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霍紀寒你使詐!
晚上回去,鬱知意便把當天在劇組發現的事情跟霍紀寒說了。
一個在霍紀寒看來,存在感並不強的人。
對於這種人,霍二少的原則,自然是能收拾就收拾,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她永遠不能翻身,不能再出現在知知的面前。
鬱知意顯然也知道了霍紀寒的處事風格,搖了搖頭,說,“先別急,這件事,我看著處理。”
“還有什麽問題?”
“我想知道她還想做什麽,而且,就算我發現了這個,也不能百分之百地確定,其實事情就是肖晗做的,只能讓我懷疑罷了,我總要看看還有沒有別的什麽。”
霍紀寒抿唇不語,顯然是不太讚成鬱知意的要求,但他基本對鬱知意有求必應,此刻只能沉默著表達自己的意思。
鬱知意看了霍紀寒一會兒,笑了笑,說,“我會小心的,而且,她為什麽要針對我,如果真的是她,我總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我想多看看再說,現在一經懷疑她了,以後我會小心的。”
兩人此時坐在書房,鬱知意瞟了一眼霍紀寒書桌上的電腦,說,“而且,你現在這麽忙,有些事情呢,就讓我來處理。”
說到這裡,鬱知意低聲說了一句,“她畢竟是我室友,如果她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我也想查清楚,以前我剛上大學,其實她給了我不少幫助。”
“知知,一碼歸一碼。”霍紀寒提醒她,如果真的是肖晗,別說是室友,就算是親人,他也一定不會放過。
“我知道一碼歸一碼,但我更想弄清楚。你放心,如果真的是她,我也不會心軟的。”
“好……”霍紀寒看了鬱知意好一會兒,這才應了下來。
鬱知意笑了笑,抬手挽上霍紀寒的胳膊,臉埋在他的肩頭蹭了蹭,“愛你。”
霍二少難得傲嬌地輕哼了一聲,一把攬過鬱知意,將人圈在懷裡。
鬱知意看著他手上的東西,好奇了一下,“你最近在忙什麽。”
她感覺霍紀寒這段時間,比以前忙碌了不少。
霍紀寒將文件的封面翻開給鬱知意看——西北偏遠山區醫療資助計劃。
這個鬱知意曾經聽說過,當下讚同地點頭,“這個好,已經在做了麽?”
“嗯,正在實施,不過真正要完成,可能需要花一兩年的時間。”
鬱知意對這些事情不太懂,但卻覺得這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
想起了什麽,鬱知意說,“對了,最近好像中凰影視那邊也在做類似的事情,我聽說他們發起了一向對山區兒童的資助計劃,我聽季舒望說,還打算籌拍一系列的公益片。”
“知知,我們也可以拍公益片。”
鬱知意眨了眨眼。
“我們會比中凰做得更好。”霍紀寒的語氣,有了那麽些鬱知意熟悉的固執。
她不禁悶頭低笑,“嗯,你做的,一定會比任何人做的都好。”
霍紀寒果然滿意了。
跟著霍紀寒看了一會兒文件,鬱知意突然說,“對了,我一直想問你一個問題。”
“什麽?”
“之前不是把歐洲那邊的部分股權轉給我了麽,如果我擁有霍氏的股權,以後再有股東會議,我需要參加麽?”
“當年爺爺立下這條規矩,目的是想承認你的地位,霍家家大業大,內部紛爭太多,股權爭鬥一直在,你手裡有股權,一般人不敢對你不客氣,但默認這部分股權,不參與任何投票決策。”
說完了之後,霍紀寒問鬱知意,“知知,你想參加麽?”
鬱知意把頭搖成了一個撥浪鼓,“不想。”
霍紀寒笑了笑,“所以,以後每年安心收錢就行了。”
公司內部的事情太複雜,霍紀寒也不想鬱知意參與進去,免得有些人真的不要命地把手伸向鬱知意。
但鬱知意很快就改口了,仰頭看霍紀寒,“如果你需要,我也能幫你。”
“不用。”霍紀寒搖了搖頭,“知知,你只管收錢就好。”頓了一下,說,“我的,也會交給你。”
鬱知意聽到霍紀寒這麽說,自然而然地想起網上的那些段子,笑問,“全都交給我麽?”
