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棗生了!
串擼得正起勁的時候,肚子突然疼了起來。
被送到醫院的時候,她手裡還握著一把肉串,那滑稽的架勢,把在場所有的人都逗笑了。
孩子像是迫不及待地想出來,送進去不到二十分鍾,就出來了。
當孩子被抱出來的時候,莫君正呆了好半響,“這麽快。溲”
“得益於少夫人的孕期瑜伽,生產得非常順利,寶寶也很努力,迫不及待地想從媽媽肚子裡出來。”
莫君正也來不及去看孩子,一臉緊張地問醫生,“我媳婦怎麽樣了?”
“一切都好。恧”
莫君正一把握住醫生的手,激動地連聲說,“謝謝,非常感謝。”
……
當安夕顏接到通知感到醫院的時候,青棗已經從手術室出來了,正躺在病牀上昏昏欲睡。
雖然生產的過程不算艱難,但還是費了不少精力,從手術室被推出來,她就直接睡了過去。
小家夥白白胖胖,七斤八兩,是個肉呼呼的小丫頭。
抱在嬰幼兒專用的小毯子裡,小家夥正呼呼地睡著大覺,就好像也經歷了一場大戰,累得不行。
安夕顏站在幼兒牀旁,看著肉呼呼的小丫頭,高興得不得了,“你看這小嘴,像極了她媽媽。”
站在一旁的莫向北仔細地瞅了瞅,“鼻子挺像他爸。”
“額頭像她媽媽,圓潤好看。”
“女孩就應該長得像媽媽,像爸爸不好看。”
“也對,你看眠眠長得像我,就很漂亮。”
“咱家老大長得像我,就很帥。”
“臭美!”
老兩口這邊開心的鬥著嘴兒,莫君正一直坐在病牀邊,他的大手緊緊地握著青棗的手,看著她有些蒼白的小臉,滿眼疼惜。
生孩子具體有多疼,他無法體會,但據說,醫學界將疼痛分為十個等級,疼痛級別最高的就是十級疼痛,而生孩子的痛感就是十級。
他不敢去想象,這樣一個纖瘦的身子是如何承受下來的?
又想到,安夕顏十七歲就生下了他,那個時候,她不過還是一名高中的學生,比青棗更加弱小。
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莫君正輕輕松開青棗的手,起身走到安夕顏面前,然後一把將她抱住。
正開心著的安夕顏被他這猛然一抱嚇了一跳,“怎麽了?”
莫君正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輕輕地開了口,“媽,那麽早就生下了我,有沒有後悔過?”
安夕顏一愣,不明白他問這話的意思,“怎麽突然問這個。”
“突然覺得做媽媽不容易,生孩子是不是很疼?”
安夕顏聽了,忍不住寬慰的笑了,“我的小寶長大了,知道心疼媽媽,更知道心疼媳婦了。”
莫君正將她松開,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你一直都是我心目中的女神,這輩子最愛的就是你!”
就在這時,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莫君正,你這個騙子,剛進產房的時候,你說這輩子最愛的人是我!”
莫君正瞬間石化。
一旁安夕顏忍不住大笑出來,一下子就將睡得正香的小家夥給嚇醒了,立馬‘哇哇’的哭起來。
頓時,病房一片混亂。
……
七天之後,青棗被轉去了月子會所,開始了漫長的月子生活。
這裡有最專業的護理人員,從飲食到身體的恢復,一切都安排得非常完美。
小家夥是個能吃能睡的主兒,只要被喂飽了,一覺就能睡兩三個小時;醒來就吃,吃完就拉,日子過得簡單而充實。
公司那邊很忙,但不管忙到多晚,莫君正都會來醫院陪她。
安夕顏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會所,但青棗害怕她累著,白天過來,夜晚就讓她回去了。
莫向北不經常來,畢竟兒媳婦坐月子,他一個做長輩的經常過來,不太好。
但每次,都會讓安夕顏拍點小孫女的視頻和照片回去,讓他一解對小家夥的想念。
阮小童會經常過來,給她講公司最近發生的趣事,以及她的長腿男上司。
原本難熬的月子時間也在不知不覺間流逝,一個月後,青棗和寶寶被接回了國山墅。
沒了月子會所的專業人員對小家夥的照顧,青棗一下子變得忙碌起來。
雖然家裡也請了最專業的保姆,但青棗依舊不放心,事事親力親為。
莫君正心疼她太累,她就告訴他,“我剛滿一歲的時候,就被爸媽送到了爺爺奶奶家,直到五歲才被接回家,但我一直沒感受過父母的愛,那種對愛的缺失讓我從小就敏感而自卑,所以,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如此,我要將全部的母愛都給她,陪著她,一點點地成長,記錄她成長過程的點點滴滴,她的幸福和快樂就是我最大的心願,此生別無所求。”
莫君正什麽都沒說,只是將她抱在懷裡,許久低低地告訴她,“我們一起做。”
“嗯。”
……
時光荏苒,彷彿一瞬而過,轉眼小莫陌三歲了,是個美得像水晶般的小美人。
她給自己取了個朗朗上口的乳名:小花。
今天是小莫陌要上幼兒園的日子,青棗給她做好早餐,就去叫她起牀。
公主風的兒童房,小家夥睡得正香,根本是將昨晚青棗一遍一遍叮囑她的‘明天要早起,不要等媽媽叫哦’的話甩到了太平洋。
對付她賴牀,青棗有絕招,直接伸手一把扯掉她手裡抱著的毛絨絨的小海豚,然後轉身去給她拿今天要穿的園服。
很快,原本睡得正香的小花寶貝雙手胡亂地朝著空氣中抓了幾下,沒抓到她想要的東西,立馬不滿地皺起了小鼻子,
然後一腳踢開裹在身上的小毛毯,兩眼一睜,直接從牀上跳了起來。
“小偷在哪兒?拿命來!”
