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裡,幾乎每天李側妃都會按時來清歌殿報道,她的目的就只有一個——贏!
她做夢都想把自己輸掉的錢全部贏回來!
白側妃和段良娣不會每天都來,她們一般是隔三差五來一趟,姚昭訓也差不多。
由於經常會出現人不齊的情況,蕭兮兮便讓人定做了一幅撲克牌,鬥地主的話,只要三個人就能玩。
不管是麻將還是撲克牌,李側妃都玩得很上癮。
可惜她的運氣遠遠不如蕭側妃,輸得遠比贏得多。
很快她的存款就被輸光了。
沒辦法,她只能向蕭側妃借錢。
蕭兮兮很爽快地同意了借錢,並且表示不需要利息。
她一點都不擔心李側妃賴帳,大家都住在東宮裡,她又有太子罩著,李側妃除非是不想在這裡混下去了,否則不敢不還錢。
李側妃借了錢後繼續打牌,然後繼續輸,繼續借,繼續輸……
她欠下的錢越來越多,留在蕭兮兮那裡的借據也越積越多。
大概是因為欠的錢太多了,以至於李側妃如今面對蕭側妃的時候,都忍不住有點心虛,她再也不敢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地懟蕭側妃。
蕭兮兮看在她給自己送了這麼多錢的份上,好心提點了一句。
「你最近命犯小人,要小心啊。」
李側妃只覺得莫名其妙,壓根就沒把這話放在心上。
轉眼過去小半個月了。
天氣逐漸變得暖合起來。
寶琴再也按耐不住,再次提醒道。
「娘娘,太子殿下已經半個月沒來過清歌殿了,您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蕭兮兮懶洋洋地反問:「擔心什麼?」
「自然是擔心太子殿下忘了您呀。」
蕭兮兮:「放心,只要太子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就肯定能想起我的。」
寶琴感慨:「有用得著您的時候,就想起您了,不需要用到您的時候,就把您扔到這一邊,這也太真實了吧。」
蕭兮兮點頭:「人啊,就是這麼真實。」
不只是寶琴提起太子的事情,就連李側妃來打牌的時候,也順帶提了一嘴。
「最近太子怎麼都沒來你這裡啊?難不成是你失寵了?」
蕭兮兮隨手打出一張牌:「可能吧。」
李側妃心裡一動,要是蕭側妃失寵了的話,那她是不是就有機會了?
要換成是平時,李側妃肯定立刻就跑去找太子獻殷勤了,但現在嘛……
先讓她打完這局牌再說!
打完一局,再來一局,再再來一局……
等她回過神來時,已經是中午了。
李側妃想起自己的邀寵計劃,趕緊丟開手裡的撲克牌,風急火燎地跑了。
她拎著精心準備的雞湯,跑去明光宮求見太子,卻連太子的面兒都沒見到。
守門的侍衛說道:「太子殿下不在,娘娘請回吧。」
李側妃不死心:「殿下什麼時候回來?」
侍衛如實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太子殿下最近每天早出晚歸,忙碌得很,沒人能確定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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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側妃只能失望而歸。
清歌殿裡,蕭兮兮還是如往常那般用完晚膳便洗洗睡了。
睡到迷迷糊糊的時候,她感覺身邊忽然多了個人。
蕭兮兮睜開眼皮,發現躺在身邊的人是太子。
洛清寒順手將她摟進懷裡,低頭在她額前親了下:「兮兮。」
聲音很輕很低,還帶著點兒沙啞,聽起來有些疲倦。
蕭兮兮咕噥道:「最近怎麼都不見您的人影?」
洛清寒:「孤最近在忙著椿闈會考的事情。」
不知道皇帝是怎麼想的,他忽然選定太子和秦列作為今年椿闈會考的主考官,太子和秦列不僅要負責出題,還要負責監考。
最近為了這件事,太子每天都要早出晚歸,忙得不可開交。
跟他共事的人是秦列。
秦列是秦皇后的兄長,同時也是內閣大臣。
此人飽讀詩書,乃當代大儒,在讀書人中威望頗高。
他曾經主持過三次會考,在主考和監考方面經驗豐富。
也正因為他有經驗,所以他總是以此為由,在雙方有分歧的時候,逼得太子不得不做出讓步。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多了,洛清寒心裡難免有些不痛快。
今天他們因為考試的題目再次發生分歧。
兩人各持己見,僵持不下。
秦列又開始拿他以前主持會考的經驗說事,映射太子只是個初出茅廬的菜鳥,既然是菜鳥,就得乖乖聽話,不要總想著搞事情。
太子之前讓了那麼多回,今天他終於忍無可忍,不想再退讓。
矛盾被引爆。
雙方吵了一架,鬧得不歡而散。
洛清寒回到宮裡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他的心情非常糟糕。
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會大半夜的跑來清歌殿。
他實在是不想一個人生悶氣。
偌大一個皇宮,也就只有蕭側妃這裡還算清凈。
蕭兮兮察覺到他似乎有心事,遂主動開口問道:「有沒有需要妾身幫忙的地方?有的話儘管說,別跟妾身客氣。」
洛清寒低聲道:「確實有件事需要你幫幫忙。」
蕭兮兮心想,果然是需要用到她的時候,他才會想起她。
蕭兮兮勉強打起精神:「什麼事?您說。」
洛清寒:「孤想讓你親一下。」
蕭兮兮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忍不住又問了遍:「您說什麼?」
洛清寒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孤最近很累,想讓你親一下。」
蕭兮兮不明白這兩者之間存在什麼邏輯關係?
她不解地問道:「難道妾身親您一下,您就能忘記疲憊嗎?」
洛清寒:「是的。」
蕭兮兮:「妾身又不是什麼靈丹妙藥,怎麼可能還有這種效果?」
洛清寒:「孤說有效果,就有效果。」
蕭兮兮無言以對。
行叭,你是太子,你說了算。
蕭兮兮雙手撐在他的胸前,撐起上半身,湊過去,在他唇邊親了一下。
她剛想退開,就被太子按住後腦杓。
太子不容拒絕地吻住她的唇。
有了上次的經驗,太子這次吻得更加熟練,硬是把蕭兮兮吻得頭暈目眩,手腳發軟,甚至都忘了推開他。
屋內只剩下兩人的喘息聲。
這一下吻得特別久。
等他退開時,蕭兮兮感覺自己的嘴唇都有些火辣辣的,肯定是腫了。
她用袖子擦了下嘴唇,小聲嘀咕。
「我這是嘴,又不是香腸,您用得著又啃又吸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