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整座B大,無論老師還是同學都知道了一個事實:鍾大少終於夢寐以求,將孟大美女追到了手。
整整一個星期,無論是吃飯也好,還是上課也好,除了回寢室睡覺,鍾炎幾乎是寸步不離地陪著孟昕,哪怕是她上課,他也陪著一起。
短短的七天很快就過去了,臨走前的那天晚上,在為鍾炎送行的酒桌上,他牽著孟昕的手,對所有來為他送行的同學撂下一句,“兄弟們,我把我的媳婦就交給在座各位好好保護著,不準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欺負,更不準允許別的盡心
懷不軌的男人接近她,這是我給你們下達的任務,三年後我回來,我們還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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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呼,“老大放心,我們還等著吃你和嫂子的喜糖呢。豐”
“謝謝兄弟們!”
那一晚,眾人都喝醉了,只有鍾炎依舊清醒,沒有一絲醉意。
他提前帶著孟昕離開,兩人手牽著手,慢慢地走到校園裡,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該說的,在這七天的時間裡,早就說完。
沒有說出口的,他們都想,三年後還會重逢,時間還很長,不急。
最後,鍾炎又將孟昕帶到兩人定情那個地方,昏黃的路燈下,他深深地凝著她,想要將她的模樣鐫刻進他的腦子裡一並帶走。
在他灼熱的目光下,孟昕有些臉紅,忍不住抬手就捂住了他的眼,“別看了,跟只狼似的。”
鍾炎被她的話逗得一樂,握住她的手放在唇邊,忍不住親了一口,“我現在恨不能化身成狼,直接一口把你吞下去,一並帶去美國。”
孟昕嬌嗔,“你好殘忍。”
鍾炎低笑一聲,輕輕將她攬進懷裡,下巴輕抵著她的柔軟的發頂,許久才輕輕一聲歎息,“該怎麽辦?還沒分開就已經開始在想念。”
孟昕伸出胳膊,環住他的腰身,“你到了之後就趕緊給我來信,我沒事就給你寫信,這樣,就會讓你在國外的日子好過一些。”
“嗯。”
“我會每天疊一只千紙鶴,等疊到1095個時候,你就會回來。”
“嗯。”
“國外的飯菜不好吃,天天漢堡和咖啡,你要學會自己做飯,如果餓瘦了回來,我可不認你!”
“好。”
“國外美女很多,聽說她們都挺開放的,鍾炎,你一定要堅守高地,不準淪陷,不然我就接受安懷庭,氣死你!”
“你敢!”
“前提是你敢,我就敢!”
“你都發話了,我哪兒還敢。”
“哼哼。”
“昕昕,今晚別回去了。”
孟昕一聽他這話,嚇得一下子從他懷裡掙脫出來,跳得老遠。
用手捂著胸前,滿眼警惕,“你想幹什麽?”
鍾炎唇角勾著邪惡的笑朝她撲了過去,一把將她抓住,隨即兩人一起倒在了草地上。
淡淡的月華下,孟昕羞紅著小臉,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鍾炎,不行,絕對不行。”
鍾炎一邊親著她的唇瓣,一邊低低地問,“什麽不行?”
“就是……就是這不行。”孟昕急得伸手去推他。
他們雖然彼此相愛,但傳統的孟昕,除了讓他抱她親她之外,根本不讓他碰其他任何地方,更別想去做其他壞事。
鍾炎原本沒其他想法的,但她這一掙扎一折騰,弄他渾身僵硬,渾身的血液都跟發了瘋似地朝著某個地方湧了去。
他有些激動,原本輕柔的親吻也變得瘋狂起來,他的大手就像是受到了牽引,隔著衣服撫上了她的柔軟山峰。
他撫上的那一刻,孟昕發出一聲震驚的低叫,“啊……鍾……唔唔……”
許久之後,鍾炎在她耳邊喘息,“昕昕,我好難受。”
孟昕一聽,嚇了一跳,連忙問他,“你哪裡難受?”
鍾炎抓過她的手,放在他難以紓解的某處,可憐巴巴地哀求著,“這裡,你摸。”
當她
的手指觸上他的那一刻,孟昕嚇得驚叫一下,想要收回手,卻被鍾炎死死地摁在上面。
雖然沒吃過肉,但好歹也見過豬吧。
孟昕當然知道她摁住的是什麽,臉紅耳赤,羞得無地自容之際,她有些生氣地說,“鍾炎,你這個流、氓,快放開我的手。”
鍾炎依舊無辜得很,“把你放開了,我的兄弟怎麽辦?”
