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心甘情願(1)

發佈時間: 2024-01-31 23:1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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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開看看!”容景停住腳步。

  雲淺月也跟著停住腳步,只見青泉手裡的鴿子比一般鴿子體積小,通體白色,看到她看去的目光,那鴿子很是警醒地盯著她看,她想著古人都用飛鴿傳信,比現代的通訊也慢不了多少,若不然為何京中發生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不出一日半日就天下皆知了?大概就是得益於這種飛鴿。

  青泉應了一聲,立即將綁在鴿子腿上的信條取下打開。雲淺月只看到一片空白,卻聽青泉道:“弦歌哥哥說他已經在百裡外迎接到了七皇子,但七皇子說今日不回京,他要去看望一位故人,請世子不必迎接了。”

  雲淺月想著容景大概用了特殊記號用來傳遞消息,若是有人將鴿子打下來看到是一片空白也不會泄露秘密。她偏頭看容景,“這麽說你不必出城了?那我自己走了!”

  “皇上聖旨豈能違抗?那我就去百裡外接七皇子吧!”容景對雲淺月一笑,柔聲道:“正好將你一路送出百裡,你便不用自己奔波走去了!”

  “你還怕皇上聖旨?是七皇子不用你接的,皇上若是知道又不怪你。你何時這麽熱情了?”雲淺月懷疑地看著容景。

  “七皇子回京,皇上特意令我去接,便已經是隆重之事。我如何能怠慢?”容景挑眉,又道:“況且京城通往雲霧山百裡之地都是山路,極為難行,有我在你免於騎馬顛簸之苦,何樂而不為?”

  “這麽說我還是沾了七皇子的光了?”雲淺月看著容景,見他含笑點頭,她面紗下的眸光快速地閃過一絲異色,笑了笑道:“那就走吧!”

  話落,她抬步向院外走去。

  容景同時舉步,步履依然是一如既往地輕緩優雅。

  二人出了紫竹苑。

  青泉愣了半響,連忙在那張白紙上劃了兩下,又將那紙條重新綁在了鴿子腿上,放開鴿子連忙追上容景和雲淺月。

  飛鴿飛上天空,向百裡外飛去。

  容王府大門口早已經備好馬車,只不過這回趕車的人從弦歌換成了青泉。

  容景和雲淺月上了車後,青泉一揮馬鞭,馬車向北城門而去。

  上了車後,容景從書架拿出一本書問雲淺月,“要看書嗎?從此地去雲霧山要兩個時辰。”

  “不看!”雲淺月搖搖頭。

  “或者你我下棋解悶?”容景問。

  “我什麽也不想做,你願意幹什麽就幹什麽,不用管我。”雲淺月懶洋洋地道。

  “好!”容景不再說話,拿了書本徑自看了起來。

  雲淺月閉上眼睛,將身體全部重量都靠在車壁上,腦中卻不受控制地想著七皇子是個什麽樣的人。那封楊葉傳書的主人真的是他嗎?若是他的話,他和她會是什麽關系?能讓容景那日看到那片金葉子上的字跡就對她失去克制惱怒,能今日明明可以不去雲霧山卻不惜奔波百裡隨她而去……

  容景低著的頭忽然抬起看向雲淺月,雖然有輕紗遮擋,但也依稀看到她眉頭微皺,眉目間似乎有一團疑雲化解不開。他薄唇緊緊抿了一下,低下頭,並未開口。可是手中的書卻是久久不翻一頁。

  青泉趕車的技術很好,不次於弦歌。馬車很快地來到北城門。

  北城守城見到是容景的馬車,連忙惶恐地放行。馬車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城。

  出了城外走了一段平坦的路之後,果然如容景所說,道路極為難走,崎嶇不平,車廂左右搖擺晃動。

  雲淺月的身子也跟著左右搖擺晃動,她卻無所察覺一般,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緒裡。直到感覺自己的身子被拽進一個清涼的懷抱,她溫暖的身子被涼意打了個激靈才驚醒,抬頭見容景抿著唇看著她,臉色晦暗,她一怔,問道:“怎麽了?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怎麽這麽涼?”

