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琴暗叫不妙,剛才她家主子說的話全被太子給聽到了,太子會不會因此對她家主子心生不喜啊?
不過話說回來,這太子也真是的,每次來清歌殿都是悄無聲息的,而且每次都能剛好踩在關鍵時刻進來,再這樣下去,她以後都不敢在跟主子瞎聊了。
蕭兮兮笑得很是靦腆:「妾身嫁進東宮,自然是因為仰慕太子殿下的英姿和才華,混吃等死只是順勢而為。」
洛清寒擺了下手,屋內多餘的人全部退下。
他撩起衣擺,盤坐在軟墊上。
蕭兮兮給他斟茶。
「殿下今日看起來心情不錯。」
洛清寒淡淡道:「是還不錯。」
他打量面前的女人,見她面色紅潤有光澤。
「你看起來恢復得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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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兮兮立刻掏出絹帕掩住口鼻輕咳兩聲,裝作虛弱的樣子說道:「妾身只是看著還可以,內裡其實還很虛弱,需要長時間的休養。」
洛清寒現在已經看清楚了這個女人的鹹魚本質,對她的表演視若無睹。
「既然身體已經好了,應該就能侍寢了。」
蕭兮兮被嚇得一口氣沒提上來,劇烈地咳嗽。
這次是真咳。
洛清寒將自己面前那杯沒喝動的茶推到她面前,示意她喝口水潤潤嗓子。
蕭兮兮咳得面紅耳赤,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殿下,您別開這種玩笑,太嚇人了。」
洛清寒問:「讓你侍寢而已,怎麼就嚇人了?」
蕭兮兮想說自己還未成年,可這個時代女人十六歲就及笄了,而她今年剛好十六,用這個借口推脫顯然不可行。
她苦著一張小臉道:「妾身怕疼。」
「忍一忍就過去了。」
瞧瞧,這說的是人話嗎?!
蕭兮兮知道今兒是躲不過去了,左右這裡沒別人,她乾脆把心一橫,跪倒在地上,可憐巴巴地哀求道。
「妾身之所以入宮,為的是幫助太子登基稱帝,至於其他的,妾身不敢要,也不想要。」
洛清寒抬起她的下巴,聲音清晰有力。
「但凡是孤給你的,你就算不想要,也得要。」
蕭兮兮欲哭無淚。
洛清寒的指腹擦過她的唇瓣,淡淡道:「你既然入了東宮,就是孤的女人,侍寢是遲早的事情,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難道不明白嗎?」
明白是一回事,但身體力行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蕭兮兮抿著唇不說話。
洛清寒鬆開她的下巴,用絹帕擦去手指上殘留的溫度,平靜無波地說道。
「想要得到,就必然要付出,你若想獲得孤的信任,就得讓孤看到你的誠意,若你連侍寢都做不到,孤又怎麼相信你是真心為孤著想?」
他這語氣不像是相公對妾室說的話,倒更像是老師在教導學生該怎麼做人。
蕭兮兮無言以對。
洛清寒還有很多事要忙,他沒待多久,便起身走了。
臨走前,他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忽然對蕭兮兮道。
「孤把你中毒的事情告訴忠武將軍了,將軍府的人今天下午應該會進宮來看望你,這是對你替孤擋下毒酒的報酬。」
蕭兮兮躬身:「多謝殿下厚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