霍紀寒肯定地回答:“全部。”
好吧,鬱知意想起,她現在手上拿的是霍紀寒的主卡,霍紀寒自己用的反而是副卡。
“都給我了,你用什麽?”
“我什麽也不要,我現在是個窮人,身無分文,一窮二白,所以你不能離開我,不然我就成為流浪漢,住橋洞。”
鬱知意忍不住笑了,“小霍總臉好大哦,我從來沒有見過身家千億的流浪漢呢。”
霍紀寒將鬱知意抱得更緊:“都是你的,知知,我要吃軟飯。”
鬱知意:“……”這世上也就霍紀寒能把吃軟飯說得那麽理直氣壯了。
玩笑歸玩笑,鬱知意這段時間偶爾聽霍紀寒打電話,或者看書房的文件,也感覺到霍氏有些不同尋常,“這段時間,霍氏內部是不是有些不同尋常?”
“嗯。”這一點,霍紀寒倒沒有隱瞞鬱知意,“內部洗牌。”
鬱知意沉默了一會兒,“會不會有事?”
霍紀寒側頭親了她一口,小動作不斷,抱人也不老實,“不會,有些人,露出的馬腳越多越好。”
甚至,他現在本身就在引露出馬腳。
鬱知意想了一下,說,“我自己會小心,但你要更小心一些。”
霍紀寒認真地應了下來,眸底深處,卻隱藏了一片陰沉。
*
鬱知意關注其了肖晗,但在劇組的表現,也沒有那麽激烈。
她的反常,幾乎只有莫語一個人看出來了,莫語是她的助理,平時許多事情她都會知道,鬱知意的想法,自然要和莫語說。
莫語聽完鬱知意的想法和分析之後,怒氣顯然要比鬱知意本人要大。
鬱知意趕緊阻止她,“你想幹什麽?”
“我……”莫語氣得團團轉,在原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圈,卻又說不出自己能做什麽,不由得頹喪地坐下。
是啊,能做什麽呢?
去質問麽?質問為什麽大家明明是室友,你要做這種事情,但是就連莫語都知道,質問了又能怎麽樣?
人人都有自己的選擇,誰也沒有義務,將誰永遠當成朋友。
以前在學校的時候,經常聽到那種哪個哪個宿舍又鬧了小矛盾,進入大學的第一天,就分了小團體,這些年,宿舍投毒殺人的聳人聽聞的報道也不是沒有。
可一直以來,她們宿舍就是班裡最讓人羨慕的。
四個人的關系基本都很好,沒有鬧過什麽矛盾,在別的宿舍都已經分道揚鑣的時候,她們還經常聚在一起玩。
莫語有些接受不了,這種朋友反目的事情,有一天就這麽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可她無法反駁鬱知意的任何話,因為,平時因為關系好,而不注意某些細節,如今想起來,卻覺得許多事情,都透著些不愉快。
肖晗的心思其實比較多,她們是知道的,但多歸多,如果不影響什麽,那也沒什麽,比如她有時候蹭鬱知意的熱度,鬱知意和莫語是默認的,甚至還會拉她一把,可如今細想起來,對方的心思,何止多而已?
想起了什麽,莫語對鬱知意說,“前兩天,她問我,你是不是身體不好,在吃什麽藥。”
鬱知意已經停藥了,過年之後再回到劇組就不再吃了。
可她就算吃藥,也從來都是避開旁人的,連莫語都是她差不多停藥的時候,才知道的。
鬱知意搖了搖頭,“怎麽會問這個?”
“她說從上一年就見到你在吃藥,問我你怎麽了。我沒說什麽,就說你在吃維生素而已。”
“後來呢?”
“後面她就沒再問了。”
鬱知意輕歎了一口氣,沒再說話。
這天,拍攝結束,鬱知意沒留在劇組,提前離開了。
剛剛出了拍攝現場,迎面就走來一位上了年紀的阿姨,在認真地打量著鬱知意。
鬱知意腳步稍頓,看著對方走向自己。
“你就是鬱小姐吧?”對方的身後跟了一個中年男人,可能是司機。
鬱知意沉默著看對方,女人笑了笑,“鬱小姐,我想跟你說幾句話,不會耽誤你太多的時間。”
“你是哪位?”
