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在他手上又不會跑
誠然，老夫人今天心情很不好。
不僅僅是在人前丟了面子，她看見那些好東西一件件送到了衛琬那裡去，就一陣一陣肉痛。
首輔對衛琬的確不一樣，他沒有把衛家放在前面，卻先把衛琬放在第一位。
不光老夫人不高興，最不高興的當屬徐氏和衛瓊琚了。
當時在前院，衛瓊琚聽到管家說首輔送來的東西全部是特意給衛琬的，她恨得眼眶都紅了，一張臉卻是煞白煞白的。
老夫人為了給自己找台階下，便道：“琬丫頭是首輔大人的救命恩人，首輔大人這是念及舊恩，所以才對琬丫頭諸多賞賜。這也是她該得的。”
衛瓊玖不怎麽露面，也沒見過首輔大人是何方神聖，但聽說首輔對衛琬格外青睞過後，不由饒有興味。
聽說衛瓊琚也對那首輔一見傾心呢。那往後可有得好戲看了。
衛瓊玖私心裡是希望衛琬移情首輔的，那樣就沒人再跟她搶大都督了。
盡管上次差點殞命，但衛瓊玖就是忘不了那個高高在上如神祗般的男人。
衛家才搬來京城不久，首輔就出手闊綽地往衛家送了不少好東西，對外絕口不提是只送給衛琬一個人的。
因而消息一傳開，人人只道首輔對這衛家格外器重。
衛家眾人心知肚明，需要立穩足跟，又好面子，肯定不會拆穿。雖然好東西他們一樣也沒得到，可這風光卻得到了。
衛家成功地引起了京中上層官貴圈子的注意。
既是首輔將衛家帶進這個圈子來，或審視或觀望或結交的目光都會接踵而至。
以後衛家女眷出門走動的機會必少不了，老夫人一再叮囑，一言一行都要循規蹈矩，不得有錯。
等家中諸事安定下來了，衛琬閑時便帶著漪蘭上街去轉轉。
主仆倆出門時，徐氏在前庭看著兩人的背影，眯著一雙眼，眼裡盡是歹毒之色。
衛琬啊衛琬，敢壞她徐家生意，敢搶她女兒幸福，那也得看你有沒有命回來！
徐氏冷笑著哼了一聲，轉身回了自己院子。
衛琬不可能一直待在家裡不出家門，京城裡的繁華總算有機會得以身臨其境地體會一番，還有上次徐氏去鋪子裡問徐家人支銀子一事，衛琬不清楚現在她名下的鋪子究竟是怎樣一個狀況，需得親自去了解了解。
衛琬知道盡管同在京城，可想再見殷霆一面，比在州城的時候難多了。
現在時機還不成熟，她沒有能力自行掌管她名下財產，所以暫時也不會貿然地把嫁妝要回來。
今日和漪蘭出門去，就是想看看那些鋪子是怎麽個經營法，都有些什麽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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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氏一文錢都沒能支回來，徐家人肯定已經不在鋪子裡了。那鋪子裡負責經營的人，可是殷霆另找的人？
衛琬原本的打算，只是讓殷霆幫她保管著房契地契等字據，雖然曾在殷霆面前提了一提，但是根本沒指望殷霆會幫她把鋪子收回經營。
他那麽忙，也根本沒在她面前提過一兩句，卻還記得這件事嗎？
能讓大都督抽空記起這芝麻大點的小事，還真的是難為他了。
衛琬和漪蘭走在大街上，她眯了眯眼，嘴角噙著一抹淡淡的笑。
漪蘭免不了東張西望，到處摸摸看看，衛琬掏出一荷袋兌換來的碎銀子交給漪蘭，道：“看上什麽自己買。”
漪蘭愣了愣，道：“府裡每個月有跟奴婢發月銀。”
衛琬瞥了她一眼，道：“這是年中福利，你要不要，不要算了。”
說著就要收回。
漪蘭連忙跳起來抓住衛琬的手，笑得燦爛道：“二小姐賞都賞了，哪有收回的道理！”
衛琬勾著嘴角，看著漪蘭滿大街找著零嘴兒買，笑意有些明快。
當主仆倆嘴裡叼著棒棒糖，正在街上轉悠時，忽然街道那頭響起了緊蹙的馬蹄聲。緊接著街上的百姓們紛紛往兩邊避讓，即使當街馳馬速度很快，他們也不敢有怨言。
衛琬及時拉了漪蘭一把，很快便有一隊人馬從她倆的眼前跑過去了。
衛琬若無其事地吸著棒棒糖，要帶漪蘭往別處。
漪蘭回過神，嘴裡包著糖，嘴巴圓滾滾的，拽著衛琬的衣袖指著那人馬離開的方向，鼓著雙眼道：“二小姐，那是錦衣衛啊！錦衣衛在街上，二小姐若是問問他們，不就有可能見到大都督麽！”
衛琬邊走邊悠悠道：“誰告訴你我想見他的。”
漪蘭默了默，道：“二小姐的嫁妝不是還在大都督手上麽。”
衛琬回頭看她一眼：“你看我現在很著急嫁人嗎？”
漪蘭搖了搖頭。
“那慌個甚，嫁妝在他手上又不會跑。”
隨後兩人又去了衛琬名下的各個鋪子去看看。
在把字據交給殷霆前，她娘留下哪些產業，早已經記得清清楚楚。
眼下就當是客人，進了店鋪裡隨便逛逛，見來來往往生意不絕，掌櫃小廝招待得也十分熱情周到，衛琬不由放了放心。
詳細一問才得知，原來之前的鋪子掌櫃弄虛作假，被抓個當場，後來幾家相連的店鋪一應換了掌櫃和小廝。
即便是殷霆安排辦下來的事，他也不會親自出面。
衛琬了解了藥材鋪、當鋪、還有布莊等幾個鋪子，顯然都經過了一番整頓，一個徐家人都沒有了。她和漪蘭從店鋪裡出來，還剩下一個古董玉器的鋪子沒有看。
剛從鋪子裡出來沒走多遠，就有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追上前，道：“東家請留步！”
衛琬眉頭一動，那小廝很快跑到了面前，又道：“小的是方才當鋪裡的夥計，有位貴人雇用我們打理鋪子時說了，東家是位小姐，不久後可能就會到鋪子裡來轉轉，小的見小姐從當鋪出來以後又進了對街的布莊，這幾家鋪子背後都是一個東家，小姐就是東家沒錯吧？”
衛琬來了京城，肯定會到鋪子裡來查看一番，只是殷霆在重新雇人打理鋪子時，會提前知會這些掌櫃小廝們一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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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也琢磨不透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