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納悶, 不是剛過來沒多會兒嗎,怎麽又要走?
他們的行李還在房間,蔣盛和說:“讓酒店直接送到我們家。”
坐上車,洛琪手心都是汗,他拿濕紙巾給她擦手,“怎麽緊張成這樣?”
洛琪:“沒緊張,剛才有點替你尷尬。”
“沒事。這種時候,誰不承認誰就不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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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現在去哪?”
“先回家。我讓小薑訂機票,我們明早去曼哈頓。銳普的海外市場要開拓,陪你慶祝也不能少。”
在遠維高層那裡沒了秘密,蔣盛和回家第一件事找出婚戒戴上。
洛琪去衣帽間收拾出差的行李,蔣盛和讓洛琪把他的衣服放在她箱子裡,“帶一個箱子就夠了。”
不需要再刻意遮掩。
今天算是半公開,蔣盛和考慮半刻,還是拿了兩盒放進箱子。
洛琪沒說話,把那兩盒又拿出來擱在首飾台上。
“不帶?”
“嗯。我手戴累了。”
每次都是讓她幫他戴上去。
灼熱。
滾燙。
第一次幫他戴時,她手心和指尖都是燙的。
洛琪:“以後都不戴了。順其自然。”
她半蹲下來合上箱子,拉鏈還沒拉好,蔣盛和穿過她的腿彎將她橫抱起來。
洛琪洗過澡穿了他的浴袍,領口寬松,滑到了肩頭。
蔣盛和低頭在她肩上親著,抱她回臥室。
沒有任何隔閡,他抵著她,幾乎要把她嵌在身體裡。
那件浴袍墊在被子上,潮濕一片。
次日清早,拖著酸累的身體趕飛機。
行程三天,兩天時間見了凌宏集團在海外投資的醫院負責人,銳普在中端市場的優勢非常明顯,初步達成合作的意向。
當初放棄高端市場的決策是正確的,從醫院出來,洛琪與蔣盛和沒上車,沿著人行道往回走。
“決定砍掉遠維醫療的中低端市場時,高層的反對聲不小吧?”
蔣盛和:“嗯。”
洛琪兩手挽著他,“蔣總,遠維醫療跟我有關系嗎?”
蔣盛和溫潤笑笑,“你說呢?總部我都設在了蘇城。”
洛琪拿出手機查看最近有什麽影片上映,“我請你看電影吧。”
“去哪看?”
“你遇到我的地方。”
乘地鐵去了他們第一次遇見的那家老影院。
洛琪不記得當時坐在幾號座,在他左邊還是右邊。
蔣盛和:“右邊。”
看了一場電影,牽手走過時代廣場,回到姑媽家天色已晚。
蔣月如養了一條阿拉斯加,名字是蔣司尋取的,叫rere。
加上兜兜和迷迷,集齊了do,re,mi。
蔣司尋順順阿拉斯加的毛,故意問蔣盛和:“名字怎麽樣?”
蔣盛和:“不知道怎麽吐槽你,我想一想。”
“誇我有音樂細胞這麽難?”
“這和音樂細胞有什麽關系?五音不全的人也知道do,re,mi。”蔣盛和點評rere這個名字:“你是我爸親外甥。”
蔣司尋笑出來,他取名的靈感還真是來自兜兜和迷迷。
晚餐好了,洛琪在餐廳喊他們過去吃飯。
今晚是蔣月如下廚,自從退休,她迷上烹飪,廚藝無師自通。這也是最近一年蔣司尋回國吃小炒次數銳減的原因,想吃什麽蔣月如直接給他做,味道與外面餐廳的大差不差。
rere才三個月大,蔣司尋打算等rere再大一點帶回國住一段時間,“讓它認識一下它的表兄弟。”
蔣盛和強調:“都是它表兄。”
蔣月如給蔣盛和盛湯,“遠維剛慶祝過三十周年,要忙的事不少,你怎麽有空過來?”
“沾了高層的光。”
“高層怎麽了?”
“我謊稱去國外出差,沒聚餐,和洛琪在度假村被他們撞見。”
蔣月如笑說:“不正合你意。”
“…姑媽,別這麽說。”
蔣盛和偏頭看洛琪,洛琪也在笑著看他。
他解釋:“我不是很想公開。”
rere正好哼了一聲,蔣司尋接過話:“連三個月的小狗都不信你說的。”
“……”蔣盛和不吱聲,笑著喝湯。
被高層撞破後,蔣盛和索性隨心所欲。
從曼哈頓回去上班的第一天,他把車開到地庫,與洛琪同時下車,誰看見就看見,但不巧,他來得早,這兩分鍾裡沒一輛車開進來。
洛琪坐他的專梯上去,進電梯她主動抬手摁樓層,右手更方便,她偏用左手摁。
蔣盛和注意到她手上的鑽戒換了,換成他給她定製的那枚婚戒,和他戴的是對戒,原本她一直戴在中指,現在換到無名指。
發現她戒指換了的還有池心和路銳。
池心端著一盆切花放到洛琪的盆栽架上,她喜歡養花,這盆玫瑰切花養得特別好,帶來送給洛琪。
“洛總,什麽時候吃你的喜糖呀?”
“快了。你必須兩份。”
“那我有口福了。”
池心抱著一摞洛琪簽過字的文件回去,拉開門,迎面差點撞上路銳,“路總。”
路銳頷首,側身讓她先過。
“謝謝路總。”池心納悶,路銳怎麽主動來洛總的辦公室。
路銳過來送項目方案,他花三個星期把洛琪八年前的方案細細研究了一遍,適合銳普的他都重新整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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