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那麽說,等真到了晚上,余裊裊還是挺擔心的。
萬一韋寥真被抓住了,對她來說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她也乾不了什麽,只能在心裡默默地為他祈禱,希望他能一切順利。
等到次日早晨。
余裊裊洗漱完畢,就迫不及待去找韋寥詢問昨晚的情況。
結果一進門就看到他要死不活的樣子,她不禁愣住了。
“你這是怎麽了?怎麽一副被榨幹了的模樣?”
韋寥坐在椅子裡,有氣無力地說道:“昨晚我去了書房,想看看那裡有沒有藏著有用的線索,結果卻看到程崎正在跟兩個侍女……”
後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余裊裊眨了眨眼睛:“你該不會是看了場活椿宮吧?”
韋寥扯動嘴角,嫌棄之情溢於言表。
“我的眼睛差點都要瞎了。”
余裊裊:“你不想看的話就走嘛。”
說起這件事,韋寥就更加痛苦。
“你以為我不想走嗎?我坐在房梁上,他們就在我的正下方做那種事,我只要稍微動一下,就會被他們發現。”
余裊裊倒吸一口涼氣:“所以你是看了一整宿?”
韋寥嘲笑道:“一整宿?你也太高看程崎了,他可沒那個本事,我是等他們完事兒後才走的。”
余裊裊由衷地敬佩。
“那你也挺厲害的,居然從頭到尾看完了。”
韋寥抬手捂住眼睛:“辣眼睛也就算了,還特別吵,那兩個女人就跟比誰嗓門高似的,一個比一個喊得大聲,吵得我腦瓜子嗡嗡作響,害得我回來後還做了個噩夢,夢裡全是女人的叫喊聲,恐怖如斯!”
聽著他的描述,余裊裊腦中浮現出了一個畫面——
程崎和兩個侍女正在做那等沒羞沒臊的事情,三人正在酣戰,情緒非常激動。韋寥被困在房梁上,進退兩難,畫面和聲音同時親襲著他那脆弱的神經,令他有苦難言,猶如正在經受狂風暴雨摧殘的小白花,可憐又無助。
余裊裊很不厚道地笑出了聲。
“哈哈哈,虧你還是天狼衛的副都統,居然被這麽點小場面就給嚇到了,你也太沒出息了!”
韋寥沒好氣地反駁道。
“說得好像你就見識過這種場面似的!”
余裊裊一邊笑一邊所:“行了不說這個了,你昨晚探查到了什麽嗎?”
韋寥幽幽地盯著她:“那你能別笑了嗎?”
余裊裊勉強壓下嘴角:“我沒有笑啊。”
韋寥喝了口茶,給自己提了下神,然後才將自己昨晚探聽到的結果說了出來。
撇開那些瑣碎事情不提,重要的事就只有兩個——
一是霓陽長公主有豢養猛獸的習慣,現在在後院就有一只老虎。
但凡是有惹她不高興的人,都會被扔去喂老虎。
二是霓陽長公主跟駙馬程崎之間的感情很不好。
兩人雖然還是夫妻,卻已經許久未曾同房,只有夫妻之名卻沒有夫妻之實。
如今這兩人是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余裊裊聽到後院有老虎,立刻就想起了蕭倦曾經的遭遇,他小時候被霓陽長公主扔進牢籠跟猛獸廝殺,差點丟掉性命。
那女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能下得去狠手,對別人肯定更加無情。
余裊裊若有所思:“也許我們可以利用他們夫妻不和這一點,借霓陽長公主之手去對付程崎。”
她的這個想法跟韋寥不謀而合。
韋寥:“今天霓陽長公主就會回府,你想辦法接近她,摸一摸她的底細,看看她喜歡什麽討厭什麽,你再對癥下藥,挑撥她和程崎之間的關系,讓他們兩人反目成仇。”
余裊裊點點頭,隨後又立刻反應過來,不爽地問道。
“為什麽是我?”
韋寥雙手一攤,很是無奈:“沒辦法,誰讓你是霓陽長公主的兒媳呢?比起我這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你這個兒媳明顯更有優勢啊。”
余裊裊壞笑:“誰說你沒有優勢?你不是長得挺好麽?你可以去出賣色相勾飲長公主啊。”
韋寥非但不氣惱,反而還笑得特別開心。
“原來你也覺得我好看啊,老實跟我說,你平日裡是不是經常偷看我?別不好意思承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能理解你。”
余裊裊被他的厚顏無恥氣得不輕。
“你還能更不要臉一點嗎?!”
韋寥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這麽好看的一張臉,我怎麽舍得不要呢?”
余裊裊實在是受不了了,騰地站起身。
“我懶得理你!”
說完她站起身走了出去。
韋寥這會兒是一點都不困了。
他拿起鏡子對著自己的臉,左看看又看看,開心地道。
“還挺有眼光的嘛!”
快到中午的時候,公主府的女史前來通知余裊裊,說是霓陽長公主回府了。
余裊裊立刻帶著椿風和夜雨前去迎接。
等她到大門口的時候,發現韋寥早已經在那兒了,另外還有十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子,據說都是霓陽長公主養的面首。
不得不承認,霓陽長公主的審美還是在線的。
這些個男人長得確實都很不錯,光是看著都很養眼。
韋寥注意到余裊裊的視線,陰陽怪氣地道。
“別看了,小心被人誤以為你對霓陽長公主的面首有什麽想法。”
余裊裊:“這不是你說的麽?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我只是想欣賞一下好看的事物,有錯嗎?”
韋寥掃了一眼那群面首,並不覺得這群要靠女人養著的男人有什麽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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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這種弱不禁風的小白臉,他一下能打倒十個。
程崎是最後一個到場的。
他身上的衣服應該是剛穿好的,衣擺處的褶皺都還沒有來得及撫平,眼角微微往下耷拉,滿臉的倦色,時不時就要打個哈欠。
一看他那樣子就知道是昨晚縱欲過度了。
那些個面首紛紛朝著他躬身見禮。
面對自家媳婦養的野男人,程崎是一點兒都不在意。
他懶洋洋地問了句。
“還沒到嗎?”
女史恭敬地回答:“公主殿下的車駕馬上就到了。”
程崎又打了個哈欠,小聲嘀咕:“早知道她還沒到,我就再睡會兒了。”
女史只當做什麽都沒聽到。
片刻後,霓陽長公主的儀仗隊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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