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來人,拿家法!
次日一早。
一個小小的身影溜進了廚房,咕嚕咕嚕喝下了那一大碗酸粥。
以至於漪蘭去拿的時候,已經只剩一個空碗。
回到風曉院,看著漪蘭空手而歸,衛琬心裡跟明鏡兒似的。
“走吧,去給祖母請安,遲了老太太可會不高興的。”
到了老夫人院子,行禮問安之後,衛琬一如既往乖巧的給老夫人按摩,並提出針灸治療。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出來時,衛琬卻不見了漪蘭的身影。
眯著眼四下掃視了一番,才終於在一處柳蔭下發現了她。
衛琬瞥了一眼她臉上清晰的五指印,轉身朝風曉院走去,問,“這是被打了?”
“二小姐這不是明知故問麽?”漪蘭跟在後面,一臉委屈,“小少爺喝了酸粥的事,二小姐知道嗎?”
“知道。”衛琬如實回答。
漪蘭臉色變了變,“昨晚我看到小少爺從我們院子跑出去,二小姐,莫非真是你做的?”
衛琬反問:“這跟我有什麽關系?”
說完,她繼續又道,“把你的眼淚給我收回去!你負責的餿粥被小少爺喝了,而你是徐氏的人,是打是罵都隨她高興。”
漪蘭嘴快地問了一句:“那要是二小姐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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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琬回頭看她一眼,挑了挑眉,“我就比較講人權,不輕易對自己人動手。”
衛琬忽而又補充了一句:“誰要是敢動我的人,那必須得還的。能動手的,就盡量不要動口。”
漪蘭一愣:“二小姐還是好好想想,怎麽應付小少爺那邊吧。小少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夫人會剮了你的!”
話音兒一落,就有幾個婆子氣勢洶洶地闖到院裡來,手裡還拎著一捆麻繩。
“這是做什麽?”衛琬掃視了一眼幾人,閑閑淡淡的說道。
“做什麽?二小姐做了什麽難道心裡不清楚嗎!你意圖謀害四少爺,夫人有令,先把你綁回去聽從發落!”
“我跟你們走就是,反正我也跑不了,綁就不必了。”
幾個婆子見她毫無反抗之意,就沒有動繩子,只一把將她揪過來,推搡著往前走。
衛琬去到徐氏的院子裡時,正逢大夫從裡面出來。
上午時衛子規還在學堂裡便開始上吐下瀉,眼下大夫看過了也服下了湯藥,正昏昏沉沉地睡著。
聽丫鬟說,衛子規是因為吃了那碗粥才變成這樣的。
衛琬才回來一兩天,就把她的寶貝兒子害成這樣!又聽衛瓊琚說起在老夫人那裡發生的事,徐氏肺都要氣炸了。
所以當外面的婆子稟報說衛琬已經來了時,徐氏起身就怒氣衝衝地從房間裡出來。
徐氏滿臉怒容,有些扭曲,而衛琬神情平靜,抬頭看見了她,還能心平氣和地喚她一聲“母親”。
徐氏恨透了衛琬這張像極了她娘的臉孔,一句話不說,當即揚起巴掌,重重地朝衛琬臉上掌摑而來。
那股狠勁兒,恨不能把衛琬扇死在當場。
然而就在咫尺刹那間,衛琬冷不防伸手,利落而有力地接住了徐氏的手腕,收緊手指握在手中,抬眼直視時,強勢頓顯。
徐氏心裡陡然一跳,根本沒想到衛琬有膽子接她的巴掌。
徐氏眼疾手快,另一只手立馬就又惡狠狠地朝衛琬另一邊臉上扇來,啐罵了一聲:“爛貨!”
結果衛琬動作也絲毫不慢,徐氏照舊沒能打得下去,就被衛琬揚手半途一揮,徑直打在了旁邊的門框上。
徐氏用了多大的力,反彈在門框上就有多大的力。
她當時整只手臂都幾乎麻木了,手背不受控制地抽搐,赫然浮現出一道醒目的紅痕。
徐氏怒目圓睜,不可置信,衝衛琬就劈頭蓋臉地罵道:“你個大逆不道的踐胚子,謀害我兒,現在還要動手打我嗎?!”
衛琬握著徐氏的手腕未松,依然心平氣和地道:“母親稍安勿躁,我聽說弟弟不好,所以過來看一看,而不是來討母親毆打的。”
“你還有臉說他不好!你個居心叵測的孽女,我看你是存心想害死他!”
“存心要害死誰?”
徐氏抬眼望去,就見老夫人帶著嬤嬤急匆匆地趕了來。
徐氏頓時步伐踉蹌地衝上前,嚎啕道:“老夫人,你可要替子規做主啊!子規正是被這孽女所害,現在正神志不清地躺在牀上呢!”
老夫人一心牽掛著寶貝孫子,急忙走進房門,坐在衛子規的牀邊,就一陣心肝一陣寶貝兒地喚。
衛辭書也聞訊趕了回來。
他們一家人圍在衛子規牀前,一陣噓寒問暖。
一家人溫情脈脈,衛琬成了無關緊要的那一個。
徐氏一直哭,哭得肝腸寸斷,直說是衛琬蓄意謀害。
衛辭書聽丫鬟敘述了一下事情經過,大步從房裡走出來,看向衛琬時鐵青著一張臉,怒道:“我本以為放你在鄉下養幾年會讓你安分一些,卻沒想到小小年紀便一副蛇蠍心腸,你弟弟這般年幼,你也能對他狠得下手!來人,拿家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