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無限的風情,讓秋錦山更是心癢難耐,“你和夏荷一樣也是馬姨娘身邊的人?”
“是!”綠珠抬起頭來,眼中盈盈的水汽氤氳,“只可惜綠珠沒有福氣,不能侍候老爺。”
“胡說!”秋錦山一伸手就拉過了綠珠的小手,還未用力,綠珠已經身子一斜,跌入他的懷裡,綠珠瞥了一眼映在窗上的影子,遂將兩只玉手慢慢的貼在秋錦山的胸前,“老爺是說我也有這個福氣嗎?”
“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快走到書房門口時,椿梅忽然轉身擋在雲若面前。
雲若眉毛一挑,狐疑的看了一眼椿梅,“回去?”
雲若看著椿梅臉上的陣陣糾結,一把推開她,一眼就看見秋錦山書房的窗上有兩個人影交織,一個是秋錦山,一個卻是名女子。只見那女子拚命將雙手抵在秋錦山胸前,想掙脫他的懷抱,而秋錦山正使勁攬著那女子,將臉向她身上湊去。
雲若心中仿若熊熊烈火忽然燃燒一般,昨日,他還與她情話連綿,今日就讓她在書房前,看到如此不堪的場景。
好你個秋錦山!
雲若邁著大步走到書房門口,“啪!”的一聲將書房門推開!
秋錦山一愣,只見那女子蹭的一聲從秋錦山懷中站起,“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將頭也緊緊的貼在地上,不敢稍抬。
秋錦山看了一眼那渾身發抖的綠珠,又瞥了下滿面怒火的雲若,不由得皺了下眉道,“你,這是做什麽?”
看到秋錦山蹙眉,滿面怒火的雲若忽然冷靜下來,她來是與秋錦山商量女兒璃星的事情,還有就是怎麽除掉那個踐人!至於其它嘛,以後有的是時間慢慢來,想到這裡,又想起馬姨娘對她隱隱的威脅,不由得心思一轉,滿臉的怒意如潮水般退去,兩步上前,將綠珠拉起,仔細打量道,“呦,平日裡沒仔細看,如今一看,當真是個美人!比那夏荷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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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雲若說著嗔了秋錦山一眼道,“人家畢竟是個大姑娘,老爺你急什麽?好了,綠珠,你下去準備一下,今晚服侍老爺,明日將馬姨娘西面的那個院落收拾一下,改名為綠院,你搬去住吧,等你有了身孕,便抬了你的姨娘,先下去吧!”
綠珠不可置信的看著雲若,雲若何時變得如此好說話了?她還計劃著要用苦肉計博得秋錦山的同情,卻沒料到事情會變成這樣。
“若兒!”書房中只剩秋錦山和雲若時,秋錦山忽然生出了幾分尷尬之意。
“老爺!我不許你碰那夏荷,是因為我覺得她配不上老爺,這綠珠倒也算是個美人,老爺喜歡,收下又有何妨?”雲若故作大方道,然後終於徐徐展開了今日的正題,“老爺,今日寧夫人……”
聽雨軒中,心兒已經將這邊發生的事情如數告訴了秋璃月。
“馬姨娘對我多有照拂,她回來這麽久了,我從還未去看過她,不如現在去她的紅院坐坐!”秋璃月忽然起身道。
“小姐,您不是幫綠珠的嗎?怎麽又要管起馬姨娘的事情了?”出了聽雨軒,子衿很是不解的問道。
秋璃月看著子衿笑了笑,卻沒說話。她誰也不幫,只管看戲而已!當然,有的時候,戲子也要給點賞銀,才能演的更加賣力!
在紅院與馬姨娘一番閑話下來,秋璃月故作不知的問道,“姨娘身邊的綠珠呢?怎麽今日我來了許久,也不見她!”
馬姨娘不以為意道,“我讓她去給老爺送點心去了!估計這丫頭送完點心不知又去哪躲懶了!”
“姨娘怎麽不自己去?”秋璃月驚訝的看著馬姨娘問道。
“哎!我是準備自己去的,可是臨走時,不知怎的跌了一跤,扭到了腳,就讓綠珠替我送去了。”
“姨娘跌倒的時候是不是和綠珠在一起?”秋璃月漫不經心的問道。
“是啊。你……”馬姨娘看著秋璃月,想從她臉上,看出她這話究竟是什麽意思。
秋璃月卻只淺笑著放下茶杯,歎了句,“雨疏風驟,當真是綠肥紅瘦!姨娘,若有時間,不若常來我聽雨軒坐坐吧!”
兩日後,又是一個豔陽天。
秋璃月一進椿風樓,就見青芽站在樓梯上正衝她直招手,她笑了笑,領著子衿與心兒上了二樓。
進了房間,秋璃月才發現夜流雲也在房中,他們三日前約定今日在此商議她要開店鋪的事宜。
秋璃月剛坐下便向夜流雲問道,“四皇子今日不來嗎?”
夜流雲的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一下,聲音比平時也冷了幾分,“怎麽?你想見他?”
不知怎的,秋璃月覺出此時夜流雲的心情很糟糕,帶著三分的不解,秋璃月猶豫了一下,將前日秋府中發生的事情給他講了一遍,反正他們現在也是合作關系,她亂七八糟的事情,他也參與了不少,虱子多了不咬人!
聽著秋璃月的講述,夜流雲不由嗤笑出聲,尤其是聽她說,她對納蘭軒一點意思都沒有,莫名的,就覺得心中相當之愉悅,愉悅至極!心底的笑意慢慢蔓延,夜流雲不覺“哈哈哈”笑出聲來,然後轉身對身後的暗衛影道,“去請四殿下!就說椿風樓新送來了兩尾虹鱒魚,請他來嘗一嘗!”
聽到魚的時候,秋璃月臉色一變,忽然覺得喉嚨又痛了起來。
那是秋璃星第一次去五皇子府,也是秋璃星成了太子妃之後,她第一次見到她。納蘭夜令她坐陪,別的她不記得,只記得桌上擺著一條碩大的清蒸鯽魚。
她記得秋璃星看著那鯽魚對納蘭夜道,“五皇子,我妹妹素來愛吃鯽魚,不若這盤鯽魚就賞給她?”不對,那時,她已經是眾所周知的秋璃星,而她是明月郡主秋璃月。
秋璃月還滿心歡喜,卻不知道,那時,納蘭夜連殺她的心都已有了,或許就是為了留下她來轄製秋府。待秋璃星走後,納蘭夜親自將那鯽魚喂與她吃,那無數的刺,扎破了她的口腔,扎破了她的喉嚨,她的聲帶,她咽下去的哪是鯽魚,那是她自己的血肉!