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彥東:“.”
“我媽說多了解點金融知識,跟你好有共同話題。”她笑了笑,“其實考不考,我跟你都沒有共同話題。”
稍有停頓,“三哥,你說呢?”
任彥東沒接話,很快,盛夏的聲音又傳來,“哪家兩口子天天在家聊工作?聊著聊著感情就黃了。”
母親所謂的考研後,她跟任彥東有共同話題,也只是一種一個原因,追根究底,母親還是嫌她學歷太低,實在拿不出手炫耀。
母親是哈弗商學院畢業,不時在她耳邊念叨:你申請國外的碩士,多努力,說不定也能行。
她:媽,咱沒有做校友的緣分,就做母女吧,母女多好。
她高中夠努力的,但也跟母親要求的高校失之交臂。
大學畢業,母親讓她繼續讀研,她想小提琴演奏,完成自己的一個夢想,後來跟母親僵持了好久。
最後各讓一步,她巡演結束考研。
母親覺得她拉小提琴其實是體力活.
就連一貫縱容她的父親也認為,她要把小提琴當成一個興趣愛好,而不是一直活躍在舞台前,畢竟沒有哪個世家想娶她這樣高調的兒媳婦。
電話裡有幾秒的安靜,盛夏收了收思緒:“考上了金融碩士也有好處,我就不用問你私募是什麽,也不用問你LOB模型是什麽。”
不過共同話題還是零交集。
“你喜歡游泳、跑步,我喜歡的是跳舞和瑜伽;你熱愛書法,會打牌,我擅長小提琴和畫畫。”
任彥東又拿了一本練習卷翻看,“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考試,你要是沒準備,光做這點卷子,沒用。”
盛夏報的那所大學,考396和英二,她本科是數學專業,至於英語,母親對她英語的培養打娘胎那會兒就開始了。
專業課她也準備了一年多,應該也沒什麽大問題。
“要是考過了,怎麽獎勵我?”
“還沒想好。”任彥東合上練習卷:“我忙了。”
盛夏:“嗯。”她直接切斷通話。
閔瑜正好進來,見她收線,下巴微揚,“走吧,攝影師在等著你呢。”
拍攝比預期順利,三個小時便收工。
閔瑜問盛夏,“下午是跟著我混,晚上直接參加慈善晚宴,還是送你回家休息,晚上再去接你?”
盛夏:“回家無聊,找個地方喝杯咖啡。”
閔瑜從她萬能的包裡找出口罩,“喏,下車時戴上,免得造成交通癱瘓。”
正說著,她手機響了,是時尚雜志的主編。
閔瑜聽後,臉色微變,她手機的外音不算小,盛夏也聽到了,主編的意思,盛夏的雜志封面有調整,要換成內頁。
閔瑜:“換內頁?誰答應的?那期雜志封面是誰?”
主編:“商梓晴。”
閔瑜明白了,她也無意為難一個主編,“跟你們總監說,按照合同來。”
主編微微歎氣,硬著頭皮道:“我們的法務部會跟您聯系的。”
意思已經太明顯,違約賠償。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也挺沒勁。
閔瑜的脾氣上來:“你們拿我當猴耍呢?為了配合你們的時間,演奏會結束都沒有休息的時間,緊趕著過來拍攝,拍完了跟我甩一句,封面要換人?!”
主編其實挺喜歡盛夏,可用誰做封面不是她說了算,是總部那邊的意思。
閔瑜切斷通話,一個電話打到時尚雜志總部,“幾個意思啊!”
副總先是道歉,又說了幾句好聽話:“正要給你打電話呢,別氣,下期肯定給你安排上,不過照片要重拍。”
因為下期的讚助商不是這個品牌,就不能穿這個品牌的高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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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瑜:“你還真以為我閑的蛋疼?就眼巴巴的等著給你們拍攝?”閔瑜跟副總認識,不過交情一般,“必須這期的封面!”
副總難為情,“不是我不安排,你在這個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臨時撤人這不是常事?商梓晴是余總的人,沒法子。”
閔瑜:“哪個余總?”
副總:“余澤。”
閔瑜的臉色唰一下變白,手指微顫。
盛夏奪過手機,直接摁斷,“一個封面而已。”她拍拍閔瑜的肩膀,“沒事,我都沒放心上。”
余澤,閔瑜的前任,一個把她傷的遍體鱗傷的渣男。
自那之後,閔瑜活得像個男人一眼,再也沒戀愛過,跟家裡的關系也鬧得很僵。
之前她還挺納悶,為什麽商梓晴處處針對她。
現在明白了,商梓晴不是針對她,是故意找閔瑜的茬,彷彿在炫耀著什麽。
閔瑜調整好之前失態的表情,“對不起,連累你了。”
“咱倆還用說這些?”盛夏拿了瓶水,擰開給她,“這事你就別管了,我來處理。”之前她只是懶得跟誰爭,不代表她不會爭。
去了常去的私人會所,兩人吃了簡餐,稍做休息,閔瑜便進入工作狀態,開始給她協調接下來的工作,把所有工作都有推遲至考研結束後。
盛夏意興闌珊的喝著青檸汁,不時瞅瞅閔瑜,她若無其事的對接工作,跟別人打電話時嘴角帶著淺笑,語氣輕松,好像之前跟余澤有關的事不曾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