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裡每個人的心裡都藏著太多算計,他們只會為自己打算,不會去想別人在這件事情受到的影響。
蕭兮兮成了唯一的例外。
只有她不帶任何功利性,單純地站在太子的位置,從他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只有她才能體會到太子心裡那些掩藏的晦暗情緒。
蕭兮兮湊到他面前,討好地道:「看在妾身回答得這麼好的份上,您就別讓妾身再背金剛經了,好嗎?」
洛清寒:「可以啊。」
蕭兮兮喜出望外,正想歡呼,就聽到太子緊接著說道。
「你可以不背金剛經,反正也只是吃不到肉而已,又餓不死你,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
蕭兮兮頓時又蔫了下來:「為什麼還是不能吃肉?」
洛清寒:「想吃肉就得背誦經文。」
蕭兮兮:「您好無情好冷酷!」
洛清寒淡淡地應了聲:「嗯。」
蕭兮兮沒辦法,只能重新拾起經書,繼續苦哈哈地背誦經文。
當人小老婆可真難啊,不僅要伺候人吃飯睡覺洗澡,還得學著和尚背誦經文。
再這樣下去,她將來要是辭掉了小老婆的差事,還能兼職當個尼姑。
如此一來她又多了一條謀生之路。
馬車回到磐雲城。
蕭兮兮撩起車窗簾子往外看,見到街道邊有很多商鋪,其中有不少買吃食的小攤。
她聞到了食物的香味,當即叫道:「停車!我要去買吃的!」
洛清寒皺眉:「你想吃什麼,回去讓禦廚做就行了,外面的吃食不幹凈。」
蕭兮兮抱著他的胳膊開始撒嬌哀求:「妾身難得來一趟磐雲城,就想吃點當地的特色菜嘛,禦廚做的飯什麼時候都能吃,可這裡的特色菜卻不是什麼時候都能吃得到的,您就讓妾身去嘗嘗鮮嘛。」
「你別忘了,你的金剛經還沒背出來,暫時還不能吃肉。」
蕭兮兮:「不管!妾身現在就想去買吃的,金剛經以後再說!」
洛清寒不理她。
蕭兮兮直接撲上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身上一頓亂蹭。
她甚至還往他的耳朵上吹氣。
洛清寒的耳朵比較敏感,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耳朵上,頓時就讓他有種渾身過了電的酥麻感。
他一把扣住女人的腰,沉聲說道:「聽話,別鬧!」
蕭兮兮此時跨坐在他的腿上,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姿勢很璦昧。可她此時滿腦子都是好吃的,壓根就沒注意到自己和太子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妾身就要去買吃的,您要是不答應,妾身就咬您的耳朵!」
洛清寒不肯妥協。
蕭兮兮直接張嘴咬住了他的耳垂,牙齒還故意磨了兩下。
洛清寒第一次受到這種刺激,一下沒能忍住,身體直接就產生了反應。
蕭兮兮立刻就感受到了。
她鬆開太子的耳朵,一臉震驚地看著他。
「什麼東西抵住了我的肚子?」
洛清寒的耳尖微微泛紅,但面上依舊沒有任何錶情:「大概是孤的衣服吧。」
蕭兮兮:「您的衣服有這麼硬嗎?」
「衣服捲起來了,就有這麼硬。」
蕭兮兮無話可說。
洛清寒的聲音有些低啞:「你還要再鬧嗎?」
蕭兮兮放開他的脖子,慫唧唧地道:「不、不鬧了。」
再鬧下去,她怕是要貞操不保。
洛清寒放開她的腰,任由她退開。
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單腿曲起,借著衣擺正好遮住了某處的反應。
他順手拿起被扔到旁邊的金剛經,開始默默念誦經文。
死即是空,空即是色。
蕭兮兮趴在車窗上,看著外面那些逐漸離自己遠去的美食,只覺得心痛不已。
她忽然叫了一聲。
「那不是陳留王府的三公子嗎?!」
洛清寒放下經書,抬頭望去,透過車窗可以看到在路邊一家酒樓門口,坐著個熟悉的人,那人正是三公子裘晟。
蕭兮兮觀察得比較仔細:「他看起來好像是喝醉了,咱們要不要去跟他聊聊?」
經過經文的凈化,洛清寒的身體反應已經逐漸消失。
他說了聲:「停車。」
馬車隨即靠邊停下。
洛清寒和蕭兮兮相繼下車。
洛清寒對趙賢說道。
「你們就近找個地方歇會兒,孤去去就回。」
「喏。」
洛清寒和蕭兮兮朝著酒樓走去,常公公緊隨其後。
此時裘晟正坐在酒樓門口的階梯上,渾身酒味,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站都站不起來。
旁邊還站著個夥計,那夥計顯然是認識裘晟,正在勸說裘晟趕緊回去。
洛清寒和蕭兮兮走到裘晟的身邊,站住。
蕭兮兮蹲下身,用手指戳了戳裘晟的胳膊,試探性地喊了聲:「三公子?」
裘晟抬起頭,露出一張滿是醉態的俊臉。
他看著面前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逐漸反應過來。
「你、你是蕭側妃?」
蕭兮兮:「對啊,是我,我們碰巧看到你在這裡,就來問問你,需不需要送你回王府?」
裘晟雖然醉得不行了,但好歹還知道禮數。
他掙扎著爬起來,想要給對方行個禮,但因為醉得太厲害了,他努力了好幾次,都沒能站起來。
最後還是夥計看不下去了,幫忙扶住了他,這才讓他站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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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晟歪歪扭扭地朝蕭兮兮和洛清寒拱了拱手。
「拜見……」
蕭兮兮打斷他的話:「行了,這裡是外面,又不是王府,不必講究那麼多的虛禮,你要不要回王府?我們有車,可以送你回去。」
裘晟擺手:「不了,我還不想回去。」
「你都醉成這樣了,還不回去啊?」
裘晟打了個酒隔,然後道:「回去太沒意思了,我就想待在外面,外面多自在啊!」
蕭兮兮扭頭看了一眼太子,見他仍舊沒什麼反應,便又接著對裘晟說道。
「一個人喝酒太悶了,要不要我們陪你喝一杯?」
要換成是清醒的時候,裘晟肯定不會答應,可現在他醉了,腦子稀裡糊塗的。
聽到有人願意陪自己喝酒,他幾乎是想也不想就一口答應了。
「好啊!」
三人走進酒樓,進了裡面的雅間。
夥計送上好酒好菜。
待夥計離開,常公公關上房門。
洛清寒坐著不動,只有蕭兮兮在不停地跟裘晟說話。
裘晟喝完一杯又一杯,本就已經迷糊的腦子,變得更加迷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