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要知道詳細的
孟娬發現,自從有了胎動過後,她就老是被踢。
而且每次看到旭沉芳和崇儀動手時,不知是不是感官反應到了肚子裡,孟娬肚裡的娃就很是興奮,也跟著在肚裡抻胳膊抻腿兒的。
搞得旭沉芳和崇儀兩個進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相處時期。
不過崇儀對他的冷嘲熱諷加白眼是少不了的。
為此孟娬感到很不解,問崇儀道:“你為什麽這麽看不慣旭沉芳呢?”
崇儀道:“他思想很齷蹉。”
孟娬:“你怎麽知道他思想齷蹉?”
崇儀:“看出來的。”
孟娬就納悶兒,一個人思想是否齷蹉,光看就能看得出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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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又過了半個月,殷珩收到一堆京城的來信。
其中免不了孟娬寫信給他,盡管他已經知道她目前的狀況了,孟娬還是要親自告訴他,她們已經搬到旭沉芳那裡住去了。
彼時殷珩時間有限,忙著出營布兵,就只挑了最緊要的孟娬的信來看。
其余的一堆王府的內務信件都暫且擱置了。
等到日暮時分,殷珩回營,商討完軍務,又去衝涼房衝了個涼,換了乾淨衣衫,渾身清潤地坐在案桌前準備處理軍務時,才想起王府的內務信件還沒看。
他抽空把信拆出來快速地瀏覽了一遍。
王府廚子到了旭沉芳那裡,每日安排孟娬的膳食。孟娬的日常飲食就更加一目了然。
殷珩挑眉看過以後,又在最底端找到了一封王府管家的來信。
他挑了蠟封,不疾不徐地展開信紙,然而這一看,神情瞬變,不由微微正了正身,視線凝滯,卻又如火光熾閃。
他眼簾上移,又將看過的內容重複看了一遍。
管家到了年紀,說話絮叨、囉嗦,寫的信也無非是說些口水話。
可這麽多口水話裡,卻讓殷珩挑到了幾句至關緊要的。
管家說,讓殷珩一切安心,王妃和孩子都好好的。他隔幾天就讓老柴過去給王妃例診,據老柴的診斷結果,雖然王妃在孕期食味比較重、喜吃辛辣之物,但母體和孩子都很好,新近王妃都感覺到有胎動了。
崇鹹見殷珩神情微妙,久久無所動作,不由心裡提了提,低聲問道:“王爺,可是京裡出了事?”
殷珩略有些失神,很快回了過來,一邊鋪紙執筆,下筆如神、遊龍飛鳳,一邊深淺不定道:“確實有事。”
他很快寫好了信,撚著信紙來回飄了兩下,快速風乾墨跡,放進信封裡上了蠟封,便交給崇鹹,令道:“快馬去京,我要知道詳細的。”
那語調字句裡,竟讓崇鹹聽出有一絲絲按捺不住的情緒起伏。崇鹹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
第二日,殷珩一早便在營地裡點兵。
將領來稟道:“王爺,今日朗國又掛了免戰牌。”
今日殷珩著著黑袍,站在那高台之上,衣角迎風掠起,下方戰旗亦跟著獵獵翻飛。
他整了整袖口護腕,抬眼看著遠方群山淡影,氣勢凜然、不怒生威。
隨即他令三軍將士排兵布陣,將士們激昂不已。
兩軍交戰,為公平起見,避免趁人之危,所以才有了免戰牌這種方式。可自從朗國連吃敗仗、失守邊關以來,就常以掛免戰牌來苟延殘喘,搞得殷國將士們都很窩火。
殷珩一直很沉得住氣,除了交戰之余,這段時間多是研究地形,模擬演練。
眼下他點兵出營,看樣子終於要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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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珩也不主攻朗國堅實高固的城牆,而是直接包抄後方,圍城的同時,也切斷了朗國的糧草支援。
鎮守城池的有三萬朗國士兵。
既然守城主將常掛免戰牌只守不攻,那殷國這邊同樣也只圍不攻,這樣也不算破壞兩國交戰的信義。
如此僵持下去,看誰耗得過誰。
畢竟當初殷武王耗死朗國六萬士兵的事還歷歷在目,那可謂是朗國將士的噩夢。
先前還以為靠免戰牌可以拖得一時是一時,殷武王再厲害,總不能破壞兩軍交戰的信義。
可眼下這一來,朗國的守城士兵頓時就慌了,方寸大亂。
接下來等著他們的無非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被困死在城裡,二是全軍突擊說不定還能殺出一條血路。
如果是後者,那必須要主動出擊,再怎麽不想交戰,也得殊死一搏了。
即便是朗國有援軍到來,想救被困的軍隊,也不得不主動跟殷國這邊開戰。
殷國將領們無不心悅誠服,要麽困死要麽戰死,殷武王這招委實夠狠啊。
朗國士兵們眼睜睜看著四面八方圍著的殷國士兵,而且扎營的距離又大於飛箭流矢的射程范圍,使得朗國想突破只能出城迎擊,根本遠攻不上。
因而朗國將領氣得帶著士兵們在城牆上破口大罵。
罵的都是殷國不守規矩,無視城牆上的免戰牌,趁人之危,無恥行徑,定遭天下人恥笑等等。
殷國將領回敬道:“我們又沒打你,你哇哇亂叫個屁!你這免戰牌想掛多久就掛多久,隨你媽的便!”
朗國又氣又急,這免戰牌要是再掛下去,城裡三萬將士都是死路一條。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被困的朗國軍隊沒有苦等援軍,否則在城裡多耗一兩天下去,連突出重圍的機會都沒有了。
於是朗國將領立刻召集士兵,整頓士氣,開城拚力迎殺。
這朗國主動一出戰,殷國將士們也都士氣昂揚,這樣一戰分勝負總比躲躲藏藏的好。
兩軍在城外交戰,殺聲吼天。
然這些天朗國士兵只顧著躲在城裡了,而殷珩卻在休戰的時間裡把周圍的地形及兩軍交戰的情形演練透徹;朗國三萬士兵衝上來,只往一個方向猛攻,可漸漸地他們卻被各方殷國士兵夾擊,刀槍無眼、血流成河。
殷珩驅馬立在後方,面無波瀾地看著這片戰場上廝殺得慘烈。
轉眼間朗國軍隊被淹沒過半。
那朗國將領回頭見己方被包圍了,怒發衝冠,揚刀向天,渾身浴血地嘶喊,讓自己的士兵奮力往前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