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景天到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
安夕顏正在客廳看電視,見他推門進來,一身的風塵仆仆,便有氣有心疼,連忙起身朝他走過去,“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坦了,非得給自己找點苦頭吃?”
華景天也沒時間跟她解釋,直接問,“她們呢?”
“母子倆都睡著了,估計是累著了,你先別上去吵醒她們,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做。”
華景天抬腳朝二樓走去,“在哪個房間?我上去看看。溲”
安夕顏無奈,“貝果之前住過的那間房。”
“好。”
華景天幾步上到二樓,站在一間房門外,抬手,輕輕推開了房門恧。
房間亮著一盞橘色落地燈,淡黃的燈光輕輕地落在牀上的母子倆身上,讓華景天一顆心瞬間安定下來。
他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在牀邊緩緩蹲下來,柔和的視線落在貝果美麗的臉上,見她睡著還緊皺著眉頭,知道肯定是因為他,心底的愧疚又增添了幾分。
他服下身子,一個吻輕輕地落在貝果的眉心,害怕弄醒她,華景天隨即放開。
然後看向睡在貝果身邊的小肉嘟,小家夥不知道做了什麽美夢,竟然咧著嘴在笑。
華景天一顆心都被軟化了,他再次俯下身子,親了親小家夥胖乎乎的小臉蛋。
又待了一會兒之後,他就出了房間下了樓去。
安夕顏正在給他下面,昨天的鹵肉還有不少,她就給他下了碗紅燒鹵肉面。
華景天靠在廚房門板上,雙手環在胸前看著她,“小三呢?”
安夕顏正準備回他,一道低沉的嗓音兩人身後傳來,“不這樣叫你會死?”
華景天回頭,看著站在餐廳門口的男人,勾唇一笑,“你家老太太能叫,為什麽我不能叫?”
“她是我媽!”
“我還是你哥呢。”
莫向北抬腳走過來,斜他一眼,“你家貝果可從來叫我哥的。”
華景天無語凝噎。
輩分一直都是亂的,安夕顏叫他哥,可貝果卻又偏偏叫莫向北一聲哥。
這股子混亂勁,實在是扯不清,索性也就不扯了,這麽混著來吧。
安夕顏將面端到餐桌上,然後拉著莫向北在華景天對面坐下,一臉好奇地問,“你真的紅杏出牆了?”
剛吃了一口面條的華景天差點沒噴出來,他瞪她,“誰紅杏出牆了?”
“你兒子說的呀,他說你這個負心漢不要他和他媽媽了。”
華景天抓狂,“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
安夕顏趁機問,“那到底是怎麽回事?”
華景天看她一眼,“你們先等會,我都快餓死了,幾乎整天都沒吃東西。”
說完,他就開始大口吃麵,那狼吞虎咽的勁兒,哪還有一點優雅?
不到五分鍾,一大碗面條就被他吃得乾乾淨淨。
滿足地抽過一旁的紙巾,擦了嘴角之後,他端起安夕顏給他泡好的茶水,輕抿了一口,緩緩開了口。
原來那個女人叫林露,她和華景天從小就認識,是華媽媽的一個閨蜜的女兒,兩人甚至在小時候還被雙方家長訂過娃娃親。
但‘神女有心,襄王無意’,林露一直深深地愛著華景天,但華景天卻一直只當她是妹妹,從未有過其他想法。、
後面,林露隨著父母出了國,隨後一直住在國外,期間也聽說林露嫁了人。
但就在前段時間,林露突然回了國,是被林家父母帶回來的。
原因是,林露身體極其糟糕,除了有嚴重的心臟病之外,竟然還有重度精神抑鬱症。
林家父母在國外給女兒治療了這麽久,一直不見成效,便想起了在國內的華氏。
試過西醫之後,林父林母對其逐漸失望,便想試試中醫,於是,就帶著林露回了國,直接找到了華景天。
再見林露,華景天幾乎不敢相認,原本美麗自信的林露已經憔悴得不成樣子,比實際年齡彷彿老了不止十歲。
那時,林露的精神狀態還不錯,見到他很高興,一直拉著他的手不肯放,嘴裡一直叫著,“華哥哥,華哥哥……”
對她身體做過仔細檢查之後,華景天得出結論,已經是油盡燈枯。
這麽多年的西醫治療,不僅沒有緩解她的病情,更是將根基都破壞了,接下來,只能用中藥維持,減輕她身體的病痛罷了。
貝果帶著肉嘟去找他的那天,恰遇林露病情又犯了,在病房又哭又鬧,誰都不要,只要他。
害怕吵到病房其它病人,華景天便將她帶到自己辦公室,誰料,一進辦公室,林露就一把抱住了他,嘴裡還說著,“華哥哥,咱們來玩抱抱的遊戲好不好?我抱抱你,你也抱抱我……”
此刻的林露在華景天眼裡只是一個病人,僅此而已。
但他沒想到,貝果突然帶著肉嘟過來了,當他反應過來要追出去解釋的時候,林露突然心臟病發作……
安夕顏忍不住問,“你確定她不是裝的?”
