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子石解釋道,“我們隊長出了一點事,失憶了。”
“哦哦!”顧宏點點頭,應了兩聲。
“你別搗亂。”青年忽然嘟囔一句。
顧宏,“???”
雲子石咳了咳,戲謔地瞥了臣晨一眼,“兄弟,你不老實啊!”
臣晨抱著青年調整坐姿,手臂依舊霸道地環著青年的腰,俊美的臉龐看上去十分淡然矜貴,只是耳朵有點發燙。
“你們的主線任務都完成了嗎?”他一本正經地問。
青年將他的手舉起來,放進嘴裡輕輕咬了一口,留下幾個小巧的牙印。這個舉動是為了表達之前的那點不滿。
臣晨微微勾唇,耳朵的潮紅迅速褪去。他已經完全適應了這種全新的相處模式。
雲子石瞪了臣晨一眼,心情十分複雜。剛來的時候,臣晨什麽都不懂,需要引領和保護。但現在,他已經成為這個團隊的引領者和保護者。
家世和教育真的能決定一個人站立的高度嗎?以前的雲子石對此嗤之以鼻,但現在他不得不承認,臣晨的起點的確比他們這些普通人高太多。
心裡酸了幾句,雲子石答道,“我的主線任務二已經完成了。”
顧宏附和,“我的也完成了。”
臣晨頷首,“我也是。”
所以三人的任務是一樣的,都是完美演出。
三雙眼睛齊齊看向青年。
青年把頭埋進臣晨懷裡,用雪白纖細的手捂住嘴唇,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
臣晨用自己的大手輕輕覆住青年的後腦杓,讓對方更為緊密地貼在自己胸膛。
“他的任務應該也完成了。”臣晨代為回答。
雲子石皺起眉頭,“團長已經死了,主線任務一卻沒完成,什麽情況?”
顧宏沉銀,“團長應該沒死。”
“Bingo!”包廂門忽然被推開,胖老頭踩著呱唧作響的大皮鞋一搖一擺地走進來,面上滿是紅光,眼睛閃閃發亮,嘴唇大大咧開。
劉勤和一眾保鏢站在走廊外面,表情十分驚恐。
死人怎麽會忽然活過來?!
已經睡去的青年被這猝不及防的叫聲吵醒,在臣晨懷裡打了個激靈。
臣晨立刻捂住青年的耳朵,溫柔地拍撫青年的脊背。
“沒事的,繼續睡。我讓他小聲一點。”
一縷銀絲從臣晨的指尖射出,刺透胖老頭的嘴唇,交互穿插,嚴嚴實實縫合。胖老頭張不開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臉上的紅光漸漸消退。
他摘掉寬簷帽,反反覆複衝臣晨彎腰鞠躬,卑微道歉。
臣晨輕輕捂著梅希望的耳朵,神情倦怠而又冷漠。
雲子石看看團長被縫住的嘴,又看看臣晨高高在上的表情,忽然就明白過來:自己之前認識的那個溫和謙遜,知禮知節,重情重義的臣晨不過是個戴著面具的假人,現在這個臣晨才是真的。
媽的,太能裝了!雲子石暗罵一句。
臣晨微微揚起下頜,冰冷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一把椅子。
胖老頭停下鞠躬,朝椅子走去。
“腳步聲輕點。”臣晨低不可聞地下令。
胖老頭身體一僵,抬起的腿已輕輕放下。他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坐在椅子上,抬起手做鼓掌的動作,卻不敢發出聲音。
【你們的演出太精彩了!】他用指頭沾取自己嘴角溢出的唾液,在桌上寫字。
唾液漸漸蒸發,令空氣變得腥臭難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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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希望在臣晨懷裡拱動,似要被熏醒。但身體融化成泡沫,又變作蝴蝶和薄膜,已經消耗他太多能量,他困得要命。他只能不斷聳動鼻頭,在臣晨的懷裡嗅聞。
臣晨的衣服很香,皮膚很香,但脖頸和耳朵後面這塊最香。
於是梅希望像只小狗,呼哧呼哧一路嗅聞,用濕漉漉的鼻頭輕輕蹭著臣晨的胸口和脖頸,最終把雪白的小臉埋入臣晨的頸窩裡。
這處最是馥鬱,可以讓他安眠。
臣晨的半邊身體已經酥麻,手掌揉著梅希望的後腦杓,不敢太用力,手背卻浮出幾條青筋。
這樣的折磨,他願意一直忍受下去。
雲子石和顧宏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團長身上。
“你沒死?”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胖老頭想要哈哈大笑,仰起腦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嘴巴張不開。他又沾取了一些唾液,準備寫字。
臣晨低不可聞地命令,“你的口水太臭,不準寫。”
胖老頭僵住。
臣晨看向敞開的房門,衝劉勤使了一個眼色。
劉勤立刻走進來,把一個筆記本和一支鋼筆擺放在桌上。
胖老頭拿起鋼筆,在本子上寫字,【我是不死之身。】
他丟下鋼筆,雙手環胸,昂起腦袋,姿態十分傲慢自大。
雲子石嗤笑道,“我一個字都不信。”
胖老頭繼續寫字,【你們留在太陽馬戲團才能找到殺死我的機會。我的秘密等待著你們去挖掘。這裡有幾份雇傭合同,你們簽了吧。】
“留下可以,簽合同免了。”顧宏冷笑。
傻子才會簽那個莫名其妙的合同。
胖老頭勸不動雲子石和顧宏,轉而看向臣晨,眨巴著眼睛寫道,【您許諾的投資?】
臣晨無動於衷,神情冷漠。直覺告訴他,投資太陽馬戲團將招致更大的危險。雖然這是一條主線任務,但他不準備現在就完成。他還要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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