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時錦一身冷冽的離開。
池青只是呆愣的站在原地,眸中都是恍然。
你記住,她已經死過一次。
他幾乎是顫抖著手打開車門,踩了油門。
幸虧他是個賽車手,有身體的本能,要是換個人,這種情況下一定會發生慘案。
直到將車開到蘇回傾的別墅,他才沉靜下來。
「這瓶藥劑,你幫我交給獨孤。」蘇回傾靠在沙發上,隨手扔給他一個透明的瓶子。
池青收回了藥劑。
卻沒有立馬走開,而是站在她面前,俯視著她,一雙妖治的眸子微深,「團長,你告訴我,那天國際戰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蘇回傾抿了抿唇。
她低著眸,神情變淡了很多,「怎麼會突然問這個?」
「我不信你會死。」池青閉了閉眼。
說「死」字的時候,聲音微顫。
他更不信,她真的會不小心炸死了自己。
尤其是喻時錦說的話:我不會再給你們第二次害死她的機會。
「你真的想知道?」蘇回傾伸手將蘇大帝拂開,清冷的看向池青。
池青認真的點頭。
蘇回傾垂了垂眸,長睫微垂,遮住眸底的暗光,「我要說有人背叛了我,你信嗎?」
「是誰?」池青手指一緊戳破了掌心,幾乎是狠厲的道。
這樣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對蘇回傾的信任。
然而。
蘇回傾只是冷漠的勾了勾唇,第一次,用這麼漠然的眸光看向池青,很平靜的一句話,「若那人是你同樣信任的人呢?」
「不會的……」池青瞳孔一縮。
同樣信任的人,他只能想到一個。
下意識的反駁,「傾傾,你是在跟我開玩笑?」
這樣的反應,蘇回傾其實早就料到。
只是即使是有預料。
她還是有些心涼。
這也是她重生來,沒有找跟她一起長大的池青,反而是找了赤月的原因。
「行了,我是在開玩笑,」她漫不經心的勾了勾唇,半斂著的眸底映著幾分冷意,「你明天還要回國際中心,先回去吧。」
池青站在原地,沒有離開。
他就這麼看著蘇回傾的表情。
心底一沉。
池青再傻,也知道一點,如果他今天就這麼離開,他跟蘇回傾之間,一定會有一道修復不了的裂痕。
但是蘇回傾沒有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很隨意的拿著手機上樓。
陳叔等人本來一開始還對池青客客氣氣的。
後來,就差拿著掃把趕他走了。
直到十一點的時候,喻時錦夾雜著一身的寒意從外面進來,一眼就看到了池青。
「怎麼回事?」他冷眼看向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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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叔一般都是十點準時睡覺,這次為了看著池青,十一點都沒睡,他咬牙切齒的朝喻時錦告狀,將晚上發生的事都告訴了喻時錦。
他每說一句,喻時錦的眼眸就冷一分。
前因後果他差不多都猜出來了。
他目光凜冽地看向池青,似乎是克制了所有的怒氣,才吐出了一句話:「我就不該放你來青市,給我滾出去。」
「池先生,您還是出去吧,」大頭從門外進來,低聲道:「喻少發火很恐怖的。」
池青不知道為什麼喻時錦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但是他卻知道,有喻時錦在,他今天就別想見到蘇回傾。
池青走出門外,卻沒有立馬離開。
而是坐到自己的車上,拿出手機,給赤月發了一句話過去。
沒多長時間,那邊就回過來——
【我不是你,能有幸跟團長一起長大。但是有一點我跟所有的島民一樣,我只信她。】
看到這句話,池青側著眸,看向二樓還亮著燈的房間。
而此時,喻時錦也在敲那個房間的門。
陳叔跟在他後面拿著牛奶,「小姐明天還要上課,現在應該睡了吧?」
「不會。」喻時錦篤定的道。
果然,就在他說完這兩個字後,蘇回傾開了房門,連睡衣都沒換,不像是要睡覺的樣子。
她抬眸,沉默的看著兩人。
喻時錦瞥了她一眼,直接挑了眉。
然後側身將陳叔手中的牛奶塞到她手上,很冷的三個字:「沒出息。」
蘇回傾一抬眸,就要說話。
「為些狼心狗肺傷什麼心,」喻時錦就語氣淡淡的打斷了她,「趕緊睡覺,明天早起上課。」
蘇回傾:「……」
直到看著她合上了門。
喻時錦才轉過身,走到自己的房間,他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電話被接通的那一秒,他停了一下,眼眸沉得要命,「讓人立馬將池青帶走。」
再多一秒。
連他自己也不確定,池青還能不能活著回國際中心。
池青被人帶上飛機。
臨走之前,他給撥通蘇回傾的電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通。
可還沒等他說上一個字,手機忽然就這麼被人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