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抓周嬤嬤

發佈時間: 2024-05-28 06:27: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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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妃看著納蘭詩,忽然歎了口氣道,“唉!如今這北朔的王子還不知道要求娶誰呢?詩兒,你以後還是少與他見面,萬一,萬一,那母妃要怎麽活啊?”

  “不會的,不會的!”納蘭詩忙安慰著良妃道。

  “麗霞你也注意下,若是嫁到了北朔,那想要再回天瀾,可就難了!到時候你就算是想見明惠長公主,也是不能了。”良妃拭了一下眼角並不存在的淚珠道。

  “多謝娘娘提醒!”麗霞口中應著,心中卻一動,她是不想去北朔,不過,可以讓某人去啊!

  夜一點點的來了。沒有月,沒有星。但並不是千般一律的黑,尤其是公主府的夜,有墨黑、濃黑、淺黑、淡黑,還有像銀子似的泛著光的黑灰色,像丹青畫那樣濃淡相宜。

  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這片黑灰色中浮出,一路躲躲閃閃,只挑著這些陰影中而去,終於在一座殿角飛簷的宮殿下停住,將懷中抱著的一個壇子,揭開了封口,沿著那大殿的牆角跟一溜潑灑出去。

  “嘖嘖嘖,這火油是不是太少了點?要不要我讓人幫你再拿點?”一個清冽的聲音忽然在那黑影的身後響起。

  黑影猛的一驚,手中的壇子也“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忽的一轉頭,便看到了一個神情清冷的女子正站在她身後不遠處。不是雲璃月還能是誰?

  “你不要過來!”這黑影說著便向懷中摸索而去!

  “沐風,將她拿下!”雲璃月厲聲喝道。

  沐風身影一閃,便來到那黑影身旁,一伸手,便將那剛剛摸到火折子的黑衣人的手腕抓住,用力向後一扭,那黑影便是“哎呦!”一聲慘呼!

  “周嬤嬤,沒想到,你對雲若竟然是如此的忠心啊?”雲璃月看也不看那痛的已經冒了冷汗的周嬤嬤,直接看向沐風吩咐道,“我只要從她嘴中知道秋君瑞的下落,至於她,死活不論!你可能做到?”

  “公主放心!”沐風回答的極其乾脆!

  “好!審問的時候將張德喜一並帶去,也讓他開開眼界!”雲璃月又吩咐道。宴會之後,盧秋來惜雲殿告訴她的便是,張德喜躲躲閃閃的好似收了一個婆子的一箱珠寶。

  這周嬤嬤來的正是時候,那日秋君瑞被亂棍打出之後,雨一停,她就讓墨出去尋找秋君瑞的下落,可是卻一直沒有找到,她就疑心是雲若暗地裡讓人將他給藏了起來!

  雲璃月的眸子比那黑夜還要黑,秋府清算完了,她就該向三皇子討要公道了,那射向夜流雲背上的一箭,她定要百倍的討回來!

  半夜裡,便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來,這雨時斷時續的一連下了兩天,直到第三日,天才徹底的放晴了。

  剛剛被衝洗過的天空更顯得清透、瓦藍!一大早,子衿就嘟著嘴衝進了惜雲殿,一看雲璃月又半躺在塌上看書,怏怏的行了個禮,“小姐!”

  “怎麽了這是?一大早的就這幅樣子?”雲璃月瞥了一眼子衿,將手中的書放下,正色問道。

  “小姐,您也不管管,安小姐和宣陽王都快將這公主府給拆了!”安小蠻嘟著嘴立即道。

  不等雲璃月說話,子衿已經掰著指頭數了起來,“前日裡,安小姐親自動手做飯菜,且不說差點燒了她所住的知語軒,給宣陽王送到攬月軒後,宣陽王一口不吃,安小姐與紫蘇又大打出手,幾乎拆了整個攬月軒。”

  子衿一臉悲憤的繼續道,“宣陽王又搬去了映月軒,安小姐立即搬到了旁邊的竹意軒。然後去錦衣坊為宣陽王買了一身錦袍,結果被宣陽王丟了出去,安小姐又與白蘇打了一架,然後回到竹意軒,將滿園的竹子都給抽成了杆,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竹意軒栽了一院的棍子呢!”

  子衿瞥了一眼神情不變的雲璃月,繼續數落,“緊跟著,宣陽王又搬去了思月閣,安小姐就跟著搬入了瑤花閣。結果,安小姐掀了思月閣的琉璃瓦,泡壞了裡面的家具,被白蘇一頓嘲諷,又砸了自己的瑤花閣,可憐那一院的瑤樹,明年的瑤花咱們是看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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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剛,宣陽王又搬入了明月閣,安小姐二話不說,就追到了紫霞閣。小姐,您要是再不管,這整個公主府都要被這二人給拆了?”子衿滿臉心痛的看著雲璃月總結道。

  唉!這兩人!這人情官司她可打不了,可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正思索間,就見青青走進來道,“小姐,沐風帶著張德喜來了!”

  “帶他們去正殿!”雲璃月說著便出了偏殿向正殿而去,然後在那紅木圈椅上坐定。

  張德喜確切來說是被沐風給拖進來的,沐風一放手,他整個人便癱倒在地上,然後爬到雲璃月腳邊,連連叩頭道,“公主饒命!公主饒命!”

  雲璃月瞥了一眼張德喜,只見他圓圓的臉虛腫著,眼睛紅紅的,下面更是有一圈黑黑的眼圈,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度萎靡。

  “你這是?”雲璃月看向沐風問道,這張德喜怎麽變成這副樣子了。

  “卑職請他觀看了一些軍中的刑罰,然後讓幾名侍衛陪他聊了兩天三夜!”沐風說的雲淡風輕,雲璃月卻心中一抽,兩天三夜沒有合眼,難怪這張德喜成了這副鬼樣子!

  “喜公公,你這是做什麽?”雲璃月看著地上癱軟如泥的張德喜道,“沐風只不過是請公公看一看審訊,陪你聊一聊天而已,如今你是這公主府的管家,竟然還有賊人潛入,喜公公,你這可是有失察之責啊!”

  “請公主饒命!請公主饒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張德喜磕頭如搗蒜道,再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了,他現在只希望雲璃月大發慈悲,放了他,讓他回去睡一覺。

  如今,他走路就好像踩在棉花上一般,渾身的關節都是僵硬的,整個人好似都是鈍鈍的。

  “喜公公,不知你可知道那賊人是如何潛入這公主府的?”雲璃月翹了翹唇角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