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
“快點!”小胖手狠狠拍打蜘蛛的頭。
氣若遊絲的一聲嗚咽,蜘蛛的眼淚傾瀉成河。
臣晨從道具箱裡拿出兩瓶等級最低的治療外傷的藥,將裡面的藥丸倒掉。
“大哥你拿著。”他把其中一個空瓶子遞給梅希望,自己則拿著另一個空瓶子,小心翼翼地接住那些淚水。
A級道具非常珍貴,不能浪費。
梅希望一邊接眼淚一邊拍打蜘蛛的腦袋,奶聲奶氣地說道:“我要多多的眼淚。快給我哭,不要停。”
蜘蛛哭著哭著淚水就流幹了。
梅希望連著拍了好幾下,發現再也榨不出半滴淚水,這才收回藥瓶。
“小弟你拿著。”他把藥瓶交給臣晨,想起千面鬼蛻皮的場景,眼睛微微一亮,立刻用鋒利指甲割掉蜘蛛背上的一塊甲殼。
系統提示音響在腦海:【鬼皮,A級道具,可製作鬼皮燈籠,照亮黃泉之路,可破A級和A級以下厲鬼的鬼打牆。燈光所照之處,A級和A級以下厲鬼不可靠近。無汙染。】
“小弟你看。”梅希望把這塊堅硬甲殼遞給臣晨,笑嘻嘻地說道:“小垃圾全身上下都是寶貝。”
臣晨接過甲殼探查,滿意一笑。這些道具都很實用。
但是怎樣才能把甲殼完整地剝離?
呂亦涵指著旁邊的滑滑梯說道:“你們可以讓他從那上面滑下來。等他滑到底,你們就能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
梅希望拖著蜘蛛跑到滑滑梯旁。
臣晨走過去探查,駭然道:“為什麽滑梯上鑲著刀片?”
呂亦涵冷笑:“當然是因為房東想讓她兒子玩得開心。借著這個滑滑梯,那小畜生不知道害死多少人。”
臣晨頭皮發麻。他難以想象房東對她兒子到底是怎樣一種病態的感情。
梅希望可不管這麽多,拖著蜘蛛爬上滑滑梯,坐在蜘蛛的背上,呲溜一聲滑下去。
蜘蛛痛到痙攣,嚎啕大哭,漆黑堅硬的甲殼裂成兩半,從身體脫落。
呂亦涵癡迷地看著這個小畜生,不斷吸氣,吐氣,吸氣,吐氣……濃濃的血腥味讓她興奮到戰栗。
真美啊!她愛死眼前的一切!她想翩翩起舞,她想銀唱歌曲,她想放聲大笑。
然後她便捂著嘴,發出癲狂的聲音:“哈哈哈,哈哈哈……”
她慘白的臉浮出病態的潮紅,血瞳裡充斥著極致的享受。
臣晨瞥了呂亦涵一眼,淡淡開口:“大哥,看看這只蜘蛛的爪子有沒有用。”
臣晨隱藏在骨子裡的冷血本性可以毫不掩飾地在梅希望面前顯露,因為他知道,梅希望必然不會反感,甚或將他疏遠。正如他能接受任何模樣的梅希望,梅希望也能自然而然地接納最真實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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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希望果然不曾露出異樣的神情,立刻照做。
系統提示音響起:【鬼爪,A級道具,可鍛造為靈異類武器,對A級和A級以下厲鬼造成傷害,無汙染。】
“小弟給你。”梅希望捧起堆放在地上的爪子、獠牙、絨毛、甲殼等東西,一股腦地交給臣晨。
他對這個小弟是百分百信任的。
臣晨接過這些東西,收進道具箱。
呂亦涵悄無聲息地走上來,繞著奄奄一息的蜘蛛行走,目光癡迷,神情亢奮。
“好像啊!”她呢喃道,“你跟那些被你虐殺的小動物好像啊!”
呂亦涵緩緩俯身,來來回回掃視蜘蛛血肉模糊的身體,語氣狂亂:“你有沒有想過,當你戳爛那些小動物的爪子時,你的爪子也會被人拔掉?你有沒有想過,你做過的所有惡事都會變成報應回到你身上?”
一連幾問,奄奄一息的蜘蛛無法回答。但呂亦涵從他沁出血霧的眼瞳裡看見了最深的恐懼和最急切的求饒。
“呼呼,呼呼……”蜘蛛吐出一縷縷極淡的陰氣,卻發不出人類的聲音。這個小畜生應該是在喊媽媽吧?
呂亦涵直起腰,笑容更加病態,頗為遺憾地說道:“真想讓你媽媽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說她會不會像當初的我一樣,歇斯底裡地哭出來?”
腦海中構建著那幅場景,呂亦涵掩住嘴大笑。她笑得前仰後合,左搖右擺,停不下來。
梅希望看向她,小眉頭微蹙。這個人類好吵。
臣晨淡淡開口:“別笑了。”
呂亦涵立刻收斂笑意,手掌攤開,憑空托住一遝厚厚的紙。
“這個線索送給你們。”她收回手,那些紙便落在地上,被陰風吹得翻卷。
臣晨立刻撿起紙,迅速翻看。
這竟然又是一遝尋人啟事,總共九十九張,張張都印著小孩的照片,有男有女,失蹤時間皆在三年內,孩子們的父母都是四號樓的租戶。
翻到其中一張,臣晨動作停頓,目光凝住。
這竟是1105前一任住戶印刷的尋人啟事。他們的女兒失蹤了,苦尋無果之下,他們耗盡家財,只能搬離這個傷心地。
“我的手機掉了。”呂亦涵扔出自己的手機,問道:“能不能麻煩你幫我撿一下?”
臣晨握緊那遝尋人啟事,彎腰撿起手機。
亮起的屏幕上是一則新聞,一行標紅的文字非常顯眼:【據記者調查,這些失蹤兒童的生日都是十月十日凌晨四點,不知道這其中有什麽玄機。又或者這一系列失蹤案牽涉到某個邪教組織舉行的邪惡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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