江母笑了笑,“我是江莊的母親。”
聽到這個名字,鬱知意下意識的皺眉,並拒絕:“抱歉,我現在沒有時間。”
她是一點也不想理江家的人,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江母卻腳步極快地追了上來,“等等鬱小姐。”
她一把拉住鬱知意,“鬱小姐,我是真的有幾句話想要和你說,耽誤不了你幾分鍾的時間。”
鬱知意拒絕:“我覺得沒有任何必要,抱歉,請你放開我。”
鬱知意的保鏢立刻出來,站在江母的旁邊,將江母與鬱知意隔開,大有一種如果對方再輕舉妄動,便絕對不會再對她客氣的模樣。
江母等了許久,也遲遲等不到蘇清帶回來的讓鬱知意去配型的消息。
她實在等不了了,這才親自找上了鬱知意。
即便被鬱知意的保鏢攔住了,江母依舊堅持,“就幾句話而已,十分鍾的時間,鬱小姐,看在你母親的面子上。”
她嚷嚷的聲音聲音太大,鬱知意靜靜看了對方幾分鍾,將人帶進了不遠處一家咖啡廳。
保鏢有些不放心地提醒,“鬱小姐。”
鬱知意搖了搖頭,“沒事,就幾分鍾而已,你們在外面等我就行。”
既然鬱知意都在這麽說了,保鏢退離兩步,站在外面等待。
兩人在咖啡廳裡坐下之後,鬱知意靜默不語,連咖啡都沒有叫。
她這樣沉靜的氣場,實在很強大,哪怕長得沒有一點攻擊性,卻頗有霍紀寒一臉冷漠的時候讓人不敢親犯的氣場。
江母原本就屬於比較有氣勢的那種人,此刻坐在鬱知意的面前,竟然也顯得氣勢低了幾分。
鬱知意聲音平靜地說,“您想說什麽就說吧,我聽著,我趕時間。”
江母見到鬱知意這樣子,心裡有些不高興,但此番前來,有求於人,只能忍下,但是卻又想要端起長輩的架子,“說起來,其實你應該叫了一聲奶奶。”
鬱知意看過去,眸色微涼,“請您注意措辭。”
她只有一個奶奶,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奶奶,眼前這個人,說出這句話,已是冒犯。
鬱知意反應如此,江母愣了一下,對上對方不善的眼神,心裡的不滿更多,只好說,“既然如此,那我便長話長話短說了,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有一個孫子,他今年年五歲了,患有多發性骨髓瘤,目前需要進行造血幹細胞移植手術。”
江母說到這裡,鬱知意唇邊便浮起一抹了然的笑意。
果然,骨髓配型麽?
江母繼續說,“我們等了很久,也沒有找到合適的骨髓配型,此前,我並不知道鬱小姐你的存在,但是我現在知道了,也知道,你是蘇清的女兒,有很大的概率可以跟小寶的骨髓配型成功,我這次來找你,是希望,你可以為了小寶去進行骨髓配型。”
鬱知意沉默不語。
江母看著她沉靜的模樣,以為鬱知意在考慮,或者出於蘇清的情分,在猶豫。
當下便繼續勸說,“你是蘇清的女兒,小寶呢,是我們江家的唯一的孫子,我們呢也找了很久的骨髓,但一直沒有合適的,你是蘇清的孩子,我想,你是一個大眾明星,別人都說,明星有責任和義務為大家做榜樣,可能蘇清不好意思跟你說這件事,所以就由我來說,你想你應該願意為了小寶去配型,如果你去配型了,對你個人形象的提升,也會有很大的好處,我雖然不太了解你們明星的那些東西,但來之前,我也谘詢了解過一些,你看,我說得沒錯吧?”
江母說得信心十足,甚至說著說著,就有一種鬱知意一定會答應的自信出來了。
鬱知意輕輕笑了一下,看向江母:“您知道我母親是誰,那您知道,我和她的關系怎麽樣麽?”
