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辰不滿:「就這麼點兒事,值得你特意把我叫到這裡來嗎?」
洛清寒:「還有件事要叮囑你。」
「啥事?」
「蕭側妃和方管事是舊識的事情,希望你幫忙保密,不要說出去。」
洛夜辰嗤笑:「我憑什麼幫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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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清寒:「你還記得自己昨天喝醉後有多狼狽嗎?你要是不想讓大家都知道你為了個女人哇哇大哭的事情,就請你管好自己的嘴,不該說的話不要亂說。」
洛夜辰的臉色登時就漲得通紅。
「你又威脅我!」
洛清寒:「確切來說,是平等交換,畢竟是孤幫你認清了謝初雪的真面目,要不是孤和蕭側妃出面提醒你,只怕你到現在都還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雖然事實的確是如此,但被他這麼大喇喇地說出來,就很讓人難以接受了。
洛夜辰惱羞成怒地叫道:「我只是暫時被她給蒙蔽了,我才沒有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洛清寒懶得跟他多費口舌,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洛夜辰被太子這態度搞得大為惱火,可他又不敢跟太子吵,畢竟太子手裡還攥著他的把柄呢。
他最後只能一把抓起清單,氣吼吼地離開了明光宮。
……
今天姚昭訓又來找蕭側妃聊八卦了。
誰知她才剛坐下,就被蕭側妃拉去打麻將。
姚昭訓看著面前的麻將,一臉懵逼。
「我、我不會玩這個。」
蕭兮兮一邊搓麻將一邊說道:「這個很簡單的,我叫你玩兩局,你就知道該怎麼玩了。」
桌上除了她們兩個外,還有兩個作陪的小宮女。
姚昭訓原本只是抱著陪蕭側妃玩兩局的想法,誰知道她越玩越上癮,甚至連八卦的心思都暫時拋到了腦後。
因為沒有玩錢,大家玩起來都很輕鬆,沒什麼壓力。
不過轉眼的功夫,就已經到了中午。
寶琴來提醒該用午膳了。
姚昭訓趕緊起身,提出告辭。
蕭兮兮沒有挽留。
姚昭訓從沒玩過這種東西,今天的經歷像是為她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讓她深深體會了這世上除了八卦之外的樂趣。
可她手裡沒有麻將,想要玩的話只能來找蕭側妃。
臨走前她忍不住問了句:「姐姐,我明天還能來找您玩嗎?」
她問這話時,臉上全是討好的神情,生怕對方不答應。
蕭兮兮爽快應下:「好啊,明天咱們再接著玩。」
姚昭訓心裡一喜,腳步輕快地走了出去。
等離開清歌殿後,她才想起自己是來找蕭側妃八卦的。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她明天還能來呢,到時候可以一邊打麻將一邊跟聊八卦,想想都覺得美滋滋。
打了一上午的麻將,等到了下午,蕭兮兮的精神就有點不濟了。
她在屋裡睡了整整一下午。
等她醒來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外面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
雨水砸在芭蕉葉上,發出啪啪的聲響。
寶琴推門走進來,一邊伺候她更衣,一邊說道。
「太子剛才讓人送了口信過來,說是他今晚有事要忙,不來咱們清歌殿了,他還讓人送了一筐櫻桃過來。」
蕭兮兮原本還在打哈欠,一聽到櫻桃二字,整個人瞬間就精神起來了。
她迫不及待地跑去看櫻桃。
麟德殿內種了兩棵櫻桃樹,每年都會結不少果子,去年洛清寒還特意讓人挑些品相上好的櫻桃,送去給秦皇后和太后品嘗。
今年不一樣了。
他先是讓人把最好的那部分櫻桃挑出來,裝了滿滿兩籮筐,一筐送去清歌殿,另外一筐則送去了長樂宮。
然後再從剩下的櫻桃裡選出一部分,送去椒房殿。
秦皇后不重口腹之欲,她對這些吃的壓根就不在意,往年洛清寒讓人送去的櫻桃都被堆放在角落裡爛掉了。
今年也不例外。
秦皇后收到櫻桃後,只淡淡掃了一眼,就讓人把櫻桃拿開了。
珍珠試著問道:「奴婢洗一盤櫻桃給您嘗嘗吧?這好歹也是太子的一份心意。」
秦皇后淡然道:「不必了。」
她身為秦家嫡女,自小就錦衣玉食,後來嫁入皇宮成了皇后,什麼好東西沒吃過?又怎麼會把這麼點櫻桃放在心上?
珍珠又道:「這些櫻桃放不了太久,不若奴婢讓人將它們熬製成櫻桃醬?這樣可以放久一點。」
秦皇后:「隨你。」
見她是真的不在意,珍珠只能默默地閉上嘴,不再多言。
長樂宮裡。
太后收到太子命人送來的櫻桃,還挺高興的,笑著對身邊的女官說道。
「太子瞧著不愛說話,內裡其實很孝順的,每年都不忘往哀家這裡送櫻桃。」
東西雖然普通,可勝在這份心意。
女官應和道:「太子殿下確實很孝順,但凡有點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給您送來。您瞧瞧這些櫻桃,一看就是精挑細選過的,紅艷艷的,瞧著就喜人!」
新鮮果子放不了太久,太后一人肯定是吃不了這麼多的,她自己留了一小部分,其他的都被賞給了下頭的人。
清歌殿裡。
蕭兮兮用過晚膳後,抱著大碗,開始美滋滋地吃櫻桃。
又大又紅的櫻桃吃在嘴裡特別甜,她吃得根本停不下來,一個接一個,一大碗櫻桃很快就讓她吃完了。
她表示還想再來一碗。
寶琴勸道:「時候不早了,您該歇息了,吃太多晚上會睡不著的。」
蕭兮兮:「不會的,我就算吃再多,也絕對不會影響到睡眠。好寶琴,再來一碗嘛,求求你了~」
她抱著寶琴的胳膊不能癡纏。
寶琴實在是拗不過,只能無奈妥協,又給她洗了一大碗櫻桃。
等蕭兮兮吃完第二碗櫻桃,這才在寶琴的催促下去睡了。
次日一大早,姚昭訓喜滋滋地出門,打算去清歌殿找蕭側妃打麻將,沒曾想會在半道上遇見李側妃。
姚昭訓福了福身:「給姐姐請安。」
李側妃最近閑得發慌。
之前為了抄完三百遍經書,李側妃日以繼夜地趕作業,差點把她的右胳膊都給累斷了。
如今終於不用抄經書了,她忽然閑下來,竟然還有點不適應,每天總覺得有點什麼事沒有做,仔細一想,很快就想到了抄經書上……
頓時她的右胳膊又開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