  容景不開口,只是看著他,不止臉色晦暗不明,一雙眸子也是霧靄沉沉。

  雲淺月伸手去撫上他額頭,額頭傳來的觸感也是冰涼,她皺眉,伸手拉過他的手要給他把脈,容景扯開她頭上的面紗,按住她的手,她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俯身,低頭吻了下來。

  “你……”雲淺月剛一張口,唇就被吻住,他的唇此時也是清清涼涼。她睜大眼睛看著他,想著這個人又抽哪門子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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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加深這個吻。本來早上被他親吻的紅腫的唇瓣不出片刻便鮮紅欲滴,他卻不知嗜足一般,纏繞不離。

  雲淺月不出片刻便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嬌喘不已,僵硬的身子也漸漸軟在了他懷裡。理智魂飛天外。她迷迷糊糊地想著不是她意志不堅,實在是受男色所惑,任誰也抵抗不了這不時襲來的風流陣仗,再這樣下去容景真會將她煮熟了。

  直到雲淺月只能依靠容景的氣息才能喘息的時候,容景才緩緩放開她。

  雲淺月躺在容景的懷裡此時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氣。

  “現在比喜歡深一些又多一些了嗎?”容景嗓音暗啞,盯著雲淺月問。眸中依然霧靄沉沉,他的喘息顯然是經過刻意的壓製才不至於向雲淺月一般急促。

  雲淺月看著容景無語。

  容景如玉的手放在雲淺月腰間,指尖輕輕勾住她腰帶的一端,又問,“嗯?”

  “別忘了你還受傷!又抽哪門子瘋?”雲淺月軟軟地打開容景的手,想從他懷裡起身又沒力氣,只能繼續躺在他懷裡,對他嗔了一眼,“喜歡不是說出來的。難道我對你說比喜歡深一些又多一些就多一些了嗎?”

  “你若對我說,我就信!”容景依然拽著雲淺月腰間的絲帶,她剛剛那輕輕軟軟的一打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你到現在也沒有對我說喜歡呢!”雲淺月白了容景一眼,打不開他的手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將他的手掰開,然後五指插入他手指縫隙,與他輕輕相扣,見容景眸光隱隱有什麽流動,她無奈一歎,輕聲道:“容景,你到底在怕什麽?”

  容景身子微微一顫。

  “你也知道我失憶了不是?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是如今的我。就算……就算給我楊葉傳書的那個人是七皇子,我與他真有什麽的話那也是以前,你如今這般樣子是在介意我以前呢?還是害怕我見了他之後會立即投進他懷抱不喜歡你了?”雲淺月覺得有必要將話說開。若是早先她還不能確定那個給她楊葉傳書的人是七皇子,如今便百分之百確定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像是爺爺說的,她心中要有一杆秤去衡量,自己做什麽要自己清楚。她如今在做什麽她清楚的很,她如今真真實實的感受是喜歡容景的,為他吃醋,為他受傷心疼,為他親吻撫摸而心動有感覺。這就夠了!此一時,彼一時。就算她以前也許和七皇子有什麽,那也是以前,她如今連七皇子是誰,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

  容景依然沉默不語。

  “你那日明明知道給我楊葉傳書的人是誰,卻硬要生生地將我拉進你懷裡。你既然那樣做了,就應該料到會有今日。如今我不過是一團疑惑想了一下這中間的牽扯而已,你又醋什麽?”雲淺月看著容景,用盡量輕松的語氣揶揄地笑道:“天下不是傳揚你‘錦衣雪華玉顏色,回眸一笑天下傾’嗎?難道你還比不過七皇子?怕他將我搶了去?”

  她想起那片金葉子上寫的“不日將回京”幾個字,由字觀人,七皇子可見一斑。而今又令容景這般從來淡定從容泰山崩於前面不改色的人如此模樣,更可以窺見那人大約是風華不輸於他的。

  “若是我當真是怕呢?你怎麽辦?”容景將雲淺月的手指收緊,沒有因為他的揶揄調笑而深色輕松,看著她的眼睛,低聲道:“我就是醋了!這路都走了許久了,也沒見你看我一眼。你說我還能對你置之不理?”

  雲淺月好笑,原來是真的醋了!搖搖頭,“我不知道怎麽辦?那你說怎麽辦?”

  “就這樣辦,讓你更加不能見人一些……”容景再次吻了下來。

  雲淺月無語。這是容景嗎?那個初見就一派從容優雅風輕雲淡彷彿站在雲端的人?那個對誰都克制有禮冷淡疏離不讓人靠近三尺的人?那個接了秦玉凝一下就泡在水裡不出來的人?那個天下所有人眼裡都將他仰望崇拜才華灌滿的謙謙君子?她怎麽好像看到了一隻大灰狼?還是帶著有色眼鏡的。

  許久,容景放開雲淺月,聲音沙啞,“答應我,今日不準見他,如何?”

  雲淺月想著不見就不見,再被他吻下去她就被煮熟了,還上什麽雲霧山啊!點點頭,虛軟地應了一聲,“好!只要你不抽瘋,我什麽都答應你!”

  容景滿意一笑,眸中的霧靄沉沉褪去,光華流轉,又在雲淺月被吻得紅腫的唇瓣輕啄了一下,溫柔似水地道:“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