江母臉色微變。
鬱知意說,“看來您知道,既然這樣,就不必我多說了,我可以明白的告訴您,我不會做這件事,另外,我也不需要做任何形象塑造。”
說罷,鬱知意站起來,江母同時也站起來,想不到鬱知意拒絕得這麽乾脆:“就算你和蘇清的關系不好,可小寶……小寶他也只是一個孩子,無論如何,他都算你血緣上的弟弟。”
“我爸爸只有我一個女兒,我沒有弟弟。”鬱知意拒絕道。
“你這孩子,怎麽能這麽說,蘇清怎麽說,也是你的母親,小寶無論如何,也跟你有血緣關系,你怎麽能這麽強呢,就算你媽媽改嫁了,可你們也是母女,現在你媽媽的另一個孩子,需要你幫忙,你就這樣把關系撇的一乾二淨,我們只是要你去配個型,抽一點骨髓,不會掉了一塊肉,如果配型不成功,也就算了。”
鬱知意笑了笑,“夫人,這些就是你想要跟我說的話?我從來沒有見過像您這樣理直氣壯的求人,另外,可能你對我和江太太的關系還不夠真的了解,您回去問問她,希不希望我和您的孫子見面?”
鬱知意雖然是笑著的,可那眼神裡的薄涼,讓年過六旬的江母看了,也是一陣面紅耳熱,覺得自己老臉都沒有了。
江母被堵得啞口無言,好半晌才又軟了聲音,說,“鬱小姐,我聽說你很關愛小孩,也做過不少公益,怎麽能這麽狠心,說出這樣的話?你對別的沒有關系的孩子都能和顏悅色,對小寶就沒有一點同情心麽?”
這可能是鬱知意聽到過的最大的謬論。
如今已經沒有跟江母多說的必要,鬱知意問,“您來找我之前,江太太知道麽?”
小廈言情小說
兩次江太太的稱呼,讓江母的心裡不愉快,但此時因為想要找上鬱知意,也只能忍著那句“她不是我江家的兒媳婦”這句話,只是臉上神情難辨。
鬱知意扯了扯唇角,抽掉江母扯住自己手臂的手,冷聲道:“你請便,我趕時間。”
江母忙追了上去,但卻被鬱知意的保鏢攔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鬱知意上車離開。
直到鬱知意上車離開了,攔住江母的保鏢才走開。
江母铩羽而歸,站在原地,憤恨地看了一眼鬱知意離開的方向。
她沒想到,鬱知意竟然這樣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自己,甚至還說出如此乾脆的話。
她本來還計劃先借親情牌來打動鬱知意,如果不行,再跟她說一些厲害關系,可鬱知意竟然這樣不給面子。
江母心中不快,自然將事情怪到了蘇清的身上,只覺得蘇清這個女人,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連自己的女兒,都搞不定。
鬱知意是趕著去學校的。
那天,查到考研成績之所以分數那麽低的始末之後,鬱知意便電話告知了一直很關心自己的陳季平和她打算考的導師。
說起來,陳季平和她的導師,對鬱知意都有絕對的信心,覺得鬱知意一定可以考上,畢竟是本校的研究生,本身就已經降低了要求了。
沒想到,後面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
當然,鬱知意也沒有說自己的筆被人換掉了,只說是鉛筆出了問題,導致機器無法識別從而選擇題失分,導致低分連複試的資格都沒有,還讓學校裡不少學生議論紛紛。
陳季平聽了一陣心痛,說了鬱知意好久。
鬱知意無奈,也只能應聲聽了下來。
最後陳季平問她,“還想不想繼續讀研。”
鬱知意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還說自己準備明年再考。
陳季平對此,不多言語,只告知了鬱知意,說等幾天,再電話聯系她,未必需要等到明年。
當時鬱知意不明所以,唯一能想到的是,難道要拖陳季平的關系?
拖關系是不好,她拒絕這樣,總覺得對其他考生不公平,而且,每個學院的研究生都是有一定名額的,加上她這個臉複試的資格都沒有的人進去,難免會讓人覺得不公平。
昨天,鬱知意便接到了陳季平的電話,讓她今天來一趟學校,因而,下午戲結束之後,便讓司機帶她回學校了。
一路去了陳季平的辦公室,到了辦公室之後,才發現辦公室裡,除了陳季平之外,還有兩位老師,一位是鬱知意打算考的導師,另一位,則是學校裡一位很著名的戲劇表演的博士生導師——歐陽萍。
鬱知意稍稍詫異。
彼時,三位老師正相談甚歡。
看到她過來,三人都轉過頭看她,陳季平笑了笑,“知意來了啊。”
鬱知意走進辦公室,打招呼,“老師好。”
三位老師正在喝茶,讓鬱知意坐了下來,“來,坐這裡,等了你老半天了,剛好來陳教授這兒喝茶,嗯,這茶不錯,據說還是你從雲城帶回來的?”
