這一松懈,又叫殷霆掌握了主動權,將她的手往旁邊一壓,衛琬手肘一拐,人也微微往旁邊偏,殷霆便翻身而起,瞬時又將她壓在了下面。

  衛琬抽了抽手,發現被殷霆扼在牀上,禁錮得死死的。

  她抿了抿唇,頓時一股氣提不上來,淤在胸口十分鬱悶。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手軟,揍他丫的!
  殷霆將她的暗暗掙扎和伺機而動看在眼裡,低沉道:“你想打我?”

  兩人對峙片刻,然後衛琬對他笑了,微眯著眼有點磨後槽牙的意味,語氣十分輕松平常,道:“怎麽會,我只是想試試殷都督的反應罷了。”

  殷霆不動聲色:“那你對我的反應還滿意嗎?”

  衛琬被他壓得上不來氣,有些輕喘,咬牙切齒道:“殷都督武功超群、英明蓋世,我非常佩服!”

  話說完以後,衛琬分明看見他神情清淡寥寥的臉上,竟若有若無地動了動眉梢。

  “你不信?”衛琬邊擰著手腕,邊問。

  她鮮少有從殷霆臉上見到其他的表情,他這一細微反應,絕對是在嘲笑她。

  殷霆道:“我有說我不信嗎?”

  “那你這是什麽表情?”

  殷霆沒答,片刻,卻低啞道:“你方才,是在為我鋪牀?”

  衛琬用了力,呼吸不由急促了些,滿滿全是他的味道。

  這樣下去實在是不妙。

  衛琬抬眼瞪他,聲音裡亦是有一股清妹的沙啞,掙了掙道:“你先放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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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霆窄了窄眼簾,細長的雙眸直直盯著衛琬的眼睛。

  他那神情幽邃無邊,沒有星辰光火,深沉得像無窮無盡的黑夜。

  衛琬感覺身上所有被他碰到的地方,都隱隱發燙,渾身毛孔被打開,親入他的氣息,讓她陣陣發酥。

  衛琬下意識地皺著眉,極力冷靜地低喃道:“殷都督這是在向我拋餌嗎?”

  殷霆問:“那你會上鉤嗎?”

  衛琬闔上眼簾避開他的視線,“再這般看我,我也不知道會變成什麽樣。人心裡都是住著獸性的,不想我獸性大發的話,我勸殷都督適可而止。”

  “怎麽個獸性大發法?”

  “吸乾你的精氣,玩死你。”

  半晌,壓著她手腕上的力道終還是漸漸松了。兩人都逐步理智冷靜了下來。

  殷霆不疾不徐地起身離了離榻,從她身上起來。

  新鮮的空氣重新進入衛琬的胸膛,她感覺像被碾壓過後又重獲自由,一身輕松。

  兩人的衣衫都有些散亂,衛琬從牀榻上坐起來,低頭整了整自己微敞的領口。

  殷霆坐在衛琬的身邊,仿若先前的事過眼雲煙,一下子就消散了,當沒發生一樣。他隨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著,然後微曲手指搭在膝上,跟她閑聊道:“你想玩死我,還得多長幾年。”

  衛琬道:“下次你看我還會不會手軟。”

  殷霆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她,道:“聽你這話,是覺得我欠了你?似乎一開始是你拉著我倒下來的,先動手的也是你。”

  衛琬眯了眯眼,“這麽說殷都督還是個受害者?若不是你離我太近,我推你不開,至於倒下來麽?”

  兩人默默地對視了兩眼,面上再無方才措手不及而又情不自禁的神情。

  殷霆道:“我不確定你是在為我鋪牀。”

  衛琬淡淡笑了笑,道:“殷都督誤會了,丫鬟送了被褥過來,有事又離開了,托我照看著點。”

  殷霆點了點頭,又想起什麽來,道:“原來如此,你難道沒有覺得我好手好腳,自己會做這些?”

  衛琬:“……當然沒想這麽多。”

  殷霆:“難得。”

  衛琬被他拆得實在是氣難順,又道:“京城裡去處多得很,不回大都督府還可以回衛廠,殷都督為何要在這裡留宿?”

  殷霆側頭看著她,片刻道:“那你為何又在這裡?”

  衛琬扯了扯嘴角,道:“我留在這裡是為了方便,明日還要早起迎義嫂進門,”她瞥了一眼殷霆,“殷都督呢,我記得不錯的話,明日一早還要去早朝吧?難不成從這裡進宮去還比從大都督府進宮更方便?”

  殷霆無語了一陣。

  衛琬終於扳回一局,心裡暢快多了。

  後殷霆才道:“大抵今晚喝得有點多。”

  殷霆身上雖有酒氣,可是卻淡淡的。衛琬笑了笑,亦道:“難得。”

  牀也鋪好了,人也回來了,衛琬沒理由再待在這裡,便起身去桌上拿起熏趕蚊蟲的熏香,再往屋子裡熏了一遍,道:“既然喝多了,殷都督就早點歇息吧。”

  說罷,衛琬剛轉身要走,便看見殷霆走到架子旁,發現並沒有可以洗漱用的水。

  先前那丫鬟走得急,剛抱了被褥來,還沒來得及準備洗漱用水。

  衛琬腦子裡很合時宜地響起一道理智的聲音:“別管他,回去睡。”

  衛琬剛挪了兩步,另一道聲音就又蹦了出來:“他飲了酒,要是不洗漱一下,會很難受吧?”

  那一道聲音就說道:“他難不難受關你什麽事?”

  另一道聲音又道:“你給他鋪牀,不就是因為擔心他應酬外面那些來客少不了飲酒,等回來時會難受嗎?”

  “瞎說,明明只是為了還報他下午幫忙疊紙剪紅!”

  “我有沒有胡說你心裡明白!”

  於是一言不合,兩個小人便在衛琬的腦子裡撕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