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閔瑜知道她跟任彥東在一起後,痛心疾首了好幾天。
閔瑜恨鐵不成鋼:盛夏,你是有多想不開啊,你找塊冰山摟在懷裡,沒凍死你啊?!
我打小就認識任彥東,他是沒心的男人,你懂?你受委屈了哭上個三天三夜,他還以為是你淚腺出了問題。
我小時那會兒,怎麽不把任彥東給打死呢,省的禍禍你。
任彥東從浴室出來時,盛夏已經窩在被子裡睡了,背朝著他那邊。
他把手機調成靜音,關了燈,躺下來。
盛夏其實沒睡,感覺到了身後有人躺下。
過了會兒,她轉身。
任彥東平躺著,聲音略沙啞,“沒睡?”
“睡了。”她伸腳,踹到了他腿上,假模假樣道歉:“不好意思啊,腿太長,伸到你那邊去了。”
任彥東抬手,把壁燈開了一點,僅夠照亮牀頭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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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覆在盛夏身上,抬起她的頭,把自己手臂給她枕著,將她圈在懷裡。
他身上有獨特的清冽氣息,又混合了紅酒的味道,盛夏有點沉醉,她喜歡交流的時候有光,任彥東也是,喜歡看著她的眼。
圈子裡不少女人經常討論任彥東,說不管哪個女人,被任彥東這樣的男人抱著,親著,不用做別的,就足以攀上高峰。
後來又有人說,被他盯著,深情的看幾分鍾,也能到高峰。
盛夏感覺高峰還不至於,不過動情是真的,身心都動情。
燈光有些暗,任彥東的臉部輪廓更顯深邃、透著鋒芒,眼神深不見底。
盛夏雙手繞著他的脖子環住他,跟他對望,低聲道:“想不想我?”
任彥東低頭,把她的唇含在嘴裡,之後攻城掠地時,之前那個掃興的夢帶來的余傷,也徹底複原。
在他懷裡時,盛夏又想起之前那個夢,要是真的發生了,她到底會不會絕望?
不過以他的定力和克制力,出軌不會。
就是他那顆心,有點冷,甚至是淡漠。
任彥東看著她的眼,發現她走神了。
接下來,盛夏自然受到了懲罰。
任彥東一直親著她,沒給她說話的機會。
可能是兩人快一個月沒見,盛夏感覺任彥東今天特別照顧她的感受,親吻、擁抱都遷就著她。
最後,盛夏把臉埋在他的脖子裡,久久沒能平靜。
任彥東的聲音透著一絲沙啞,“要不要洗澡?”
盛夏搖頭,“沒勁了。”
任彥東沒再多言,把燈關了。
房間像是拉開的夜幕,一片漆黑。
盛夏有個習慣,每次交流之後必須得讓任彥東抱在懷裡,直到她睡著.
翌日。
七點鍾要去拍雜志封面,六點鍾的鬧鈴準時開始鬧。
盛夏第一次比任彥東起得早,關了鬧鈴,她轉個身,拍拍任彥東的手臂。
任彥東下意識的,抬手把她收到懷裡。
盛夏的臉正好埋在他心口處,感受著他的心跳。
又眯了兩分鍾,她也沒敢深睡,爬起來後沒找著她那件薄的不能再薄的睡衣,應該昨晚脫在了任彥東那邊,被他壓在了身下。
盛夏赤腳去衣帽間找了件任彥東的襯衫套身上,正好遮住腿根,邊走邊隨意扣了幾粒紐扣。
她在臥室喜歡赤腳,浴室是瓷磚,她便定製了自己喜歡的花色地毯,每次都從洗手池一直鋪到浴室門口。
昨晚演出太累,懶得弄。
她從置物架上拿了地毯,鋪好。
洗簌完,等她出去時,牀上的人早就起來,屋裡也沒人影。
盛夏敷了張補水面膜,打開窗簾。
院子的游泳池裡,任彥東正在游泳。
已經十一月底,即便池裡的水是恆溫,可露天的溫度並不高,他也不嫌冷。
欣賞了一會兒男色,她揭了面膜做基礎護膚。
閔瑜的時間觀念一向很強,說七點來接她,絕不會提前一分鍾。
現在才六點四十,盛夏窩在沙發裡刷手機。
幾個小時過去,她的熱搜不見了。
再搜標題,連照片也不見。
能有這個能耐的,除了院子裡正在游泳的那位,她暫時想不到別人。
第二章
還有五分鍾就到七點,盛夏接到閔瑜電話,讓她五分鍾後下樓。
盛夏比閔瑜有時間觀念,決定提前兩分鍾下去,手機剛塞到包裡,臥室的門開了,任彥東走進來,已經換上了家居服,看來在樓下衝過澡。
任彥東走去衣帽間,路過牀尾,牀上有件白色襯衫。
他指指襯衫,問盛夏:“穿不穿了?”
盛夏瞅了眼,是她早上起牀當睡衣穿的那件,“穿過了。”她已經換上自己的長裙,準備下樓。
任彥東脫下家居服的上衣,把那件白色襯衫直接穿身上,慢條斯理的開始扣紐扣,一邊走去衣帽間找今天要穿的西褲。
“今天怎麽起這麽早?”話音落,他人已經進了衣帽間。
盛夏跟去了衣帽間,她靠在門邊,“要去拍雜志封面。”
任彥東側眸,“雜志封面?”
“嗯。”
“幾點結束?”
“不好說。”
平時他話不多,也不會問那麽具體,她問:“怎麽了?”說著,她走過來,環著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