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看到金色長毛犬跑掉了,立刻端著碗小跑到霜音面前,邊吃邊問:“你怎麽把人給氣跑了?”
霜音:“我沒有氣他。”
“可他看起來非常生氣誒。”
“我也不懂他為什麽生氣,明明是我救了他,還不要他報答,他非但不感激,反而還衝我發脾氣,”霜音覺得非常莫名其妙,“他是不是有毛病?”
緩緩皺眉:“聽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他不太正常。”
霜沐霜霖霜樺三兄弟齊齊附和:“像他那種不正常的雄獸,大姐以後還是少跟他來往,免得再被好心當成驢肝肺。”
旁邊的白安和白好察覺出了一點異樣。
白安什麽都沒說,倒是白好忍不住看向父親,小聲地問:“那個犬族少主該不會是看上大姐了吧?”
白帝往他碗裡夾了塊肉:“多吃飯,少說話。”
“哦。”
吃完早飯後,隊伍重新啟程,繼續趕路。
……
在犬戎悄悄離開烈炎部落的當天下午,犬夷就已經發現了弟弟失蹤的事實。
犬夷非常擔心弟弟的安危,當即派出一支由魂獸組成的精英隊伍前去保護弟弟,結果他們還是晚了一步,沒能追上犬戎。
他們正在猶豫是繼續去找人,還是直接回去,就碰上了倉皇逃回來的三個侍從。
這三個侍從都是犬戎身邊的獸人。
他們一看到犬族的隊伍,立刻就像是見到救星般,激動地衝過去,哭著大喊:“少主被人殺了,你們一定要為他報仇啊!”
一聽這話,整支隊伍都被嚇到了。
犬戎少主可是族長的心頭肉,他要是死了,族長肯定要被氣瘋了去!
領隊的隊長忙問:“你們是親眼見到他們殺了少主?”
侍從乙抹了把眼淚:“我們逃出來時,少主已經被毒蛇咬傷,那毒蛇的毒性特別強,我們的同伴被它咬了一口就當場斷了氣,我猜少主應該已經是凶多吉少。”
說到這裡,三個侍從又是一番嚎哭。
隊長思慮片刻:“不管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們先追上去看看,無論如何都要將少主帶回去給族長。”
他衝那三個侍從說道:“你們在前面帶路!”
……
緩緩熱得不行,趁大家停下來途中休息的時候,她悄悄地往空間裡面掏冰塊,結果手還沒伸進去,就被白帝發現了。
“病還沒痊愈,又想來摸冰塊?”
緩緩忙道:“我已經痊愈了!”
“你知道你現在的聲音聽起來像什麽嗎?”
“像什麽啊?”
“就像是鴨子在嘎嘎的叫。”
緩緩:“……”
居然形容一個美少女的聲音像鴨子?豈有此理!
她張嘴就要反駁,結果卻被白帝抓住機會,往她嘴裡塞了顆黃麻果。
緩緩張嘴就要吐,白帝低頭吻住她的嘴,舌頭探進她的嘴裡,硬是將那顆黃麻果堵在她嘴裡,強迫她吃下去。
黃麻果有小拇指那麽大顆,她不可能囫圇吞下去,只能硬著頭皮咬下去。
酸得牙齒都咬掉了!
白帝堵住她的嘴唇,不讓她吐出來,她只能含著眼淚咽下去。
感覺五髒六腑都要被酸成泡泡了。
白帝往後退,拇指撫過她紅潤潤的嘴唇:“這是給你的教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摸冰塊?”
緩緩直接就哭了。
經過他們身邊的白安白好見到阿娘哭了,連忙詢問是怎麽回事?
緩緩不好意思說自己是被酸哭的,只能苦兮兮地說道:“風太大,眼睛進沙子了。”
白安和白好抬頭看了看萬裡無雲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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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風沙,就連一絲微風都沒有。
白安和白好頂著滿腦袋的問號走掉了。
緩緩一邊抹眼淚一邊抱怨:“都怪你,害得我在孩子們面前丟臉了。”
白帝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別哭了。”
“你欺負我,還不準我哭,沒人性。”
白帝很無奈:“你都把我給哭硬了。”
緩緩:“……”
見到她一臉驚惶的模樣,白帝什麽都沒說,獨自去附近的水源泡涼水澡,趁機好好好地冷靜一下。
沒辦法,小雌性哭哭啼啼的樣子太招人疼了,看著就有種想要把她按在身下狠狠欺負的衝動。
緩緩坐在樹蔭底下,吸了吸鼻子。
“我怎麽覺得白帝剛才的樣子很像個變態?”
小八機智地反問:“你怎麽不說你有吸引變態的特殊體質?”
緩緩想了一下自己這些年來的遭遇,竟然無法反駁他的話。
她為自己的悲慘命運感到心痛。
緩緩痛定思痛,下定決心:“我以後要在獸人大陸普及思想教育課程,教導獸人們,什麽才叫做正確的人生觀價值觀世界觀。”
“霜雲會很喜歡聽你講課。”
雖然明知道小八這話裡面可能有坑,但緩緩還是按耐不住好奇心追問道:“為什麽啊?”
小八嘻嘻一笑:“因為他可以趁機跟你來一場激情四射的師生play啊!”
緩緩:“……”
她冷靜地吸了吸鼻子,假裝自己剛才什麽都沒聽到。
辣雞系統,內存裡面全是小,吃棗藥丸!
此時霜音見到望水一直再往後看。
“你在看什麽?”
望水:“有人在跟蹤我們。”
霜音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的確在後面的大樹後面看到了一點影子。
她正準備過去看看,就被望水攔住。
“也許會有危險,還是我去吧。”
霜音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麽,任由他朝著那棵大樹摸過去。
望水繞了個圈子,悄無聲息摸到大樹後方,他看到樹後的確躲著個獸人,立即衝上去準備抓人。
那人反應很快,察覺到身後有風聲襲來,想也不想就立刻閃身躲開。
雙方打了個照面。
望水皺眉:“怎麽又是你?!”
對方不是別人,正是烈炎犬族的犬戎。
犬戎一看到是他,語氣很不好:“你想幹嘛?”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主人讓你離開,你為什麽還要跟著我們?你到底有什麽企圖?”
犬戎被他那句“主人”酸得不行。
“我能有什麽企圖?我就是隨便逛逛不行嗎?這條路是你們家修的嗎?只準你們走,就不準我走了嗎?!”
比起胡攪蠻纏,望水絕對不是犬戎的對手,他被問得一句話都答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