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帝生怕緩緩餓肚子,在空間戒指裡面塞滿了食物,裡面有很多他們之前打到的獵物。
緩緩隨便挑了一只野雞。
這野雞也不知道怎麽長的,身長足有一米,體重堪比一頭小野豬,尾巴上的長羽毛五顏六色,緩緩忍不住拔下來兩根。
“還挺好看的嘛!”
血翎毫不掩飾眼中的嫌棄:“這羽毛醜死了,連我身上羽毛的萬分之一都趕不上!”
緩緩沒理他。
她將野雞身上的彩色羽毛全部拔下來,整齊地放到一邊,打算把它做成一個彩色的大羽毛扇,掛到客廳的牆壁上,做成裝飾品。
今晚她準備做一道叫花雞。
她指揮血翎去找泥巴和荷葉。
荷葉很好辦,小蓮那裡多得是,隨便扯兩片就行了,但是泥巴就比較為難血翎了。
他一點都不想把自己漂亮的羽衣弄髒。
最後還是小狼崽們去山下挖了一大坨泥巴帶回來的。
緩緩嫌棄地看著血翎:“連點泥巴都弄不到,要你何用?!”
血翎揚起下巴,傲慢地說道:“我們羽族的雄獸在追求雌性時,身上的羽衣越漂亮,就越能吸引雌性的目光,我還得留著我的羽衣去找媳婦兒,不能被那些泥巴給弄髒了。“
緩緩翻了個白眼:“就你這張毒蛇嘴,這輩子都是注孤生的節奏。”
“什麽是注孤生?”
“注定你此生孤獨終老!”
血翎微微一怔,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血紅的眸子忽然黯淡了幾分,但是等緩緩看過來的時候,他的眼神又恢復了正常。
“我不會孤獨終老的。”
他這話也不知道是說給別人聽的,還是說給自己聽的。
緩緩茫然地看著他:“你說什麽?”
“我說你為什麽做個晚飯還要弄這麽多泥巴?難道泥巴還能當飯吃嗎?!”
緩緩得意地笑了起來:“這你就不懂了吧?泥巴也能做菜,今晚我就讓你長長見識!”
血翎擺出一副拭目以待的樣子。
緩緩將野雞的內髒掏乾淨,把甜果和土豆塞進去,然後用大荷葉將它包起來,再裹上厚厚的泥巴。
小狼崽們已經在她的指揮下,挖出一個不小的土坑。
緩緩將野雞埋進去,再在上面點燃火堆。
小狼崽們很喜歡火焰,它們一看到火燒起來了,立刻就靠過去,興奮地搖晃尾巴。
半枝蓮對火焰不感興趣,它待在緩緩頭上,安靜地假裝自己是個花環。
火堆上駕著鐵鍋,緩緩將切好了的蔬菜放進去,加上一些肉干,煮成一鍋鮮香濃鬱的熱湯。
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緩緩找來鋤頭,將地裡的野雞挖出來,敲開表面的泥土。
濃鬱的香味立刻彌漫開來。
不僅是小狼崽們直流口水,就連血翎也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力。
甜果的甜味滲入雞肉之中,讓雞肉變得更加鮮甜美味,土豆也已經被燜熟了,又軟又爛,入口即化。
緩緩將比較嫩的雞胸肉切下來,再把雞雞腿也砍下來,遞給小狼崽們吃。
小狼崽們吃得大快朵頤,津津有味。
剩下的雞肉幾乎都被血翎包圓了。
緩緩只吃了幾口就沒再吃了,雞肉雖然很美味,但對她來說吃多了還是覺得有點膩味,她更喜歡吃裡面的土豆,就著熱乎乎的菜湯非常棒!
血翎將雞頭上面的肉都啃乾淨了。
要不是緩緩一直盯著他看,他甚至會忍不住將整個雞頭都嚼碎了咽進肚子裡。
他戀戀不舍地看著緩緩將那些雞骨頭掃走
其實那些骨頭嚼起來挺香的……
緩緩實在是受不了他那副如饑似渴的樣子,隨手抓了把炒瓜子給他:“拿走不謝。”
有了香噴噴的炒瓜子,血翎終於沒有再去看雞骨頭。
緩緩去廚房找野雞的羽毛,打算做個彩色的大羽毛扇子,掛在牆壁上做裝飾。
誰知她把整個廚房都找遍了,也沒能找到一根羽毛。
奇了怪了!她之前明明把野雞羽毛整整齊齊地放在了廚房裡的啊!
怎麽轉眼就不見了?!
她跑出廚房,衝血翎和小狼崽們問道:“你們誰看到那些野雞羽毛了?”
小狼崽們齊齊搖頭,表示不知道。
血翎連皮帶殼咽下嘴裡的瓜子,慢悠悠地說道:“那些羽毛被我扔了。”
緩緩瞬間就怒了:“你憑什麽扔我的東西?!”
“那麽醜的羽毛,留著礙眼。”
“再醜那也是我的東西,沒有我的允許你不準動!”
血翎拿出兩根火紅的羽毛,臉上是一副你賺大發了的表情:“這個算是我賠給你的,拿去不謝。”
緩緩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身上的羽毛,她氣呼呼地說道:“我才不要你的羽毛!”
然後扭頭就跑出去了。
血翎剛才一直在家裡,野雞羽毛肯定沒有被丟出去多遠,她在家附近找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散落一地的野雞羽毛。
她將羽毛拿回家,做成一個大大的彩色羽毛扇子。
她原本是打算掛在客廳的牆壁上,但鑒於之前的教訓,她擔心血翎會不死心地再次把野雞羽毛給扔掉,所以她決定把羽毛扇子掛到臥室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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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剛把羽毛扇子掛好,轉身就看到血翎站在門口,一臉不善地盯著羽毛扇子。
她立刻擋住他的視線,警惕地說道:“很晚了,你快回房去睡覺吧。”
血翎冷笑一聲,拂袖而去。
半夜,緩緩睡得正香,一身火紅長袍的血翎悄然走進房間。
他先是看了一眼緩緩的睡容,然後才伸手拿下牆上的彩色羽毛扇子,眼中流露出明晃晃的嫌惡之色。
這麽惡俗的顏色,真不知道小雌性是怎麽看上它的!
血翎的指尖竄出火苗,將羽毛扇子燒了個乾乾淨淨。
他用自己身上的羽毛做了把扇子,火紅的顏色讓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團正在燃燒的火焰,紅得無比鮮亮耀眼。
這才是最漂亮的羽毛嘛!
血翎將它端端正正地掛在牆上,然後又走到牀邊,低頭在緩緩的額頭上親了親,這才心滿意足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緩緩一醒來就看到了掛在牆上的火紅玉扇。
至於之前的那把五彩羽扇,早已經不翼而飛。
肯定是血翎那個鳥人乾的好事!
緩緩氣勢洶洶地衝進閣樓,將火紅玉扇扔到血翎面前,怒道:“我做的羽毛扇子呢?是你拿去了吧?快還給我!”
血翎一副沒睡醒的懶散樣子,金色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來,衣領大大地敞開,露出一大片漂亮的胸肌,活像個吸人精氣的妖孽。
他打了個哈欠:“你說那把醜陋的雞毛扇子?已經被我燒了。”
“混蛋!你憑什麽燒掉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