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寒謹慎問道:「玄門裡的人你都認識?」
蕭兮兮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坐下,邊吃邊說:「總共也就那麼幾個人,我當然都認識啦。」
洛清寒頗為意外:「你們玄門只有幾個人?」
「山上雜七雜八的人有很多,但正經拜師入門的也就只有五個人,我排行第四,上頭有三個師兄,下頭還有一個小師弟。」
洛清寒的心情略複雜:「聽你這麼說,總覺得玄門像個草台班子。」
一點都沒有傳說中那種高大上的感覺。
蕭兮兮隨意地道:「您要這麼認為也可以。」
房門被敲響,肖南的聲音傳了進來。
「少爺,人已經帶回來了。」
洛清寒站起身:「別吃了,跟我出去看看。」
「哦。」
蕭兮兮抱著蘿蔔乾,跟在太子身後走了出去。
千山居士被侍衛們粗暴地扔到地上。
他的腦門磕到地上,把他給疼醒了。
過了好一會兒,千山居士才從恍惚的狀態中清醒過來。
他先是看到了身邊被五花大綁的楊縣令,然後再看向周圍其他人,最後視線落在了前方那位冷峻男子身上。
男子身穿淡青色寬袖長衫,安靜站在廊下,冷峻的眉眼有種讓人一看就不敢靠近的疏離感。
只一眼,千山居士就看出這位冷峻男子是這群人的頭兒。
他定了定心神。
他走南闖北許多年,見識過不少大場面。
他心裡很清楚,這種時候必須要冷靜,絕對不能自亂陣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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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居士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努力擺出鎮定自若的模樣,微笑著道。
「不知各位英雄好漢深夜請貧道前來是為了何事?」
他今年已經五十多歲,生得高高瘦瘦,頷下留著一把山羊須,身穿灰色寬袖道袍,手執一柄拂塵,瞧著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
聶長平手裡把玩著一把匕首,笑得不懷好意。
「你既然能掐會算,那就算算我們為何將你綁來這裡?」
剛才千山居士為了緩和氣氛,故意說成是被人邀請前來,現在聶長平卻張嘴就說是綁他來的,這明顯是一點面子都不願給他。
千山居士倒也不惱,仍舊保持著謙和有禮的微笑。
「諸位應該是為了今日城中大量孩童失蹤的事情而來吧?」
聶長平沒說話,而是看向了太子殿下。
洛清寒淡淡開口:「孩子們失蹤的事情,楊縣令已經跟我們說過了,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關於玄門的事情。」
千山居士臉上的笑容出現了片刻的怔愣。
他沒想到這群人如此大費周章地把自己綁來,竟然是沖著玄門來的。
洛清寒平靜地問道:「聽楊開光說,你是玄門之人,此事當真?」
「當然是真的,貧道這一身的掐算本事,都是從玄門學來的。」
「那你可知道玄門門主叫什麼名字?」
千山居士露出高深莫測的神情:「貧道自然是知道的,但玄門一向避世而居,門主更是從不在外人面前現身,他老人家再三叮囑過咱們這些晚輩,不得將他老人家的事情泄露給外人。」
洛清寒問:「你是不願說?還是根本不知道?」
「這位公子,貧道說的句句屬實,還望公子不要強人所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