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你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沒教養的

發佈時間: 2024-06-15 13:3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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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景天將南城各大中藥店都轉了一遍,買了他想要的藥材,便回了國山墅。

  一進去,便遇上從樓上下來的安夕顏,見她手裡端著托盤,便問,“那姑娘醒了?”

  安夕顏點點頭,看著他手裡拎著的藥包,“哥,藥都買齊了?盡”

  “嗯,我上去看看她。豐”

  華景天說著,抬腳就想上樓梯,安夕顏立馬叫住了他,“哥,你等會,我有話給你說。”

  華景天回頭看著她,“你說。”

  “貝果是個孤兒,她在南城沒有家人,和一個朋友住一起,我想著既然你把人帶回來了,索性就讓她在家多住幾天,等傷好了再說。”

  孤兒?

  華景天眼眸微閃,沉默有幾秒,“隨你。”

  ‘嗯,你上去吧。“

  待華景天抬腳上樓,安夕顏也轉身端著托盤去了廚房。

  在廚房忙碌的李嬸見她進來,連忙說,“夫人,您還給先生送午飯嗎?”

  安夕顏一聽,傻眼了,“完了,我把這事給忘了。”

  今天早上吃早餐的時候,莫向北突然對她說,今天中午想吃她做的飯菜;她當時立馬答應給他送午飯。

  但現在……

  安夕顏抬頭看著牆壁上的掛鍾,欲哭無淚。

  現在已經十一點十分了,已經來不及了。

  李嬸在一旁忍不住建議道,“要不然就給先生打個電、話說一聲,下次再送?”

  “算了。”安夕顏轉身離開,“我還是去一趟。”

  回到二樓換了一身衣服,安夕顏正準備下樓,卻聽見貝果的房間傳來一陣爭吵,她微微一愣,隨即抬腳走過去。

  房門是虛掩著的,她輕輕伸手正準備推開,就在這時,貝果又氣又急的聲音傳了過來,“禽、獸,你放開我!”

  禽、獸?

  誰?

  華景天?

  不會吧!

  他對貝果在做什麽?

  安夕顏心底一急,立馬將門推開,但當看清房間裡的一幕時,立馬驚叫出聲,“哥,你在幹什麽?”

  如果此時此刻,有人要問華景天,這個世上最麻煩的生物是什麽?

  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甚至斬釘截鐵地告訴對方,“女人!”

  在安夕顏沒進來之前,他正將貝果摁在牀上……給她大腿上藥。

  所以,從安夕顏的角度看過去,貝果的兩條小白腿是被華景天架起來的,而他正跪在她的雙、腿之間,那姿勢太過S情,不是安夕顏看錯了,這是擱誰看,誰都純潔不了。

  然而,當安夕顏衝到大牀前,看到華景天手裡拿著的棉簽和一旁放的藥水時,她立馬松了口氣,“哦,在上藥啊,嚇死我了。”

  而此時此刻,華景天的一張臉都黑成了包公!

  他偏過頭,那一雙一貫溫和的眸子此刻正冒著火兒盯著安夕顏,咬著牙,一字一頓地對她說,“你-來-弄?”

  “我不會!”安夕顏立馬搖頭擺手,“我還有事,我走了,你們繼續。”說完,她跑得比兔子還快。

  貝果衝她逃跑的身影大叫,“姐姐,救我,我不要這個禽、獸給我上藥……”

  華景天臉色更黑了,“你給我閉嘴!”

  “禽、獸!”貝果伸手使勁想推開華景天,但他的身體跟座山似地,不管她怎麽推,他都紋絲不動,氣得她小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紅白交替著變換顏色。

  安夕顏一離開,華景天便重新開始手上的動作,只是,貝果十分不配合,不是踢腿就是扭身子,他根本把握不好力度。

  因此……

  “啊,疼啊。”他手裡的棉棒不小心重重戳上她大腿根部的傷口,疼得貝果立馬哇哇大叫起來。

  “活該!”

  華景天板著臉,手上動作未停,“你給我老實點,要是縫合的地方再度裂開,我不介意再幫你縫合一次!”