鬱知意點頭,“陳教授如果喜歡,我下次也帶一點給您。”
陳教授呵呵地笑,指著鬱知意,調侃說,“這可是你說的,我就不客氣了。”
鬱知意笑著點頭。
陳季平跟鬱知意介紹,“歐陽教授,知道吧?”
鬱知意笑了,看向歐陽萍,“當然,歐陽老師在我們學校,尤其在戲劇院的名氣這麽高,如果我都不知道,那就真的失敬了。”
歐陽萍如今已經年過花甲,帶著一副眼鏡,但此刻坐在這裡,讓人感受到一股歲月沉澱之後的優雅。
她是戲劇院唯為數不少的博士生導師,每年都教育出了不少戲劇研究的人才,而且,她擁有非常豐富的人生經歷,本科的時候,就修了雙學士穴位,在四十歲之前,一直在北美、歐洲遊學,也參與過各種各樣的表演,不同的喜劇類型,不同的國家,年紀輕輕,便在美國和歐洲都做過大型電影公司的指導,後來,她花了五年的時間,獲得北美高校的表演博士和歐洲高校的博士,四十歲那年,突然中止了多年遊歷的生活,回國之後拒絕了許多高校的聘請,選擇在傳大任教,原因,據說是因為喜歡是上了傳大戲劇學院裡的那一片海棠花。
但事實上到底為什麽,也沒人知道。
當然,她的有名,也是因為,跟著她的博士生,都很難畢業,從入學的第一天,就開始擔心畢業的問題,但還是有人爭爭先恐後的要做她的學生,她的要求很嚴格,收學生的數量最多就能拚湊出一個劇組,且必須帶一批學生畢業了,才會開始收下一批學生。
鬱知意暫時不知道歐陽萍是來做什麽的,但是看到導師和陳季平,卻一陣心虛。
鬱知意原先的導師看了看她,一陣無奈地搖頭。
作為戲劇院的老師,歐陽萍顯然已對鬱知意有所了解的,當下只是對鬱知意和藹地笑了笑。
陳季平說,“研究生的複試的分數線已經下來了,你啊,進不了咯。”
鬱知意微囧,低頭說:“陳老師,我知道。”
陳季平笑了笑,“不過啊,那也並不代表,你還需要等到明年再來考一次。”
鬱知意猶猶豫豫地看陳季平,“陳老師,如果您跟學校那邊說的話,我覺得……”
陳季平聽到這兒,一陣笑,“小丫頭,亂想什麽呢。”
鬱知意抬頭,乖巧地搖了搖頭。
陳季平說,“今天讓你回學校,是歐陽想要找你,你這丫頭啊,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鬱知意一愣,看向歐陽萍。
這時候,旁邊的歐陽萍開口說,“是這樣的,知意,我今年呢,打算收五個研究生,傳大只有一個名額。”
說完,歐陽萍便含笑看著鬱知意。
鬱知意愣了一下,而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歐陽萍,“歐陽教授,您的意思是?”
“沒錯,如你所想,我的意思是,讓你來面試我的研究生,當然,我沒有考試,只出了一個選生標準,這個稍後可以發給你看。”
陳季平這時候插了一句嘴,說,“歐陽那個選生標準啊,不知道把多少人擋在了門外。”
鬱知意還沒有從巨大的驚喜之中回過神來,此時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麽。
歐陽萍說,“你的戲劇表演,我都看過,可圈可點,有很大的潛力,當然,還有不少上升空間,你的論文呢,我也看過了,不還錯。但是,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我的面試,跟一般的研究生面試可是不一樣的,到時候,還要跟一起面試的其他人,現場合作,時間嘛,就在六月,怎麽樣?”
“歐陽老師,我……”鬱知意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歐陽老師,我一定不會讓您失望。”
但鬱知意還有些擔心,“那學校這邊,我的考研成績?”
