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老根本不聽她的解釋,直接讓衛兵將她抓起來。
緩緩連忙往後閃躲。
半枝蓮躥出去,咬住衛兵的手臂,痛得那個衛兵慘叫連連。
大長老見狀,兩條眉毛擰成一團,怒容滿面。
“看吧,這朵食人花就是你殺害馬瑟的凶器!認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麽可狡辯的?!”
他一聲令下:“來人,給我燒了那朵食人花,再把這個惡毒狡猾的雌性綁起來關起來!”
緩緩非常生氣。
他們欺負她也就算了,竟然還要對小蓮下狠手?!
她召出小綠,甩出藤蔓,將撲過來的衛兵狠狠抽飛!
趁著衛兵們一團亂的時候,緩緩帶著半枝蓮和小綠轉身就跑。
大長老叫道:“抓住她!別讓她跑了!”
一個鬼魅般的身影如同閃電般衝出人群,轉眼之間就來到緩緩的前面。
緩緩本能地甩出藤蔓。
結果對方竟然一把抓住藤蔓的尾端,用力一扯,就將藤蔓斷成數截。
小綠發出痛苦的呼叫!
半枝蓮憤怒地衝出去,想要為小綠報仇,卻被對方一把揪住花莖,再也無法動彈。
來人是個穿著黑色獸皮的高大雄獸,一身的氣勢極為驚人,他的臉頰上有個黑色星紋,竟然是個九星魂獸!
他是神殿十二神衛之一,雙鏡。
他掐住半枝蓮的花莖,冷眼凝視著林緩緩,說:“你如果想讓它活著,就乖乖投降。”
半枝蓮被掐得非常難受,口中發出微弱的呼喚:“阿娘,走……”
緩緩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你太卑鄙了。”
雙鏡說:“我只是懶得在你們這種弱者的身上花費太多時間,這是最快的解決辦法,你是選擇眼睜睜地看著它去死,還是選擇舉手投降?”
緩緩死死地瞪著他。
眼看半枝蓮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最終還是選擇了舉起雙手,顫聲說道:“我投降。”
雙鏡嗤笑道:“果然是弱者的選擇。”
衛兵們一擁而上,將緩緩綁得嚴嚴實實。
半枝蓮和奄奄一息的小綠也被人裝進特製的獸皮袋子帶走了。
緩緩喊道:“它們是無辜的,你們不要傷害它們!”
雙鏡瞥了她一眼:“先顧好你自己吧。”
大長老趁著臉色說道:“謀害神使,打傷護衛,簡直罪大惡極!給我把她給進死牢!”
衛兵們將緩緩扔進死牢,然後便關上石門離開了。
死牢四周都是封死的牆壁,只有頭頂的天花板有個洞口可以透氣。
地上擠滿灰塵和各種腐爛的動物屍體,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腐臭氣息,緩緩捏著鼻子,找了個相對乾淨的地方蹲著,她把系統叫出來。
“小八,我們現在怎麽辦啊?”
系統說:“只能等你老公來救你了。”
“我怕等不到他們來,我就先被哢擦一刀砍了。”
“你放心,根據神殿的法律,殺害神使不會被砍頭,只會被綁在架子上活活燒死。”
緩緩很絕望:“那還不如被砍頭呢,至少能死得乾脆利落。”
“你樂觀一點,會好起來的。”
緩緩吸了吸鼻子:“其實我更擔心小蓮和小綠的安危,也不知道它們現在怎麽樣了,那些家夥會不會傷害它們……”
系統歎了口氣。
就在此時,頭上傳來開門的聲音。
緩緩立刻抬頭望去,看到石門被拉開,雪薈從上面跳下來。
她一看到緩緩,就立刻問道:“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沒事,”緩緩搖了搖頭,“你怎麽來了?”
“我剛下山,就聽說你被抓起來了,問清楚事情的經過之後,我向大長老求情,他允許我來看望你。”
大長老之所以同意雪薈的請求,除了她的神使身份之外,他還想攔她去說服緩緩認罪,盡早解決掉這件事情。
當然,這些話雪薈沒有說出來,她不想讓緩緩的情緒變得更不安。
緩緩急忙說道:“馬瑟不是我殺的,這件事情跟我沒關系!”
“我知道,我相信你是無辜的,”雪薈無奈地歎息,“可是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你是凶手,局面對你很不利。”
在萬獸神殿謀殺了一個神使,而且殺人的當天還是祭祀大典。
這件事情還被大長老給知道了,以他的嚴苛性格,這件事情肯定不能善了!
緩緩說:“我承認我跟馬瑟之間的確發生了一些矛盾,但我絕對沒有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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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薈按住她的肩膀:“你別著急,你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
緩緩努力冷靜下來,將她遇見馬瑟後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
聽完她的敘述,雪薈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你是說,馬瑟試圖欺負你,結果卻被先知趕跑了,是先知救了你?!”
緩緩點頭:“對!”
“先知一般不會見外人,他怎麽可能特意跑去救你?難道你們之前認識?”
緩緩想了想:“我覺得他很眼熟,但他說他不認識我。”
“先知不會說謊,他說不認識你,就必定是不認識你的。”
“哦。”
雪薈怎麽想都覺得這件事情太神奇了。
先知的身體不太好,這些年來他一直都是深居簡出,很少見外人,更別提出手去救一個素不相識的小雌性。
緩緩剛才的話如果說出去,根本沒人會相信緩緩說得是真的。
就連雪薈也覺得這件事情不大可能是真的。
她看了緩緩一眼,試探性地問道:“你會不會是認錯人了?那個獸人或許不是先知,一切都只是個誤會而已。”
“我沒見過先知,我不知道有沒有認錯人,反正馬瑟說他是先知,而且他自己也承認了先知的身份。”
緩緩沒有堅決承認自己說得是正確的,反正讓雪薈更加相信她說的是真的。
雪薈沉重地說道:“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先知也不可能出面為你作證。”
“為什麽?”
“先知為了調養身體,這些年來一直是深居簡出,除了重大事情之外,他一般很少露面。想要見到先知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讓他出面為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雌性作證,更是難上加難。”
緩緩無比失望。
雪薈想了一下:“不過也不是全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