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盛夏寫自己的名字還不錯,不掉粉。
簽收後,她拿了禮品袋就離開,走到門口便打開來,精美的一塊裝飾腕表,她直接套在手腕上,給夏女士打去電話。
夏女士這會兒在機場,“拿到了?”
盛夏仔細看了看,“挺好,適合我現在衣服的風格。”
到了台階上,她感覺前邊有身影,也沒注意是誰,就下意識往右邊挪了挪,不疾不徐的下台階,繼續跟母親說著那塊手表。
任彥東停住腳步,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他已經兩個多月沒見到她,上次見到她,還是在演奏廳,她拍電影的最後一場戲,她不知道他在,他坐在偏後面的一個角落。
兩月不見,她回到了最初的樣子。
以前,她早就感應到他。
但今天,她是真的沒有注意到。
快平齊時,盛夏依舊沒看到他,她一直看著腕表,“媽,這個是今年新款?”
“不是,去年的,今年那款感覺不如這個好看。”
“嗯。”盛夏問:“你幾點的飛機?”
“馬上就登機。”
又聊了幾句,掛電話。
任彥東轉身,看著她的背影,見她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盛夏。”
盛夏恍惚了下,還以為自己聽錯,轉身就跟任彥東的視線撞上。
那一瞬,像是平靜的湖面投入了一顆小石子,蕩起一層淺淺的漣漪。
沒多久,湖面又恢復了平靜,像面鏡子,照著藍天白雲,映著歲月靜好,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發生過。
盛夏點點頭,也沒有多余的情緒,轉身繼續下台階,拿車鑰匙開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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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彥東的視線一直追隨著她,到了台階下,保安替她打開車門,她笑著感謝,隨後白色跑車絕塵而去。
直到跑車拐上馬路,任彥東才收回視線,給沈凌打了個電話,“我到了。”
放下手機,沈凌繼續泡茶,秘書也已經把咖啡煮好送來,他不知道任彥東今天來是找他算帳還是幹什麽。
三個月前的那個生日派對,任彥東做了兩件匪夷所思的事情,至今他還沒研究出個所以然。
第一件事:派對開始前,任彥東跟那晚過去的朋友說,要趕回公寓一趟。
有人問,是不是什麽東西忘了拿?讓司機回去一趟就行。
他說不是,之後也沒解釋。
那天那麽大的雨,一個來回,花了三個小時。
第二件事:派對凌晨三點才結束,任彥東又請他單獨去樓下酒吧喝酒,簡單明了說了說和盛夏的感情,以及盛夏為何跟他分手。
最後,任彥東跟他碰碰杯,說了句:謝謝。
一杯酒悶下去,任彥東便離開了。
這幾個月,他過的挺鬱悶,感覺任彥東不如打他一頓來的痛快。
任彥東的那句謝謝,太驚悚。
敲門聲響了兩下,門推開,任彥東進來後順手把門帶上。
沈凌已經給他泡好了茶,煮好了咖啡,還準備了咖啡濃茶,把茶和咖啡混合在一起。
茶幾上擺了三個杯子,香氣撲鼻。
任彥東瞅了沈凌幾眼,沒吱聲,徑自走到接待區坐下,雙腿交疊,隨意靠在沙發背上。
沈凌坐在他對面,“今兒不忙?”
任彥東:“還行,中午出差剛回來。”
沈凌眨了眨眼,說話語氣也正常,這是什麽鬼?
任彥東端起那杯混了茶水的咖啡,深褐色的咖啡裡飄著幾片翡翠色的茶葉,有著沁人心脾的香濃。
他輕抿了一口,看向沈凌,“下個月我就開始收拾余澤,你注意你們公司,別給他找著漏子。”
沈凌不禁好奇:“你這幾個月就忙著對付余澤?”
任彥東頷首,還把出了問題的那幾家子公司的事情處理妥善了。
沈凌:“你對付余澤怎麽也不吱一聲?”
任彥東:“用不著,需要我肯定就說了,我跟楚董聯手給余澤布了局,他最後只有破產一條路可走。”
沈凌知道楚董,生意場上也是一個狠角色,多個領域的業務跟余澤有競爭,這就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楚董怎麽就願意跟你合作了?”
任彥東:“我只負責收拾余澤,所有的業務由他接手,只賺不賠的買賣,傻了不做?”
沈凌思忖幾秒:“這樣的話,對余澤會不會不留余地了一點?”
任彥東:“他從去年十一月底就算計我。”盛夏演奏會那晚,他接到向秘書消息,所有項目都被同行攔截。
他好不容易堅持到演奏會結束,等盛夏致謝後,他一分鍾都沒敢耽擱,直接趕去宴會,本來以為能協調好,結果折騰到凌晨一點多,始終未果。
那會兒他沒多想,生意場這種半路截項目的事,他也司空見慣,怎麽都沒想到會是余澤背後使絆子。
那晚盛夏的演奏會,余澤算準了他去過去,就來了這麽一出。
緊跟著,遠東旗下的好幾家子公司出現了斷供。
任彥東又喝了幾口咖啡,“他給我使絆子,讓我忙活了七八個月,牽扯了那麽多時間和精力,還又給集團造成了不小的損失,我不讓他傾家蕩產,我對得起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