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一個一個地打發
等一頓飯吃到後面，酒壺裡的酒液也幾乎空了。
衛琬只喝了最開始的那一杯，其余的全被蘇墨和殷霆喝了。
殷霆比較自持，喝得較少，就連衛琬勸他說“殷都督，感情深一口悶，感情淺才舔一舔”，殷霆也不給面子，只淺飲少許。
蘇墨便很是隨意，只要是衛琬遞上來的，他都笑著不會拒絕。
於是衛琬還在勸蘇墨多喝一點時，殷霆已經放下筷子起身，衛琬大喜過望，眯著眼看著殷霆道：“殷都督這就要走了？”
殷霆看了她一眼，她那眼神分明在說——要走你怎麽不早說，快點走快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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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霆道：“還有點事，要到別處去。”
衛琬連忙讓漪蘭帶他出去。
終於走了一個，那剩下的一個就好辦了。她再取過剩下的另一滿壺的酒，繼續往蘇墨杯子裡倒。
蘇墨似笑非笑道：“你想把我灌醉？”
衛琬暈乎乎道：“首輔酒量這麽好，怎麽會醉。要醉也是我先醉啊。”
蘇墨見她似醉非醉的樣子，臉頰邊浮起來的紅暈比杯盞裡的酒液還要醉人。盡管她只喝了最初的一杯，而且還是倒在茶杯裡被當成水來喝的滿滿一杯，但對於一個小女子來說，已經是不少了。
衛琬心裡一直輾轉著一個事，殷霆一走，她終於有了機會，便對蘇墨道：“你平時穿的衣服，都是在什麽地方做的？”
“怎麽，想做衣服給我啊？”
衛琬就笑了，她一笑，仿若姹紫嫣紅都黯然失色。
她斜斜懶懶地支著下顎，道：“對啊，就你上回出城追靜懿的那個晚上，穿的那身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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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墨看著她，眼神深邃，道：“哪裡好看？”
“哪裡都好看。”
蘇墨仿若低笑了一下，溫聲細語道：“說來那件外衣你好像還沒還我，是不是想留下來做念想？一件夠不夠，不夠我那裡還有。”
看吧，她沒還，蘇墨果真是這樣想的。
衛琬眼角緋然，“實不相瞞，你的那件被殷都督給燒了，所以我決定賠你一件新的。”
蘇墨也不詫異，道：“能以舊換新也不錯，要不要我把身量尺寸告訴你？”
衛琬有些醉意迷離地點頭，“要，當然要，可你現在告訴我我也記不住。你跟漪蘭說，還有那天晚上穿的什麽顏色、什麽樣式，在哪個鋪子請的哪位師傅，都一並說了吧。”
“漪蘭。”衛琬扭頭往門外叫。
漪蘭不知臉上該擺個什麽表情，及時應了一聲。
衛琬輕飄飄地道：“你進來，把首輔的尺碼給我記下。”
漪蘭：“哦。”
蘇墨斜挑著眉：“方才還說我那晚穿得好看，結果連什麽顏色什麽樣式都不記得了麽。”
“……”衛琬一臉醉得迷茫的樣子，“啊？我頭有些暈……你確實穿什麽都好看……”
蘇墨道：“你有什麽非還我一件一模一樣的理由？”
衛琬道：“我弄沒的是哪件，就要還你哪件，你到底要不要？”
蘇墨不置可否地看著她，彷彿想要看穿她。
衛琬又道：“你不要，我就送給殷都督。”
蘇墨動了動眉，輕聲道：“現在知道拿他氣我了？你要送給我的東西，我就是丟了也不會讓你給他。”
衛琬眸色含笑，芳豔多姿，她道：“別氣別氣，本來就是送給你的啊。”
蘇墨跟漪蘭說尺碼的時候，一直深深地看著衛琬。最後，哪個鋪子，哪個師傅，還有那件衣袍的顏色和樣式，他都一並告訴給了漪蘭。
漪蘭很認真地幫衛琬記下。
衛琬得到了完整的信息，然後眼皮眨了又眨，終於支撐不住，一頭醉倒了在桌上。
桌邊半晌沒有動靜，後蘇墨聲線低醇地道：“衛琬，你在裝醉嗎？”
衛琬毫無反應。
下一刻，蘇墨走到她身畔，一攬她入懷，便將她攔腰抱起。
漪蘭見狀大驚，道：“不不不必勞煩首輔大人，還是奴婢來吧！”
蘇墨道：“她醉了，我抱她回房去休息。”
“不用了，真的不用了！”漪蘭十分著急，“二小姐閨房，男子、男子不得擅入！首輔大人，這也是為二小姐的名聲著想，真要是為她好，就讓奴婢扶二小姐進去吧。”
蘇墨低頭看著懷中的女子，真要為她好……一直以來，他不都是在為她好麽。
今日到衛府來，本想著有空閑了，可以帶她出去玩，只是量她也不會和自己出去，他便只有賴在她這裡了。
最終蘇墨還是將她放下，讓她的身子倚在自己的胸膛上。
“那件衣裳，你便是不還，我也不會問你要，你是多想和我撇清關系呢？”
蘇墨知道衛琬不會應他，他勘勘一低頭，便試探性地輕輕在衛琬的額頭上親了一下，溫淺笑了笑，道：“連我這樣，你都沒有反應，看樣子是真醉了。”
漪蘭立刻過來，壯著膽子把衛琬和蘇墨分開，讓衛琬靠著她，訕訕道：“二小姐喝醉了，奴婢要扶她回去休息，就沒法送首輔大人了。”
蘇墨起身拂了拂衣角，微微挑著唇角淡然道：“讓她好好休息。”
漪蘭扶著衛琬，眼看著蘇墨轉身走出了房門，又背影修長清雋地走出了風曉院，這才松了一口氣。
只是還不等漪蘭攙扶衛琬回房，衛琬輕歎了一聲，低低問：“那廝走了嗎？”
漪蘭愣了愣，應道：“走了走了。”
衛琬這才睜開眼，輕輕吐了口氣，眼角雖緋然，可她神情間清醒如初，哪有半分醉意。
她不緊不慢地起身，道：“總算都打發走了。”
漪蘭苦哈哈地道：“敢、敢情二小姐是裝睡啊……”
居然在被首輔親近的時候都能不動如山，可見是定力非凡。
“我頭還是有點暈。”衛琬一邊捏著額角一邊踱出門口，又回頭看了漪蘭一眼，問，“方才首輔碰我額頭了？”
漪蘭搗頭：“他親了二小姐一下……”
衛琬用手擦了擦，往自己房門走去，呲道：“啊真是……他耍流氓的時候你怎麽不阻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