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程崎的話,燕南關和洛平沙的第一反應就是否認,郡王妃和韋寥之間絕不可能有什麽的!
一定是程崎在胡說八道!
但霓陽長公主還沒發話,沒有他們這些下屬插嘴的份兒。
他們就只能用不善的目光瞪著程崎。
霓陽長公主之前都沒注意到韋寥,聽程崎這麽一說,她才仔細去看韋寥,見他生得高大挺拔,俊美瀟灑,尤其是那雙桃花眼,彷彿時時刻刻都含著綿綿情意。
即便是見過無數美男的霓陽長公主,也不禁眼前一亮。
這會兒他們已經伸出公主府內,身邊都是自己人,無需再偽裝出夫妻和諧的假象。
霓陽長公主肆無忌憚地打量韋寥,含笑問道。
“你就是韋懷恩的那個養子?”
韋寥應道:“是的。”
霓陽長公主微微頷首:“長得確實不錯,裊裊你挺有眼光的啊。”
余裊裊弱弱地解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跟韋寥之間是清白的。”
霓陽長公主感到訝異:“這麽說他並不是你的人?”
余裊裊趕緊說不是。
聞言,燕南關和洛平沙心裡想都是果然如此,郡王妃不可能看得上韋寥,兩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霓陽長公主的紅唇向上翹起,笑得很是愉悅。
“既然他還是無主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余裊裊愣住了。
緊接著她就看到霓陽長公主朝著韋寥招了招手,那模樣就像是在叫一只小狗崽子。
“小家夥,你過來。”
聲音婉轉動聽,能把人的骨頭都給泡酥了。
韋寥頓時就僵在了原地。
雖說他這一路走來遇到了不少騷擾,但那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可以毫無負擔地把人教訓一對。
可面前這位是霓陽長公主,他不可能對她動手。
他將目光看向了余裊裊,瘋狂暗示她趕緊幫忙說句話!
他不想成為霓陽長公主眾多面首中的一員啊!
看著韋寥可憐無助的目光,余裊裊有點想笑。
哈哈,沒想到他也有今天!
見韋寥站著不動,霓陽長公主臉上的笑意淡了幾分。
“這麽不聽話啊,你是不把我這個公主放在眼裡嗎?”
韋寥不得不硬著頭皮走過去,單膝跪下:“屬下不敢。”
霓陽長公主伸出塗著鮮紅豆蔻的纖纖玉指,挑起他的下巴,微笑著說道。
“小模樣確實挺招人疼的,你要不要跟了我?我會好好疼你的。”
韋寥艱難地開口:“謝謝公主殿下的抬愛,屬下身份卑踐,實在是配上您。”
霓陽長公主鳳眸微瞇:“你這是在拒絕我?”
韋寥試圖挽救:“公主殿下若是喜歡美男,屬下可以去幫您搜尋,不管您要什麽樣的都能幫您招來。”
霓陽長公主放開他的下巴,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徹底消失。
“既然你不願意,我也不會強人所難,但我這人最不喜歡的就是被拒絕,來人,把韋寥送去後院,給胭脂加餐。”
胭脂就是公主府後院那頭大老虎的名字。
韋寥臉色一變:“求公主殿下饒命!”
余裊裊沒想到事情會突然變成這樣。
她是喜歡看韋寥的笑話,但不想讓他真的去死。
見到公主府的護衛們朝著韋寥走過去,看樣子是打算把他帶去後院喂老虎,余裊裊急忙開口叫道。
“住手!”
她扭頭對霓陽長公主說道。
“韋寥不僅是韋懷恩的養子,還是天狼衛的副都統,是皇上面前信得過的人,您要是殺了他,回頭皇上追究起來,您如何交代啊?”
霓陽長公主卻只是漫不經心地回了句。
“一個武夫而已,殺了就殺了,皇兄難道還能為了一個武夫要了我的命不成?”
余裊裊一噎。
對方這種不把人命當回事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傲慢。
可對方是長公主,是先帝唯一的嫡公主,身份擺在那兒,所有人都得敬著她。
只要她不謀逆造反,就連皇帝也不能對她怎麽樣。
余裊裊繼續勸道。
“就算皇上不會對您怎麽樣,心裡多少也會有些不高興,您沒必要為了個無關緊要的人與皇上生出嫌隙呀。”
霓陽長公主隨意地道:“他是不是高興,與我何乾?我只要自己高興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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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裊裊發現了,面前這位長公主是典型的唯我獨尊,她萬事都以自我為中心,容不得別人拒絕,也聽不進別人的建議。
跟她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余裊裊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急得團團轉。
霓陽長公主上下打量她,若有所思地問道。
“你怎麽如此著急?你不是說你跟韋寥沒有關系麽?”
余裊裊把心一橫,厚著臉皮說道:“實不相瞞,韋寥對我而言非常重要,我不能沒有他,還請公主殿下高抬貴手,留他一命!”
燕南關和洛平沙頓時如遭雷擊,僵在原地,滿心的不敢置信。
郡王妃居然承認了她和韋寥之間的關系!
瑯郡王屍骨未寒,她怎麽能這樣?!
霓陽長公主的臉上又再度綻放出笑容。
“我就知道,你們兩個之間肯定有關系,你剛才還跟我裝,現在裝不下去了吧?”
她朝著侍衛們擺了下手:“算了,今日且饒他一回。”
侍衛們立刻退了下去。
韋寥長長地松了口氣:“多謝公主殿下開恩。”
霓陽長公主:“你該謝謝裊裊才對,若不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我可不會饒了你。”
說完她還故意朝余裊裊眨了下眼睛。
余裊裊有苦難言,但願今天的事情不要讓蕭倦知道,不然他們兩人之間的誤會肯定會變得更深。
韋寥看著余裊裊說道。
“你我之間,就不必說謝謝了。”
霓陽長公主抿嘴笑了起來:“這樣才對啊,喜歡就要爭取到手,何必去管世俗的眼光?”
余裊裊心虛地附和道:“是啊,您說得對。”
霓陽長公主再度牽起她的手,親親熱熱地道。
“走吧,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余裊裊被迫跟著她的步伐往前走。
程崎見沒自己什麽事了,便回房去補覺了。
其他人也都各忙各的去了。
最後只留下燕南關和洛平沙、韋寥三人還站在原地。
燕南關和洛平沙死死盯著韋寥,眼裡都快噴火了。
“姓韋的,你竟敢勾飲我們郡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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