稚嫩嫩的嬌喝聲,惹得青棗忍不住想笑,拿著衣服從裡面的換衣間走出來,滿眼的疼愛,還帶著幾分嬌嗔,“是不是忘了昨晚媽媽給你說的話了?”
小花小朋友一見是青棗,立馬又倒在牀上,打著小呼嚕裝睡。
青棗走過去,直接將衣服扔在牀上,“給你半個小時,穿衣,洗漱。”
小家夥一骨碌從牀上爬起來,抗議地嘟著粉嫩的小嘴,“媽媽,你又虐待我,我要告訴爺爺奶奶去。”
“好啊,順便告訴他們,你昨天將他們送的小烏龜一把掐死了。”
“……我果然不是你親生的!”
青棗也不理她,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好,還剩下二十八分鍾,我在樓下等下,快點。”
說完,就伸手拉開門走了出去。
迎面碰上從對面房間走出來的莫君正,見他作勢要去兒童房,便攔住,“讓她自己來,不準幫她。”
莫君正不讚同地看著她,“她不過才三歲……”
“放心,她都會!”
說著,青棗一把拽著莫君正,直接將他帶下樓去。
……
待青棗出去之後,小花就開始穿衣服。
夏季的園服是白色帶著卡通圖案的體恤和黑色小裙子,她坐在牀上,一件一件地很認真地穿著,穿完T恤穿裙子,將衣服穿完之後就開始穿襪子。
穿好衣服之後,她就忙著去洗漱,牙膏已經被青棗提前擠在了牙刷上,水也是溫的。
她站在專門為她設計的盥洗台前,一邊刷著牙一邊哼著歌,“你也刷,我也刷,小小牙刷手中拿,上下左右全刷遍,牙齒雪白笑哈哈……”
刷完牙,洗臉,然後抹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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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髮有些長,三歲已經過了肩膀,自己搞不定,只能拿著梳子下樓找媽媽。
青棗就等在客廳,見她下來,便忍不住點點頭,“很好,小花同學值得表揚。”
“切,整天就是一句口頭表揚,也沒見你來點實際的。”她說著,將手裡的梳子遞過去,“今天不想扎羊角辮,給我扎個小球球吧。”
小球球就是發髻,她不會說,看著像球,所以每次都說是扎小球球。
青棗手法嫻熟,不消一分鍾,一個小球球就出來了。
高高地扎在她的小腦袋後面,上面還有一朵小黃花,映得她的小臉愈發白嫩可人。
小花對著鏡子看了一眼,覺得很滿意,衝著青棗豎起小小的大拇指,“媽媽很棒,也值得表揚。”
“切,”青棗站在她後面挽著頭髮,“光說不會來點實際的。”
“有其母必有其女嘛,我跟你學的。”
青棗,“……”
……
小家夥第一天上幼兒園,莫君正親自開車送她,青棗陪著。
安夕顏和莫向北本打算也來的,但被小莫陌給拒絕了,“我去上學又不是做什麽大事,全家都去會影響我一貫低調的形象的。”
小家夥遺傳了爹媽熱愛學習的優良基因,到了幼兒園,將她交給老師之後,青棗和莫君正本打算再站一會兒,等她進了教室之後再離開的。
但小家夥衝他們擺手,“快走吧,你這樣戀戀不舍讓我很為難。”
莫君正忍不住唇角一抽,“小沒良心的。”
“爸爸,”小家夥突然跑到他面前,甜甜地對他笑著說,“今天我第一天上學,是不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
“嗯。”
“那夜晚請我吃飯好不好?我想吃卡通甜筒,還想吃甜甜圈,還想吃……”
“好,什麽都答應。”
“一言為定。”
“擊掌為誓。”
小手拍大手,成交。
……
孩子大了,青棗也沒再出去工作,在她心裡,沒有什麽比她的笑話更重要。
小花五歲的時候,青棗再一次懷了孕,而這一次懷的竟然是一對龍鳳雙胎,莫家人直接都樂瘋了。
此時的莫君正已經將原本的集團公司發展成國內首屈一指的大財團,整個人變得更加忙碌。
這一次懷孕比懷小花更辛苦,到了後期,雙腿腫得連路都走不動了。
莫君正請了專門照顧她的傭人,幾乎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守護著,直到生產的那一刻。
雙胎不好順產,最後選擇了剖腹,整個過程,莫君正一直陪著,
當孩子出來的那一刻,莫君正緊緊地捧著青棗疼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低頭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間,“我的小青蛇,謝謝你!”
我的小青蛇……
多麽美好的五個字。
願此生,莫小爺和他的小青蛇安好幸福!
—題外話—莫君正和青棗的番外結束,接下來要寫莫小曦和顧天弈的番外,還有六千字,下午接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