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璃月點點頭,示意她還好。卻看向安樂侯問道,“安樂侯,那我的母親——雲裳,當時是被你的人抓走了嗎?”
“雲裳!”安樂侯重複著這個名字,點點頭,“是啊!我的人剛到達雲府,第一個碰見的便是她,可笑,她區區一個小女子,竟然說她要趕去皇宮救駕!”
“我怎能讓一個有可能對我妹妹,對皇后有威脅的人去皇宮呢?所以,當時,我便讓人將她帶走了!將……”
“夠了!”納蘭博突然出聲打斷安樂侯的話道,“朕在問你,白玉寺的地下密道與你府中的如此相近,可是你的做為?”
雲璃月沒有料到納蘭博會打斷安樂侯的話,呆了一下,抿了下唇,卻什麽也沒有說!
“不!那不是我做的,只不過是劉忠仿著我府上的地下密道弄的,”安樂侯看向納蘭博道,“雖然劉忠來找過我,可是這次,我絲毫都沒有參與!”
“難怪上次叛軍會突然在宮中出現,原來都是拜你所賜!若非這樣,朕的大皇子也不會死?皇后!”
納蘭博說到這裡,忽然轉向皇后道,“這麽多年,雖然你沒有說,但是朕一直都知道,你恨明惠!你一直將大皇子的死怪在明惠長公主的頭上,現在,你可聽到你的好哥哥說了什麽?你可明白誰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皇后安明珠衝皇上眨了眨眼睛道,“皇上的意思莫非說是本宮的哥哥害死了大皇子?哼!要知道,當時是納蘭明惠非要帶他去明惠殿,是她沒有照顧好大皇子,所以後來才會被亂軍所殺害,與本宮的哥哥又有什麽關系?”
說到這裡,皇后唇角一揚道,“若是按照皇上的這種理論,怕是連已故的太后也逃脫不了乾系?”
“你!哼!”納蘭博冷哼一聲,卻只陰沉著臉瞪了皇后半天,竟然什麽話也沒有再說。
殿中的淑妃已經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皇后竟然會有如此的膽量,竟然敢跟皇上叫板!
而平陽王納蘭燦的一張臉早已有慘白轉成土灰色,呵呵!他一直想著太子的位子,因著嫡出的關系,他一直認為這天瀾的江山應該是他的,可是怎麽會出了今天這種情況?
娶的王妃一個個不安心,自己嫡親的舅舅竟然參與謀反,而自己的嫡親母親竟然明目張膽的對皇上冷嘲熱諷?
皇帝之位,太子之位,怕是再過一會,他連小命都不保了吧?
“來人啊!”皇上納蘭博開口道,“安樂侯安樂假裝聖旨、殘害忠良、私自調兵、圍攻王爺,私建密道,圖謀不軌!即日起,捋去安樂侯稱號,查抄安府,所有財物,一律充公!府中所有人等,男子全部流放,女子充入官技!”
納蘭博的目光掃過雲璃月之後又補充道,“安樂之女安小蠻多次相助宣王妃,特赦其無罪!”
繼而,納蘭博又將目光轉向安樂侯道,“安樂,斬、立、決!”
“多謝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安樂轉身跪直了向皇上鄭重的行了一個大禮道,“安樂領旨謝恩!”
安樂的道謝是真心誠意的,他這一生最在意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寶貝女兒安小蠻,一個便是他嫡親的妹妹安明珠,而納蘭博並沒有因為他的事情而牽連這兩人,所以,他向真心向納蘭博的道謝!
納蘭博卻什麽話也沒有說,只揮了揮手,立即便有兩名侍衛前來伸手叉過安樂侯的腋下,將他向外拖去!
“等一下!”皇后這時才看向納蘭博開口道。
“怎麽?”納蘭博唇角帶著嘲諷的看向皇后道,“你是要為你哥哥求情嗎?除非你能讓雲老將軍死而複生,讓雲裳重新站在朕的面前,否則,還是免開尊口吧!”
“皇上您多慮了!”皇后的唇角竟然浮出一抹笑容道,“本宮沒有替他開口求情的意思,只不過是想與皇上做筆交易而已!”
“與朕做交易?”皇上納蘭博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后,他是不是聽錯了?
大殿中眾人不由的都睜大了眼睛,皇后竟然異想天開的要與皇上做交易,要知道,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皇后究竟又有什麽東西是可以拿出來與皇上做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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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納蘭博只是沉默不語,皇后唇角一勾,又道,“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朕實在是想不出皇后能拿出什麽東西來與朕做交易,所以,”納蘭博看向被兩名侍衛拖著的安樂道,“這個交易不做也罷!將他拉下去!”
“等一下!”皇后猛的起身阻止道,然後轉向納蘭博道,“皇上不肯與臣妾做交易,無非就是覺得臣妾手中的籌碼不夠,鸞兒!”
皇后轉向一直垂頭跪在地上的鸞兒道,“你過去提醒皇上一下,讓他知道,本宮手中的籌碼也是充足的!”
“皇上先別著急拒絕,”皇后眼角的余光看到納蘭博動了動唇,便立即搶先道,“臣妾覺得您還是先聽鸞兒一句,然後再決定是否和臣妾做這個交易?臣妾不會讓您吹虧的!”
“哼!”納蘭博冷哼了一聲,卻什麽話也沒有再說!
鸞兒又看了一眼皇后,見皇后點頭,這才起身,一步步向皇上而去,一直走到皇上面前三尺之處這才停下,抬頭看向皇上道,“皇上,噗——”
“小心!”伴隨著這聲音一個黑影從暗處閃到納蘭博面前。
“父皇!”坐在一側的納蘭軒失聲道。
“皇上!”一直注意著納蘭博的德妃不由得張圓了嘴巴!
“踐人!”才將注意力從雲璃月身上移開的納蘭容,身形一閃,一伸手已經握住了鸞兒的咽喉。
這一切說是遲那時快,幾乎就是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鸞兒走近納蘭博,再說了皇上之後,櫻唇一嘟,一枚銀針便從她的口中吐出,直奔納蘭博而去!這一切出乎所有人的預料,就連納蘭博的貼身暗衛也沒有來得及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