  貝果一聽,小臉一白,立馬變乖了。

  但‘乖’也僅僅只限於肢體動作,她的嘴巴可是一點也不乖。

  “別以為你把我救回來,咱倆的事就算完了?大不了,我賠你一件外套,但你不僅要賠我的酒,還要賠我清白。”

  貝果氣得眼眶泛紅。

  她不忍去看自己此時此刻充滿屈辱的姿勢,索性閉上眼睛,將嘴唇咬得緊緊的。

  她身原本穿著的睡褲,早就被他一把扒掉了,此時此刻,她下身只穿著一條小褲頭,還是最幼稚的小熊圖案。

  她保留了二十二年的清白,就這樣毀在了一個只見了一次面的男人手裡,可想而知,貝果此刻的心情是多麽的憤慨和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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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大腿疼得要死,她真恨不能一腳把男人踹下牀去,然後再上去跺幾腳。

  此刻的華景天已經給貝果大腿上的那道傷換完了藥,他聽到她說‘清白’,便忍不住皺了眉,“你是狗嗎?逮著誰咬誰!”

  貝果被他的話噎得小臉發青,“你才是狗!”

  華景天抬眸看她一眼,隨即冷冷警告道,“你給我閉嘴,我給你纏繃帶。”

  貝果脖子一橫,“就不……啊……疼疼疼……”

  華景天動作未停,快速而嫻熟地將蹦帶纏好,隨即翻身下了牀,看到被他之前扔在地上的睡褲,猶豫了下,彎腰撿了起來,甩手扔到依舊在痛呼的貝果面前,“穿上。”

  貝果看了眼那條褲子,立馬抬眼瞪他,“脫的時候你不是挺猴急的麽,這會兒怎麽就慫了?”

  猴急?

  她究竟是用哪只眼睛看出他猴急來了?

  華景天忍不住唇角微抽,“你給我好好說話!”

  “我說錯了?”貝果眉梢一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剛做過的事你就想抵賴不承認?”

  華景天將牙齒咬得‘咯咯’響,他覺得自己快要被眼前這個女人給弄瘋了。

  他不過是給她上了一次藥而已,從她嘴裡說出來怎麽就變了味?

  還有,活了三十八年,還真沒有誰敢質疑他的性別?

  站在牀邊,他冷冷地俯視著牀上與他瞪眼的小丫頭片子,對方滿眼的桀驁和不服,讓他心頭冒了火,“這就是你對救命恩人的態度?”

  “你哪有那麽高尚?”貝果忍不住冷嘲一句,“你不過是打著救命之名想法設法地想佔我便宜而已。”

  貝果話音剛落,她便覺得四周的空氣一下子就冷了下來。

  沒穿褲子的兩條腿忍不住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再次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華景天,只見他臉色極陰沉,特別那一雙好

  看的眸子,此刻,竟是蓄滿了冰渣渣。

  她的一顆心忍不住一哆嗦,心底彌漫著一股濃濃的不好的預感……

  他要發火了嗎?

  她兩眼警惕地看著他,想著如果他撲上來,她想怎樣反抗?

  只是,他許久沒有動作,只是用那種很可怕的眼神盯著她看,看得貝果兒渾身發毛,毛骨悚然。

  沉默,沉默,依舊是沉默。

  有句話說,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就在貝果覺得四周的空氣似乎都要被凝固起來,連呼吸都困難之際,華景天終於開了口,“你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沒教養的一個!”

  他的聲音,極冰,極冷,極低沉。

  他的話如同一只大手,突然扼住了貝果的喉嚨,讓她瞬間滯了呼吸。

  整個人腦子一片空白,只剩下一句話在不停回蕩……

  “你是我見過所有人當中,最沒教養的一個!”

  教養……教養……

  “無父無母無親人,你告訴我,誰負責教過我?誰又想過養過我?”貝果抬眸,眼睛乾澀得有些發疼,“我這麽不堪的一個人,你救我就不怕髒了你的手?”

  她的話,低而輕,帶著濃濃的憂傷和心痛。

  華景天緊皺著眉頭,臉色愈發難看

  。

  削薄的唇瓣緊緊的抿著,他垂眸看著她,許久沒有開口,最後緩緩收回視線,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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