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果粒:、、、、、、、、、
余裊裊舀了一碗醒酒湯給韋寥,同時還附贈一枚營業性微笑。
“您請慢用。”
韋寥對她這種見錢眼開的反應已經習以為常。
他端起碗喝了口。
以前他也曾喝過醒酒湯,味道都不怎好,但今日這碗醒酒湯的味道喝起來卻很不錯。
他忍不住又多喝了兩口。
余裊裊笑瞇瞇地道:“您若是覺得味道好,以後可以常來哦,我這兒價錢公道,童叟無欺。”
說完她就端著另一碗醒酒湯扭身走了。
韋寥慢悠悠地喝完了醒酒湯。
他原本是想將空碗放回去的,但轉念一想,這可是他花十兩銀子買的湯,這麽貴的湯附贈個碗應該不成問題吧?
鬼使神差之間,他將空碗揣進了袖子裡,然後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廚房。
次日早晨,韋寥將燕南關叫到跟前,把昨天晚宴上聽到的那幾個鬧鬼的地名告訴他,並讓他派人去哪幾個地方查看一下。
就像余裊裊說的那樣,上千萬兩的贓銀,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地運進涼州,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過程中難免會被人察覺到異樣。
想要掩人耳目,鬧鬼是最簡單有效的辦法。
只要哪個地方傳出有鬼的消息,百姓們就會自覺地對那片地方敬而遠之,偶爾有人經過那兒發覺異樣,也都歸自覺地將一切問題歸結於鬧鬼。
當然這些都還只是猜測,最後還是得看調查結果。
余裊裊和蕭倦剛吃完早飯,駙馬程崎就來了。
他的容貌和打扮跟涼州本地人很不一樣。
他的五官很是俊秀,眉眼細長精致,唇紅齒白的,面部輪廓很是柔和,烏黑長發被一根發帶隨意地綁在身後,身上穿著寬松的大袖長衫。
眼光下,他的膚色比常人更加透白,遠遠望去就好像白得發光。
跟周圍那些蜜色皮膚的當地人形成了鮮明對比。
余裊裊看到他時,一下子就明白了霓陽長公主為什麽會選擇嫁給他。
哪怕他已經人到中年,卻一點都沒有發福的跡象,看起來仍舊是那麽風度翩翩,俊逸非凡。
程崎上下打量蕭倦,笑著誇道。
“好久沒看到阿倦了,你如今真是長大了呢!
想當初你離開涼州的時候,還不到我一半高,現在你都比我還高了。
人家都說玉京城的風水養人,現在看來果真如此啊,瞧瞧你被養得多好啊!”
蕭倦神情淡淡,客氣中透著疏離:“你看起來也還跟以前沒什麽變化,仍舊很年輕。”
程崎擺手,謙虛道:“我這只是虛有其表,內裡早就老了,跟你們這些年輕人是沒法比的。”
隨後他看向蕭倦旁邊跟著的余裊裊,眼睛亮了亮。
“這位就是裊裊吧?不愧是書香人家教養出來的女兒,當真是亭亭玉立,落落大方啊。”
余裊裊福了福身:“多謝駙馬誇贊。”
程崎的視線一直黏在她身上沒有挪開。
“裊裊今年十六了吧?當真是花兒一般的好年紀啊。
這次我來得匆忙,未曾給你們準備什麽好東西。
這是我平日裡常用的香囊,若你不嫌棄,便贈予你吧。”
說完他便將腰間佩戴的香囊取下來,遞到余裊裊的面前。
他這一下弄得在場眾人都很無語。
還從沒有哪個公爹在初次見到兒媳的時候,給兒媳送自己用過的香囊。
香囊這種私人性質很強的東西,一般都只是送給身邊最親密的人。
程崎這麽做,其用意不言而喻。
余裊裊婉言謝絕:“多謝您的好意,但我平日裡不怎麽用香囊。”
見她不肯收,程崎雖然失望,卻也沒有繼續糾纏。
“既如此,那邊算了,改日我再送你別的東西。”
余裊裊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只能露出一個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雖然她早就知道這位駙馬是個風流成性的家夥,卻怎麽都沒想到這貨連自家兒媳都不放過。
他真的就一點都不在乎臉面了嗎?
蕭倦面沉如水:“駙馬還請自重,裊裊已經是我的妻子。”
程崎不甚在意地笑了下。
“你別多想,我純粹就是覺得裊裊長得可愛,忍不住就想多關照她一下。”
他這話說得理所當然,彷彿自己真的就只是單純地想照顧一下可愛的兒媳。
蕭倦冷冷道:“我的郡王妃,我自己會照顧,無需旁人操心。”
程崎面露無奈。
“你看看你,還跟小時候一樣愛較真,你這個性格很容易吃虧的。”
蕭倦不知是想到了什麽,目光又冷了幾分。
程崎打了個哈欠,面露困意。
“今兒起得太早了,我都沒睡夠,你們快些收拾東西出發吧,我回馬車上再睡會兒。”
說完他便徑直轉身走出了客棧。
蕭倦下令讓眾人收拾東西盡快啟程。
雖然他的臉上一直都沒什麽表情,看不出喜怒變化,但余裊裊還是能察覺到他此時的心情不太好。
她小聲安慰道。
“你別搭理程崎,他這人八成有什麽大病。”
能把主意打到自家兒媳身上的人,肯定不是什麽正常人。
蕭倦垂眸看著她,叮囑道:“程崎做事全憑喜惡,是個沒有底線的人,你要小心點,別讓他有機會接近你。”
余裊裊乖巧點頭:“嗯!”
蕭倦還是覺得不放心。
回頭他得找洛平沙拿點特殊的東西才行。
車隊重新啟程,繼續前進。
蕭倦和洛平沙都是騎馬的。
兩人一邊騎馬前進一邊低聲交談。
末了洛平沙頷首應道。
“我會盡快把東西做出來的。”
途中隊伍停下來休息的時候,程崎來找余裊裊一起共進午餐,被余裊裊婉言謝絕。
身邊的椿風和夜雨都是目露擔憂。
就連她們也看出來了,這位駙馬爺對郡王妃心思不純。
余裊裊不想因為程崎就影響自己吃飯的心情。
她照舊吃得津津有味。
蕭倦有些後悔,不該答應帶裊裊來這兒的。
若她不來這裡,也不至於受這個委屈。
韋寥從他們身邊經過,似笑非笑地說了句。
“那位駙馬爺對郡王妃很是熱情啊。”
他以為余裊裊肯定會反駁自己,卻沒想到她只是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就繼續吃自己的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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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韋寥感到很不適應。
“你怎麽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