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相公,我獎勵你啊
一時間太后宮裡亂做一團。
宮人們驚懼交加,還是不得不處理了碧兒的屍體,太醫院的太醫們也匆匆忙忙地過來診治。
皇帝也連夜過來一看,太醫說太后是受到極大的驚嚇才導致的暈厥。
佛堂門前還殘留著血跡及碎瓦片沒來得及清理。
皇帝細細一問,才得知原來是碧兒從佛樓上摔下來了,當場摔在了太后的面前。
碧兒上次摔傷未愈,還應該在休息調養才對。
可有宮女瑟瑟出來作證說,碧兒療養數日,擔心太后把她忘記了,所以今晚才帶著傷登上佛樓為太后點燈,哪想最後竟然失足掉了下來。
皇帝派人上佛樓一看,佛樓上空空如也,除了最高樓的欄杆上歪倒的用來點燈的燭台以外,再無其他。
禁衛軍也把到處都搜了一遍,並未見到任何可疑之人。
最終只能認定碧兒是在點燈時失足掉落的。
皇帝命太醫及宮人好好守著,自個先回了禦書房繼續處理政事。
皇帝埋頭看了會兒折子,又抬起頭問黃公公:“殷武王今天一天都在幹什麽?”
黃公公應道:“早上進宮上朝以後就出宮去了,好像沒什麽動靜。”
皇帝沉銀。
黃公公道:“奴才鬥膽問一句,皇上是懷疑殷武王?”
這死誰不好,偏偏是太后身邊的碧兒。
要知道,這碧兒前些天才和殷武王妃犯了衝。
雖說碧兒是從樓上摔下來的,可也不禁讓他多想。
黃公公道:“太后身邊的碧兒一死,換誰都會第一時間懷疑上殷武王。照殷武王的脾性,他恐怕在王妃險些掉下高台的當天,要想殺碧兒的話,直接就能把碧兒踹下去摔死了。
“眼下為了個宮女,不是平白惹皇上懷疑麽,對他自個兒有害無利呀。皇上怎知不是有心之人故意挑撥呢?”
皇帝看黃公公一眼,黃公公連忙退後一步,掌嘴道:“奴才多嘴,皇上恕罪。”
一個宮女死不足惜。若能讓太后長點教訓也好。
第二天,紙包不住火。
碧兒摔死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皇宮。
太后這一回,是真給嚇壞了。太醫也治不住她的夢魘病症。
只要她一閉上眼睛,就會看見碧兒死不瞑目的慘狀。
太后清醒的時候,則是面容憔悴,沒有血色。
碧兒跟了她這麽久,太后到底有些難過,可更多是憤怒。
上次差點讓那孟娬掉了下去,這次殷武王這是在給她一個下馬威呢。
雖然大家都沒把這件事擺到明面兒上來,可彼此都心知肚明得很。
這一氣血攻心加上受驚夢魘,後來太后著實生了一場病。
宮裡十三皇子的生母蕭妃陪同自己的兒子一起禁閉思過。
宮裡沒有不透風兒的牆,她自然也清楚這件事,心裡一陣痛快,看到皇兒還小,不禁還有些後怕。
蕭妃摟著十三皇子,諄諄教誨道:“十三,你一定要記住了,誰都能惹,就是千萬千萬不能惹你五皇叔。”
想想那日,殷武王真要是對她兒子發火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十三皇子在母親懷裡委屈地癟癟嘴,道:“五皇叔好可怕。”
這廂,崇儀把消息傳到孟娬耳朵裡時,孟娬沒太大的反應,只眯著眼設想了一下,道:“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一定摔得不輕。”
崇儀道:“當場摔得腦穿肚破。”
煙兒不禁唏噓道:“想想都覺得可怕。”
崇儀道:“那也是她自找的。當日分明是她有心想把王妃推下台階去。”
頓了頓,崇儀又道:“雖說斷定是失足墜樓,可也免不了宮裡那些人多嘴雜的,亂傳謠言。”
孟娬道:“傳什麽呢?傳王爺蓄意報復?”
崇儀點了點頭。
孟娬笑了笑,道:“你覺得皇上會信麽?這種擺明了對我相公不利、會把他置於風口浪尖的事,他又不傻,怎麽還會去做?皇上是不是更會相信是有人在暗中見風使舵呢?”
反正有關殷武王怎麽嗜血恐怖的傳言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點兒流言蜚語對他來說連皮毛都不算。
可皇帝總不能放任不管,因而傳不了兩天就會被下令遏製的。
事實證明,還真是如此。
皇帝讓大理寺派人驗屍,又勘察整個佛樓,再一步確定碧兒是失足摔死的,以此結案。
這封住后宮眾多口舌的同時,也算給太后一個交代。
夜裡,孟娬依偎在殷珩懷裡,手指摩挲著他衣襟上的繡字,時不時用指腹輕輕打著圈兒。
殷珩及時握住了她的手,低低在她耳畔道:“睡不著?”
孟娬道:“聽說碧兒摔死了。”
殷珩垂眼看下來,一臉純良無害,道:“少聽些外面的事,對孩子不好。”
孟娬望著他的眼睛,一時還真無法從他一本正經的眼裡找到任何端倪。
孟娬索性勾著他的脖子,蹭過去輕輕咬了一口他的喉結。
殷珩喉結滑動,暗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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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順著喉結往上親,廝磨著他的下巴,笑眼望著他,紅唇灔麗,道:“我不聽外面的,那相公給我講講唄。”
殷珩手指摩挲著她的唇瓣,眼神幽深,道:“沒什麽好講的。”說罷,下一刻便俯頭吻了去。
不用多說,兩人也心照不宣。
她仰著下巴熱烈地回應他,呼吸交纏,久久不休。
她像是摸到了某種竅門,喜歡舔他的唇,又用牙齒輕輕廝磨,一股股麻意從親吻的唇上蔓延開,一點點堆砌在他的眼尾。
殷珩及時打住,不然被他牢牢束縛的欲念就又想要奮力衝破牢籠。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忍下去。
孟娬卻是笑眯眯地望著他,雙眼濕潤嫣然,舔了舔自己的唇,道:“相公,我獎勵你啊。”
殷珩動了動喉結,嗓音微啞道:“睡覺。”
說著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心口上。
孟娬悶悶低笑,後在他懷裡輕聲引佑道:“像上次那樣來,好不好?”
殷珩:“……”
頓時一股血氣直湧上來,如潮水一樣無法遏製。
孟娬隔著衣衫親他的胸膛,一聲聲嬌醴地喚他:“相公,相公。”
殷珩手臂箍著她的肩膀,低啞克制道:“孟娬,你懷著孩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