華景天看她一眼,微微皺了眉頭,“她去世了……”
“啊!”
這個結局,是安夕顏萬萬沒想到的。
華景天垂下眸子,“不過對她來說也是種解脫,身體和精神的雙重折磨,一般人根本扛不住。”
安夕顏心情也受到了影響,沉默了片刻,忍不住問,“她不是嫁過人嗎?為什麽他老公不管她。”
“離婚了,就是因為離婚的原因,才讓她精神出了問題,連帶著身體狀況出了問題。”
安夕顏忍不住唏噓出聲,“太可憐了。”
“這兩天我一直幫忙操辦她的葬禮,手機一直落在辦公室,根本沒時間跟果果解釋。”
原本是站在貝果這邊的安夕顏瞬間站到了華景天這邊。
她出聲安慰他,“沒事,貝果不是那種無理取鬧的人,只要解釋清楚了,肯定就沒事了。”
……
貝果睡得正香之際,感覺有什麽東西壓著她。
以為是遇到了傳說中的‘鬼壓牀’,她嚇得一個激靈,趕緊了睜開了眼睛。
借著一旁淺淺燈光,當她看清壓著的那個‘鬼’時,氣得抬腳就想將他踹下去。
華景天見她醒了,立馬捧著她的臉頰,對著她的唇兒親了下去。
貝果沒躲及時,被他一下子就含住了。
“嗚嗚……”
貝果掙扎不脫,趁他舌頭探進來之際,毫不猶豫,直接一口咬下去。
聽見悶哼一聲,緊接著,在她口腔內肆意妄為的舌頭就抽了出去。
她瞪他,剛想出聲,一旁原本睡得正香的肉嘟嘟突然哼唧出聲,貝果也顧不上去管華景天,翻身貼近肉嘟嘟,用手輕輕地拍起他來。
輕輕地拍了一會兒,小家夥又睡著了。
貝果還來不及翻身,一雙長臂伸來,直接將她從牀上打橫抱了起來。
貝果氣得想罵他,但又害怕吵醒肉嘟,只得將滿腔的怒火發泄在動作上,使勁地掐著他的胳膊。
但這也阻止不了華景天將她抱進了浴室。
一把將她抵在牆壁上,華景天對著她咬牙切齒,“貝果,你膽兒肥了?敢帶著我的兒子逃跑?”
貝果氣得臉蛋都紅了,一雙美麗的眼眸冒著火兒,“華景天,你這個負心漢,別碰我,滾開!”
華景天氣得一把箍緊了她的小細腰,“你說誰負心漢?”
“你!”
“我負你哪兒了?”
“華景天,你別不要臉,都被我逮了個正著,你還想狡辯。”
“都是誤會,那個女人是病人……”
“哼,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原來你連兔子還不如。”
華景天的牙都快咬碎了,他覺得做永遠要比說更具有說服力。
一做她就老實。
也不打算跟她廢話了,華景天一個低頭,直接就咬住了她的唇瓣。
貝果掙扎,但女人的力量如何是男人的對手,而且對方還是個經常鍛煉一身肌肉的健壯男人?
對方一陣攻城掠地之後,貝果身子都軟成一團了。
—題外話—知道親人們都有點書荒了,花花推薦一個文,我一朋友的,也是紅袖的老作者了,最近幾年沒寫,最近開了新坑,大家可以看看,花花一直都很喜歡她的文,文筆不錯,情節更是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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