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都記得。”
那天他去她公寓的書房,書房上掛了他的那幅字‘不忘初心,方得始終’,她說,其實她更喜歡後兩句,‘初心易得,始終難守’。
盛夏站起來,“再給你個獎勵。”她在他白色襯衫上印了一個很深的玫瑰色唇印。
隔著襯衫,任彥東的心口位置還是感受到了她溫熱的唇,他彎腰把她抱起,將她放在琉璃台上,緊跟著,他把她攬在懷裡,低頭含住她的唇。
第五十四章
任彥東怕盛夏心裡排斥他的親吻, 一開始他沒敢動,只是輕輕含著她的上唇,盛夏幾乎是下意識的, 抬起雙手要推他,他立即松開,與她雙手都是十指緊扣,但沒離開她的唇。
他與她掌心相貼, 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之前他剛用濕紙巾擦過手,透著微微涼, 很快被她的掌心溫暖。
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不管是任彥東, 還是盛夏,都是如此。
這麽緊張,像他們第一次接吻時。
任彥東感覺她的狀態放松下來, 這才開始吮吸著她的唇。
盛夏微微眯上眼, 去感受這份平靜,他的親吻, 他的懷抱, 好像又有了最初的治愈功能。
沒一會兒, 手機鬧鈴響了,提醒該把冰淇淋拿出來攪拌,音樂鈴聲是盛夏演奏的小提琴曲, 此時此刻,正應了景, 氣氛恰好。
任彥東並未停下,之後他松開盛夏的手,將她雙手環在他腰間,他也順勢將她圈在懷裡。
上一次這樣親吻,還是四月份在上海公寓,這一回,比上次的親吻時間更長,直到盛夏的脖子開始發酸,任彥東才離開她的唇,之後他溫熱的氣息噴在她耳後,聲音很低的說了句:“想你了。”
磁性沙啞的聲音透著心底的欲和望。
盛夏明白這三個字是什麽意思,分開快一年,他要沒想法才不正常,她沒說話,對著他的下唇又是一口,還挺用力,任彥東疼的嘶了一聲。
盛夏微笑著:“給你滅火。”
任彥東:“…那你還不如拿冰水潑我一身。”
說著,把她從台子上抱下來。
他看著她:“晚上我上去住行不行?”
盛夏嘴角始終掛著笑,幽幽道:“你說呢?”
安靜了會兒,任彥東看著她的眼:“要我說,肯定行。”他也知道未果,說完,他就去廚房把冰淇淋從冰箱裡拿出來攪拌,還不忘記錄時間。
盛夏忽然笑了,“你哪來的自信?”
說著,她也慢慢悠悠去了廚房。
任彥東專注攪拌冰淇淋,沒說話。
盛夏靠在他旁邊的台子上,他乾活,她也無聊,就用手指在他襯衫的那個口紅印上輕輕描著。
任彥東忽然跟她說,“你要沒事,去練鋼筆字,要練哪些內容我都給你整理好了,把那些練會就行。”
盛夏是排斥練字的,以前就排斥,現在更不用說。
不過她還是問了句:“什麽內容?”
任彥東:“以後孩子上學了或是上興趣班,有些登記表需要手填,或是寫反饋意見,萬一到時我出差,是你送孩子過去。”
盛夏:“……”
這個有點長遠。
婚都還沒結,就想到孩子了。
任彥東把攪拌好的冰淇淋放冰箱裡,又有其他口味的冰淇淋到了攪拌的時間,他關了鬧鈴,繼續乾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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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邊攪拌著,邊跟盛夏聊天,“我給你整理好了,還給你買了描紅紙,你先照著我給你寫的描。”
盛夏還在用手指描著他襯衫上的唇印,指尖沾了口紅的顏色,她用力在他心口上戳了戳,把手上的顏色用他襯衫擦掉。
過了幾秒,她說:“不想練,以後再練。”
任彥東:“每天練一頁,也不多。”見她還是不願意,他說:“你先去看看要練什麽,再決定練不練。”
他讓她去他臥室的牀頭櫃上拿,都在那。
好奇心作祟,盛夏把手洗乾淨,去了任彥東的臥室,右邊的牀頭櫃上放了一疊紙,放在最上面的那張,全是任彥東的名字。
她拿了這張紙出去找任彥東,“練你名字?”
任彥東點頭,給出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後填一些登記表,要填孩子父母的基本信息,名字肯定要填寫。”
盛夏半信半疑,但這一頁都是他名字,她倒是也願意練練,就拿了筆和描紅紙去了院子裡。
今天天氣很難得,碧空如洗,白雲悠遠,太陽暖暖的掛在空中。
盛夏背對著陽光而坐,認認真真寫著他的名字,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高一那會兒,她偶爾會在書本上用鉛筆寫他的名字,怕被同學看到,她寫完就悄悄擦去。
那時她所有的密碼都是233333,暗戀,簡單又幸福。
很快,盛夏描完一張,接著描第二張,可能今天寫的是任彥東的名字,要是練其他字,這會兒她早該睡著了,不過即便是練任彥東的名字,寫完兩頁描紅紙時,她眼皮就開始打架。
任彥東攪拌好所有冰淇淋,到院子裡找盛夏時,盛夏已經趴在桌上昏昏欲睡,他無奈的看了她好一會兒,又轉身回了別墅裡拿了他的風衣和一條毛毯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