“我憑什麽要管你的……它?”
鍾炎低頭使勁瞅著她羞得通紅的臉頰,笑得一臉邪氣,“它可是你未來X福的保證,這會兒要是憋壞了,以後你就得守活寡。”
孟昕氣得咬唇,“你在瞎說什麽。”
“真的。”
“放開我,快熄燈了,我得回去了。”
原本是想讓她幫著紓解一下,但鍾炎也知道,讓孟昕乾那事還不等於是殺了她?
因此,也沒再強迫她,松開她的手,“先讓我抱會,我這樣沒法走路。”
孟昕羞得直接將臉埋進他的懷裡,許久都不敢抬起來。
第二天一早,鍾炎就走了。
孟昕站在B大最高出的地方,仰頭看著天空中掠過的飛機,使勁地朝它招手,心裡一遍遍地說,“鍾炎,我等你回來!”
……
鍾炎的離開,最高興的莫過於安懷庭。
只是無奈孟昕一直對他態度淡淡的,有禮而疏離,讓他不管如何努力,都走不進她的內心。
但即便是如此,他也甘之如飴,照樣一如既往對她好,雖然孟昕從未接受過他的好。
但安懷庭一直堅信,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
也同樣堅信,距離不會產生美,只會讓兩個相愛的男女產生隔閡和猜疑。
但讓他漸漸失望的是,一年過去,孟昕在等鍾炎;
兩年過去,孟昕依舊在等鍾炎。
第三年,安懷庭畢業,安家人早已為他謀了出路,而他也一心撲在事業上,漸漸地收回了對孟昕的感情,為了讓自己死心,他更是刻意回避關於她的一切消息。
所以,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年,三年期滿,鍾炎沒有如約歸來,孟昕悲傷離校回了自己家鄉。
直到三年後的同學聚會,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毫不猶豫,當晚就買了飛往A城的機票跑了過去。
深夜凌晨,當他站在她的家門口,對來開門的傭人說,“我找孟昕,你就說我是安懷庭。”
那一刻,他才恍然所悟,這麽多年,他一直不曾忘過她。
愛得有多深,藏得就有多深。
一旦愛被重新點燃,安懷庭就下了非孟昕不娶的決定。
正在睡覺的孟昕,突然聽到‘安懷庭’這三個字,嚇了一跳。
如果不是他再次出現在她面前,她差不多已經將他忘了。
對於他半夜三更來找她,孟昕多少有些意外,卻也什麽都沒問,只是對爸媽介紹說,“爸媽,這是我大學的學長安懷庭。”
經過三年的社會沉澱,那時的安懷庭已經不再是大學裡容易衝動的毛頭小夥子,不論是長相還是談吐,都讓孟家二老眼前一亮。
那時的孟昕正值適嫁的年齡,孟家二老最近一段時間一直想給她尋摸一個門當戶對的好人家,但在A城,找不出一個能配得上孟昕的好男兒。
不是家庭不行,就是對方人不行。
總之,安懷庭的到來,讓孟家二老心頭一喜,雖然他家遠在京城,但那地方畢竟是在皇城根上,人人向而往之,兩老倒也樂意。
所以,在二老的莫屬和認同之下,安懷庭就成了孟家常客。
孟昕畢業之後,就進了A城一所大學任教,大學有宿舍,每次安懷庭一來,她就躲到學校去,也不回家。
安懷庭也不介意,照樣一得空就來,每次來都是大包小包的禮物,從兩位老人到孟昕的兄弟姊妹,以及剛出生不久的小侄都照顧到了。
他還時不時地秀秀精湛的廚藝,再加上他能說會道,因此,不足半年時間,就將
孟家上下都哄得高高興興。
就連一直站在孟昕這一邊的小妹孟恬都忍不住為他說起了好話,“姐,你就接受了他吧,我覺得安大哥人挺好的,出身好,人品好,工作好,長得還好看,你今年都二十七了,再等下去,真等不到比他更合適的了。”
孟昕輕輕一聲歎息,垂下了眼簾。
許久才開了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