歐陽萍優雅地喝了一口茶:“考研成績那就不關我的事情了,我收的學生,有全權處理的權利,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也不用考慮什麽公平不公平的問題。當然,我跟你說傳大只有一個名額,可不是說明只選你一個,但我希望,如果你有意願深造的話,成為我的學生。”
鬱知意有些動容,鄭重地應了下來,表示自己會認真對待。
歐陽萍笑了,“我也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這個消息,導致鬱知意接下來小半天的心情都很愉快,就連見到江母的那些不爽,此刻都已經被完全拋卻腦後了。
當然,有好事,第一個想要分享的人,就是霍紀寒。
鬱知意掏出手機,想要打電話給霍紀寒,最後一想,卻作罷了,反而在上車之後,看著距離下班還有一點時間,足夠她去一趟霍氏,對高遠說,“去霍氏。”
她已經很久沒有去接霍紀寒下班,不如就順便去好了。
她事先沒有通知霍紀寒,到了霍氏之後,前台一看是鬱知意本人,便立刻讓她上去了。
出現在霍紀寒辦公室的樓層時,鬱知意便感覺氛圍有些奇怪,大家都一股心驚膽戰的模樣。
秘書辦的人大概也沒有想到鬱知意會過來,見到她過來,竟然如同看到了救星一樣。
趙宇也第一時間發現了鬱知意的存在,立刻走過來:“鬱小姐,你怎麽過來了?”
鬱知意笑了笑,“我拍戲提前結束了,就來這邊看看,沒跟霍紀寒說。”
掃了一眼秘書辦的人,鬱知意問:“大家怎麽了?我來得不是時候麽?”
趙宇搖頭,看了一下霍紀寒辦公室的方向,“二少在和幾個股東開會,剛才發了脾氣。”
發脾氣?
“怎麽了?”
趙宇低聲說,“在談論醫療資助計劃的事情,有幾個股東反對得比較激烈。”
就算反對得比較激烈,按照霍紀寒的個性,那也不必發脾氣,頂多毫不留情地打壓。
趙宇只好說,“有幾個股東對您持有霍氏的股權有些微詞,您和二少加起來的股權,大於其他人的總和。”
鬱知意嗤笑了一聲,這就怪不得霍紀寒發脾氣了,只要跟她相關的事情,霍紀寒都沒那麽冷靜。
但那些人莫不是腦子都抽了,就算沒有她的股權,霍紀寒所佔的份額也是大分的,而她的股權,是從霍紀寒的裡面分離出來的一部分,而她和霍紀寒夫妻一體,這有什麽好爭論的,拿這個來說事,豈不是專門惹霍紀寒生氣的麽?
鬱知意想了想,說,“我能進去麽?”
“當然,現在應該差不多結束了。”趙宇松了一口氣,“您來了也好。”
不然,他等下看到二少,心理壓力也很大啊。
鬱知意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先往茶水間去,幾分鍾後,才端著一杯茶杯,才往霍紀寒的辦公室去,敲了三下門。
站在門口,聽不到裡面的動靜,當然,如果裡面有聲音,是可以有些聲音傳出來的,想來,霍紀寒現在生很大的氣,沒人說話?
確認如此,如今,辦公室裡的人,自從霍紀寒發脾氣之後,就開始戰戰兢兢,看著霍紀寒的冷臉,都恨不得立刻逃出去,但霍紀寒沒有發生,他們也不敢動,只能默默忍受超低的其他。
這會兒聽到敲門上,竟然都轉頭看了過來。
鬱知意只是象征性地敲了三下們,而後就直接推開門進去了。
剛才正在討論的正主兒現在就出現在門口,導致霍紀寒辦公室的幾個股東看到鬱知意,都不由得愣住了,都如同眼花了一般地看著鬱知意。
鬱知意恍若未覺,端著茶杯走了進去。
倒是沒有注意門口方向的霍紀寒後知後覺,猛地轉頭過來,看到鬱知意之後,先是愣了一下,眼裡劃過一抹意外,而後立刻站了起來,朝著鬱知意走過來,腳步入飛,臉上的怒氣已經完全沒有,被笑意取代,“知知。”
鬱知意笑了笑,看了一下周圍的人:“打擾你們開會了麽?”
