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7章 你太討厭了!
“如果你無法保護好嫋嫋,那就自行退出,自然會有更適合的人去保護她。”
沈琢留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正法司。
蕭倦獨自坐在屋內,發了許久的呆。
先前韋寥的挑釁並未影響到他,那是因為他很確定,嫋嫋和韋寥之間沒有任何可能。
但沈琢不一樣。
他現在是皇子, 很快就會成為太子,將來還會成為皇帝。
蕭倦自己卻還只是個郡王。
如果沈琢鐵了心要跟他搶人,他真的能護得住嫋嫋嗎?
……
余嫋嫋帶著凌海回到了郡王府。
因為完成了售賣食譜的任務,余嫋嫋的心情很好,就連走路都比平時更加輕快。
直到凌海提醒她要按時交稿,她才回歸現實,腳步又變得沉重起來。
誒!今晚又得加班。
她去了書房, 開始埋頭作畫。
好在已經畫過一遍了, 她可以憑借著超強的記憶力, 將之前的畫稿再重畫一遍,但她答應了要給鄭長樂一個小龍套,所以得稍稍改變一點兒劇情。
不知不覺中,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下來。
椿風前來提醒她。
“郡王殿下回來了,該用晚膳了。”
余嫋嫋放下畫筆,站起身伸了個大大的懶腰。
她走進膳堂的時候,看到蕭倦和洛平沙已經在桌邊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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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一坐下,三人便能開飯。
余嫋嫋邊吃邊問:“今兒正法司辦了什麽案子?”
蕭倦給她夾了個肉丸,隨口應道。
“我查了下孟太妃生前的事情,發現她生前跟鄧太后交好,我在考慮要不要去找鄧太后打聽孟太妃的事。”
余嫋嫋很意外,每想到這件事兒還能牽扯上太后。
“為了這點小事去太后娘娘,她老人家會不會不高興啊?”
蕭倦:“太后娘娘性情溫和,應該不會怪罪的,但我擔心這事兒要是捅到太后面前,很可能會被皇上知曉。當初封家滅門的案子已經由刑部定案了, 我們想要翻案的話, 必須要找到有力的證據, 可我們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
余嫋嫋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擔心皇上知道後不會讓我們繼續查下去?”
蕭倦頷首:“嗯。”
他之所以沒有把翡翠鐲子的事情告訴皇上,也是因為考慮到了這一點。
皇上是個目的性很強的人,他花費那麽多錢財養著正法司和鷹衛,不是為了天下蒼生,而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好地管控文武百官。
對皇上而言,讓鷹衛們花費心思去差一個已經定案了的陳年舊案,屬於是大大地浪費。
他肯定不樂意,
余嫋嫋提議道。
“要不我們去試探一下太后娘娘?”
蕭倦:“怎麽試探?”
余嫋嫋將自己的計劃簡單地講了下。
“回頭我進宮的時候,把那個翡翠鐲子戴上。
要是太后娘娘認識那個鐲子的話,肯定能認出來。
我就能趁機跟她老人家搭上話,套出想要的情報。
可如果她沒認出來的話,那就說明她也沒見過這個鐲子。
咱們也就不必在在太后身上花心思了。
這樣一來,不管結果如何,都不用驚動皇上。
你們覺得如何?”
蕭倦認真想了下:“倒是可以試試看,但你要把握好度,千萬別讓人看出你是故意為之。”
洛平沙也覺得這個主意可行。
余嫋嫋一拍手:“那就這麽說定了!現在就缺一個進宮面見太后的理由了。”
繡言嬤嬤適時地開口。
“後天就是七皇子被冊封為太子的日子,到時候太后和皇后、皇上都會去前往太廟, 郡王爺和郡王妃也要前去觀禮。”
余嫋嫋:“對對對, 冊封太子的典禮!這是個接近太后的好機會!”
聽到冊封太子這四個字,蕭倦的眸光變暗了許多。
接下來他沒再說過一句話, 全程都很安靜。
起初余嫋嫋並未察覺到異常,直到兩人回到臥房,蕭倦照例給她上藥的時候,她還跟往常一樣沒話找話,嘰嘰喳喳個沒完。
可蕭倦卻只字不言,如同鋸了嘴的葫蘆,安靜得過分。
余嫋嫋這才察覺到他的異樣。
“你怎麽了?怎麽不高興啊?”
蕭倦淡聲道:“沒怎麽。”
余嫋嫋盯著他那張沒有表情的撲克臉,篤定地道。
“你就是不高興了!你肯定是遇到了什麽事?”
蕭倦沉默以對。
等幫她上完藥後,他起身去洗手。
余嫋嫋穿上衣服,盤腿坐在牀上,衝著他的背影說道。
“你到底遇到什麽事了嘛?你跟我說說,也許我能幫你想想辦法呢。”
蕭倦沉默地洗完手,又用布巾將雙手擦得乾乾淨淨。
等他回到牀上,看到余嫋嫋扔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只能道。
“沒什麽事,睡吧。”
余嫋嫋很不高興。
她直接往牀上一倒,然後前後左右來回翻滾,把牀上的被褥滾得亂七八糟,嘴裡還念念有詞。
“你分明就是有心事,但你不跟我說,你是不是不信任我?我心裡好難受,我今晚上肯定睡不著了,都怪你,你害得我失眠,你太討厭了!”
蕭倦靜靜地看著她,良久才開口。
“沈琢馬上就要成為太子了,你對此事沒什麽感想嗎?”
余嫋嫋停下翻滾,抬起頭看向他,一臉茫然。
“我能有什麽感想?不管他是當太子還是當別的什麽,都跟我沒關系啊,我和他早就沒有聯系了。”
蕭倦:“可他今天還來找我了,他很關心你。”
余嫋嫋一骨碌地翻身坐起來,沒好氣地罵道。
“他找你幹嘛啊?他有毛病吧!”
罵完之後她又立刻捂住嘴,眼珠子四處亂轉,賊兮兮地道。
“我辱罵未來太子不會被抓起來吧?”
蕭倦被她那樣子給逗樂了,眉眼不由自主地舒展開來。
“你在這裡說的話不會被除我之外的人聽到。”
余嫋嫋放下手:“那就好,我跟你講啊,沈琢這人就是踐得慌,當初繼父向他提親的時候,他拒絕得那叫一個乾脆利落啊,都不帶眨眼的,現在我已經把他丟開了,他倒是想吃回頭草了?做夢呢!”
說完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蕭倦:“提親?”
余嫋嫋:“都是過去好多年的事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繼父看上他的才學,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便動了結親的心思。”
按理說蕭倦心裡應該會不舒服的,但見嫋嫋言辭坦蕩,並無心虛之色,便知她是真的把當年的事情放下了。
蕭倦:一個兩個都想撬我的牆角,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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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