“沒有。”霍紀寒原本陰沉的臉,即刻多雲轉晴,看向鬱知意的眼裡,只有欣喜與愉悅。
此刻,那些惹人生氣的人,哪還有什麽存在價值,霍紀寒大手一揮,示意其他的股東離開。
於是,這幫原本就在戰戰兢兢的人都如獲大赦一般站起來,紛紛離開了霍紀寒的辦公室。
離開之前,眼角的余光,都不由得看向了鬱知意,都說霍紀寒對自己老婆寵愛得很,如今一看果然是。
剛才生氣起來還像發怒的猛獸一樣,現在在鬱知意的面前,如果小霍總有一條尾巴的話,現在大概已經翹起來,還搖來搖去了。
霍修臣是最後離開的人,將辦公室的門帶上的時候,剛好看到霍紀寒摟住了鬱知意,神情愉悅的樣子,無聲笑了一聲。
“知知,怎麽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去接你。”霍紀寒摟著鬱知意,舍不得將人放開。
鬱知意笑了,小心地避開茶杯:“你不是在開會麽?而且,我想給你驚喜,驚喜麽?”
霍紀寒點頭,湊過去,親了一下鬱知意的唇瓣,眼眸發亮,如點綴了小星星一般,“驚喜。”
鬱知意手裡還拿著一個茶杯,遞給霍紀寒,認真地提醒道:“陸醫生說了,你不能生氣。”
霍紀寒接過,不爽地補上一句,“我只聽你的話。”
鬱知意笑了,“我也不想你生氣。”
霍紀寒唇角揚起笑,鄭重地點頭,“你說不生氣,我就不生氣。”
“這麽快氣消啊?”
霍紀寒兩三口將茶水喝完了,對鬱知意笑,還有更快的辦法。
“什麽?”
霍紀寒將茶杯放在桌上,捏著鬱知意的下巴,低頭便吻了下來。
幾分鍾之後,鬱知意臉紅紅地坐在霍紀寒的辦公室上,煞風景地問:“那些股東的事情難解決麽?”
霍紀寒輕笑了一聲,顯然是不屑,“不難,放心。”
霍紀寒這麽說,鬱知意便信了。
“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你猜是什麽。”鬱知意笑眯眯地看向霍紀寒。
霍紀寒聞言,狐疑地看向鬱知意,問出重點,“猜對了有獎勵麽?”
鬱知意一噎,霍紀寒眼眸微亮,抓著鬱知意的手提要求,生怕鬱知意不答應似的,“猜對了,知知,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任何要求。”
鬱知意想了一下,點頭答應下來,而後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霍紀寒開始猜,“跟你有關。”
鬱知意:“……”
“昨天陳季平給你打電話了,你昨天跟我說今天拍攝結束之後,回去一趟學校,跟研究生考試有關。”
不跟霍紀寒撒謊的鬱知意選擇沉默。
霍紀寒看著,唇角的笑意漸深,“所以,知知,研究生的事情有著落了,我猜得對不對?”
鬱知意想起自己每天做的什麽事情,會去哪裡霍紀寒都知道,這種根本就不叫猜出來,霍紀寒想一想就能相同了,而且她昨天才跟霍紀寒說自己今天下午會去一趟學校,現在就心情愉悅地來了霍氏,這不是明明白白告訴霍紀寒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你使詐!”鬱知意不滿。
霍紀寒笑得心滿意足,“知知,你說猜對了有獎勵。”
“你使詐,不算,你使詐使詐!”鬱知意不滿地去拍霍紀寒的胳膊。
霍紀寒趁機將鬱知意鎖在自己的懷裡,不放過重點,“知知,我要獎勵。”
鬱知意憋著嘴看霍紀寒。
霍紀寒笑得像個得逞了的大孩子似的,眼眸晶亮地俯身在鬱知意的耳邊說了幾句話。
於是兩分鍾之後,辦公室的一眾秘書,就看到,二十分鍾之前,還在大發脾氣的小霍總,心情愉快地牽著小霍夫人的手出了辦公室。
哦,他唇角的笑,已經壓不住了,活像一只搖著尾巴的大尾巴狼。
而小霍夫人則一路低頭。
秘書辦嘖嘖稱讚,鬱知意簡直就是四十三樓的陽光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